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島佳奈的哭聲越來越小,逐漸只剩下零星的抽泣。
明智光啟松開了抱住千島佳奈的手臂,在沙發(fā)上千島佳奈身旁的空位坐下。
在千島佳奈嚎啕大哭的幾分鐘里,他一直保持著半蹲的姿勢,腿都快麻了。
“謝謝你?!?p> 千島佳奈聲音還是有些哽咽,
“雖然你不是什么好人,但好像也不是很壞?!?p> “怎么說呢……你的評價還真是中肯且準確到讓我有些驚訝的程度?!?p> 明智光啟從沙發(fā)旁小幾上的紙盒里抽出幾張紙,遞給身旁的千島佳奈。
“把眼淚和鼻涕都擦擦,好好的一個漂亮女孩,哭成大花貓可一點都不好看?!?p> 千島佳奈睜著哭得紅紅的眼眶,白了明智光啟一眼:
“反正都在你衣服上擦干凈了?!?p> “你……”
明智光啟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校服襯衫,果然上面有一灘水跡,用手指一摸還有些黏黏的。
不知為什么,明智光啟突然有些慶幸千島佳奈沒有感冒。
和眼淚一起流出來的清水鼻涕還好,要是感冒時流的黃色的那種,他肯定惡心得受不了。
“好了,既然都這個樣子了,不如直截了當一點?!?p> 千島佳奈雙手抓住自己身上唯一一件衣服,明智光啟的那件薄薄的T恤的下擺,向上提起。
“啪!”
明智光啟一把按住千島佳奈的雙手。
少女光潔的小腹已經(jīng)露在了外面,他要是再慢一點,千島佳奈身上那件白色T恤的下擺就要提到肋骨了。
“姑娘,你這是在干什么?”
明智光啟簡直要崩潰了,自己這個新同學(xué)怎么這么能搞事情,簡直想一出是一出。
千島佳奈又白了明智光啟一眼: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裝。哦——我明白了,你應(yīng)該是喜歡自己主動吧?行,你自己脫吧?!?p> 千島佳奈“恍然大悟”,于是松開了自己抓著衣服下擺的手,雙臂打開,閉著眼睛抬著頭,一副”任君采擷“的更衣標準姿勢。
明智光啟咽了口唾沫。
平心而論,現(xiàn)在千島佳奈的模樣,非常有誘惑力。
但是明智光啟還是覺得解除自己心中的疑惑這件事更加重要。
「奇怪,這家伙怎么還把衣服放下來了?」
千島佳奈睜開了一只眼睛。
然后,就是一片烏云蓋了上來。
千島佳奈從扔在自己身上的被子中掙扎著探出了小腦袋,看到明智光啟正背對著自己將剛才他扔在地上的刀收回刀鞘。
“干什么啊?額,難道說你要用你手上的東西當?shù)谰??不行不行,這個肯定不行!”
“你這都是些什么有的沒的?”
明智光啟簡直要無語了。
“有很多問題需要問你,你這個樣子不方便交流,總之你先用被子裹一下。”
“切,假正經(jīng)。明明偷了我的文胸和內(nèi)褲,現(xiàn)在還在這里裝好人?!?p> 明智光啟一臉黑人問號:
“我什么時候……等等?!?p> 明智光啟把手中歸鞘的御神刀拍在桌上,拉開落地窗,進了院子。
不一會兒,明智光啟提著兩個衣架再次進了屋。
眼尖的千島佳奈馬上看到了固定在衣架上的自己的粉色文胸和三角褲。
“你看看,我就說……”
兩個衣架被明智光啟扔到了沙發(fā)上,正好在千島佳奈身邊。
明智光啟把臉別向另一邊,不去看千島佳奈。
“趕緊穿上!”
“穿?可是這不是還沒有……”
“已經(jīng)給你洗好烘干晾好了,趕緊穿上!”
“誒?”
千島佳奈看了看扔在自己身邊的文胸,又看了看明智光啟別到另一邊,但側(cè)面還是能夠看出些許微紅的臉龐,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
單薄松垮的男式T恤,完全遮擋不住各種關(guān)節(jié)部位的春光乍泄。
“所以……你不是偷了我的內(nèi)衣,而是拿去洗了?”
明智光啟沒好氣地反問道:
“當然是拿去洗了,不然拿去干嘛?賣錢?能值多少?”
明智光啟顯然并不太清楚,如果他沒有把這兩件內(nèi)衣洗掉的話,以千島佳奈的姿色,這兩件東西其實是可以在某些糟糕的地方賣出高價的。
不過眼下千島佳奈并沒有那個精力去糾正明智光啟這微不足道的錯誤。
“等等等等,讓我理一理,讓我理一下!”
千島佳奈伸出右手擺出一個“禁止通行“的手勢,制止了明智光啟的進一步詢問。
她的大腦則飛速運轉(zhuǎn)了起來。
“所以,明智同學(xué)并沒有偷我的內(nèi)衣,因此,我的假設(shè)從一開始就錯了。明智光啟只是一個好心幫我洗了衣服的同學(xué)而已。
等等……
那我剛才干的那些事……
豈不是標準的瑟誘?”
千島佳奈扭頭看看明智光啟,又扭頭看看自己;扭頭看看明智光啟,又扭頭看看自己。
片刻以后——
“啊——?。?!”
這已經(jīng)是千島佳奈今夜的第二次驚叫了。
說實話,明智光啟已經(jīng)有些見怪不怪了。
……
“所以,你以為我是個覬覦你身體的變太?”
在解釋清楚以后,面對明智光啟的質(zhì)問,千島佳奈委屈地點了點頭。
現(xiàn)在,千島佳奈已經(jīng)穿上了內(nèi)衣,蜷起腿坐在沙發(fā)上,用沙發(fā)上的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個粽子。全身上下都包裹地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個小腦袋。
而她的臉簡直已經(jīng)紅成了蘋果。
“說真的,我現(xiàn)在超級好奇千島同學(xué)你的腦回路,你到底是怎么從內(nèi)衣不見了這么一件小事聯(lián)想出這么多劇情還能給自己加這么多的戲的?能不能分享一下您的心路歷程,千島老師?”
明智光啟特意在老師兩個詞上加了重音。
“啊——你別再問這個了,這是我一輩子的恥辱!”
千島佳奈在被子中蠕動,這回她連腦袋都縮進了被子里,啟動鴕鳥戰(zhàn)術(shù)。
“行了,都到了這個份上你也別太介意了,反正該看的早就看光了。又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損失,就算真的有什么損失,那些經(jīng)驗豐富的風俗業(yè)從業(yè)老師們退下來以后不還是該嫁人嫁人,該結(jié)婚結(jié)婚嗎?想開點吧。”
明智光啟拍了拍沙發(fā)上的“粽子“,表示人道主義安慰。
“這、不、一、樣!”
千島佳奈一字一頓,羞憤之情溢于言表。
“好吧好吧??傊闶撬涫隽恕YM了這么大功夫真是累得我夠嗆。今天上的課還沒有復(fù)習(xí)呢。真是……”
明智光啟站起身,進了自己的臥室,又回到起居室。
正在被子里做著鴕鳥和烏龜?shù)那u佳奈突然感覺有什么東西隔著被子砸在了自己身上。
“我去洗澡了,你在里面差不多了就出來,別太磨蹭?!?p> 說完這句話以后,明智光啟一個人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