肖張出了君臨的房間,并沒有馬上去給他配藥,而是去看王艷了。
這三天,王艷恢復(fù)的不錯,除了因為失血過多,臉色有些蒼白,身體基本康健了,但是肖張吩咐過,不準(zhǔn)她下床,讓她好好休息,畢竟,傷口沒那么快就能愈合。
肖張進來的時候,正好王家兄妹二人在交談,王林看肖張來了,就退了出去。
王林受的都是外傷,并無大礙,這幾天也好的差不多了。
“小艷,你今天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好一些?”王林出去后,肖張坐在王林坐過的地方,看著王艷。
“我已經(jīng)好多了,我覺得我都能出去練功了!”王艷夸張的表情逗樂了肖張。
“好啦,我知道你恢復(fù)的不錯,不過還是小心為妙,你的傷口還沒愈合,還是多休養(yǎng)休養(yǎng)吧。”
“對了,這個送你?!毙垖⑹掷锏碾p肩包遞給了王艷,這是她當(dāng)初答應(yīng)送給她的。
“肖大哥,謝謝你,我很喜歡。”王艷很高興,肖大哥竟然還記得,她以為,經(jīng)過這么多事,他大概應(yīng)該忘記了吧,沒想到,他竟然還記得。
這是不是說明她在他心里很重要,畢竟像這么小的的事情他都記得。
王艷高興的撫摸著雙肩包,有些愛不釋手,這可是肖大哥送給她的呢!
肖張看著王艷這個樣子,有些話不知道該怎么和她說。
“肖大哥,你怎么老盯著我看,我臉上有東西嗎?”王艷放下手里的雙肩包,正要伸手去摸臉。
“小艷,有件事,我必須和你說了?!?p> “什么事?”王艷看著肖張突然嚴(yán)肅的臉,有些不知所措。
“其實,我,我是女的。”肖張看著王艷,還是說了出來。
王艷瞪大眼睛,看著肖張,滿臉不可置信。
什么?肖大哥是女的?這怎么可能?
肖張看王艷不說話,繼續(xù)說:“對不起,我知道我不該瞞你,可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畢竟,我現(xiàn)在的身份是副盟主,若是被人知道副盟主是個女人,恐怕很難讓人信服。”
雖然很不想承認(rèn),但事實確實如此,在這個世界,女人的地位很低很低,基本上就是男人的附屬品,即便是身在江湖,也沒有幾個女子能恣意瀟灑的活著。
像王艷這樣的女子已經(jīng)算是實屬罕見了。
“小艷,像你這么好的女孩子,以后一定會找到那個真心對你的人。”
王艷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你,你真的是女人?我不相信!”
肖張看她還是不相信,只好將頭發(fā)散下,恢復(fù)了女子聲音。
平時她刻意隱藏了自己的真實聲音,用了一種較為中性的聲音。
“你竟然,真的是,女人。我,我居然喜歡…”喜歡上一個女人。
王艷此刻的心情不知如何言表,怪不得,怪不得哥哥總是和她說,讓她不要喜歡肖張,說是她倆不可能。
是啊,她現(xiàn)在相信了,她們確實不可能。
“你,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王艷想哭,很想哭。
她居然喜歡上了一個女人?!
為什么?為什么肖大哥會是女人?
她的初戀就這樣結(jié)束了嗎?
還沒開始,就結(jié)束了。
她和她再也沒有可能了…
肖張看著王艷的臉,知道她現(xiàn)在一定很難過,算了,時間會消磨一切,包括感情。
她不就是這樣過來的嗎?
即便再恨那個人,如今已過了這么久,而且也不在同一時空,恨他又有什么用呢?
反正她也見不到他。
王艷,她應(yīng)該會想通的吧?
“那你好好休息,晚些時候我再來看你?!毙堦P(guān)上房門出去了,攔住了想要進屋的王林,“她現(xiàn)在很難過,正在哭,你還是過一會兒再進去吧?!?p> 肖張走后,王林站在房門外,聽著妹妹在屋里的哭聲,他也很難過,可是卻什么也不能做。
若是換了別人,他一定會為她妹妹討個公道,可那個人是她,因為是她,他不能為妹妹討回公道,更不能替妹妹狠狠揍她一頓。
不單單是因為那個人是他此生發(fā)誓要效忠之人,更重要的是,那也是他喜歡的人啊!
……
回到藥房的肖張開始為君臨配藥,那家伙這次傷的著實不輕,雖然通過把脈,她知道他的傷不是一次造成的,而是常年累月積攢而成。
這人平時總是嘻嘻哈哈,誰知道竟有這么重的內(nèi)傷。
最可氣的是,受了這么重的內(nèi)傷,居然還能打敗她,果然人比人氣死人。
看來,他時不時的失蹤應(yīng)該是和他的傷有關(guān)吧!
肖張的猜測已經(jīng)十分接近真相了,雖然君臨并不是因為治傷才離開她,但確實是因為在凡間待的時間越長,傷越重,不得不離開她,回天宮休養(yǎng)生息。
肖張很快為君臨熬好藥,給他送了過去。
“哇,小月月,這藥是你熬的嗎?你對我真是太好了!”肖張剛一進門,就被君臨那嘰嘰喳喳的聲音吵得頭疼。
若不是因為王林要照顧他妹妹,這府上的其他人她又信不過,否則,她才不會親自給他熬藥,還給他送來。
“這是我剛熬好的,趁熱喝吧?!毙垖⑺庍f給了君臨。
“我要你喂我喝。”君臨無恥的說著。
“愛喝不喝,不喝拉倒,反正死的又不是我?!毙埌阉幏旁谧雷由?,不理會他。
“小月月,我可是為了你才受的傷…”
又來了,君臨哀怨的語氣,配上委屈的眼神,似乎她對他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一樣。
果然,長的太好看的人,真的受不了他受一點委屈,不論男女。
“你少來,你的傷可不是一兩天造成的,若我所料不錯,你這應(yīng)該是陳年舊傷了?!彪m然嘴上這么說,但還是端起藥碗,給君臨喂藥。
誰讓她心軟呢?
其實也不怪君臨矯情,按理說他的傷確實需要別人喂藥,自己根本無法動彈才對,但君臨不是人,不能用人的標(biāo)準(zhǔn)來衡量一個妖孽。
“我就知道,小月月對我最好了。??!小月月,你熬的什么藥?怎么這么苦?”君臨喝了一口后,大聲叫著。
“良藥苦口利于病,快喝。”肖張當(dāng)然知道藥苦,因為她在里面放了很多黃連,誰讓這個家伙平時嘴巴那么壞。
“小月月,你該不會是故意的吧?”君臨看著肖張的臉,總覺得這丫頭是故意的。
肖張當(dāng)然不會承認(rèn)自己就是故意的。
“你想多了,你受了這么重的傷,其中幾味藥確實有些苦,忍一忍就過去了?!毙埫娌桓纳牟惶娜鲋e。
“算了,看在你替我熬藥的份上,就算是毒藥,我也會喝下去?!遍L痛不如短痛,君臨一飲而盡。
真是,太苦了,他好想罵人。
可是,不能罵,那可是月兒,他最愛的月兒。
他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