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水平?這玩意她貌似不多啊
“你就寫一首情歌對唱吧。”如果能在杜恒的專輯里加上一首合唱,一定會造成大轟動。
白芬芳提筆,三分鐘以后……
“我在明天等著你?好像挺傷感的。尤其是那句不管過去多少年,你都要相信我會在明天等著你,這樣的話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個高中生寫出來的啊?”歌詞何天很滿意,只是與眼前白芬芳的人設(shè)不符啊。
“我給杜恒看一下吧。”說到底,最后還是要杜恒來決定。
看著何天遠去的背影,白芬芳長長地舒了口氣。
這回九號倒是沒有食言,沒過幾分鐘,她就看到自己的積分漲了兩分。九號難得靠譜一回啊。
杜恒拿著歌詞,埋頭沉思。歌詞寫得很出彩,有大師的水準。只是這譜曲可真是難住了他。這壓根不是他的套路啊。
“我試試吧?!彼灸巷L(fēng)走了過來。何天拿著歌詞的時候他正好看了,白芬芳寫的歌詞很有感情,也很打動他的心。
“好。”杜恒把歌詞遞過去,司南風(fēng)閉目沉思了一會,坐到了一旁的鋼琴上。
三分半鐘的樂譜,他一氣呵成。
與歌詞契合度極高,詞曲完美地融合在一起,沒有一點需要修改的地方。
“小司,你這感覺,比得上大師了啊?!倍藕汶m然及不上最內(nèi)最知明的音樂人,但在原創(chuàng)歌手之中,是頂尖者。
一曲詞曲的好壞他一眼便知。單從藝術(shù)成就方面來說,這首歌并不遜于他即將發(fā)行的專輯中的任何一首。
有感而發(fā)罷了。司南風(fēng)默然。她也是有感而發(fā)嗎?
杜恒特意拿了這首詞曲去給秦子明瞧。秦子明看過氣得直捶桌子。
白芬芳是理科狀元的消息他是第一時間得到的。他都以為她會報更好的京大,此去離音大相隔千里,以后再要找她就難于上天了。
聽說她報了南大,他還竅喜了一陣。不管怎么說兩所學(xué)校就在一個城市,以后有什么事需要找她,很快就能解決。
這算是不幸之中的萬幸了。
但這首歌一出現(xiàn),他才覺得上天待他真是太不公平了。好不容易看上的苗子,活生生被人給搶了去。他怎么能不氣?
“聽說那孩子選的物理?”
“是的,據(jù)說原本是想學(xué)文學(xué)的?!?p> 難怪能寫出這樣優(yōu)美的歌詞。秦子明拿著詞曲看了十幾遍,最后惋惜地放下,說:“此曲雖好,卻是情歌對唱,你想好找誰了嗎?”
這確實是個難題。杜恒在圈內(nèi)的好友不多,想來想去,也覺想到誰比較合適。如果找那些不熟的歌星,只怕會大費周折,影響專輯的進度。而且以他的名氣,也不是那么好請那些真正的大歌星的。
“我給你推薦一個人吧?!鼻刈用髟诟柙~上一點,杜恒馬上明白過來。
白芬芳雖然不是專業(yè)的歌手,但她的嗓音天然,很有吸引力。而且,她前面的兩首歌都反響非常,如果能請她出手,倒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她還有一個天然的優(yōu)勢,這詞是她親筆所寫。詞中的感情她最能體會。
白芬芳正得意于自己的積分,杜恒拿著詞曲出現(xiàn)在她身后,把她嚇得直接撲在地上。
司南風(fēng)一把抓她起來,“多大的人了?這么不經(jīng)嚇?”
她不是不經(jīng)嚇,當(dāng)初看鬼片的時候,她是她們班唯一一個沒有被嚇得往男生懷里撲的女生。這足以證明她的膽量居全班女生榜首。
這回馬失前蹄,實是因為她太過深入地研究這個所謂的拯救系統(tǒng),這個九號到底是哪來的。
想到九號可能是只鬼,卻偽裝成AI來欺騙她的時候,杜恒好巧不巧地從身后拍她,也不怪她直接摔了個狗啃泥。
“你說讓我唱?”白芬芳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半天都合不攏來。這就是傳說中的自作孽?
“除了你,我想不到別人?!倍藕愫苷嬲\。
白芬芳很膽小,她怕啊。
“一首歌多少錢?”司南風(fēng)說。
雖然這是她真實的想法,但司南風(fēng)這么不客氣地說出來,白芬芳覺得自己那僅有的一點面子都全沒了。她是看中錢,但也不會跟杜恒伸手要錢啊。
“這不好說?!?p> 如果有三千塊,她就干。反正是錄音,如果達不到效果,他們會換人的。
“一般來說,得看水平?!?p> 水平?這玩意她貌似不多啊。難道兩千?兩千也行。白芬芳一咬牙,已經(jīng)決定自降身價了,卻聽杜恒慢吞吞說:“最多只能給到兩萬,還得看后期的效果?!?p> 兩萬?白芬芳不可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剛想問最低多少,就聽司南風(fēng)很不屑地說:“還行吧?!?p> 還行?不是還行。是太行了。一首歌兩萬,天下之大,去哪找這么好的事?她都把自己拍成遺相了也才一千呢。
“你覺得呢?”杜恒在征求她的意見,司南風(fēng)搶著說:“就這么定了吧?!?p> 拍完下午的場景,白芬芳和杜恒一起走進了錄音棚。
這么多專業(yè)的東西,她一個也不懂。只知道有個東西叫話筒,只要她拿起來,放到嘴邊,發(fā)出撕心裂肺的聲音就行。
錄音的時候,秦子明也來了。有他坐陣,杜恒心里輕松了許多。
白芬芳聽了幾遍配樂,便開始小聲地哼唱,等感覺差不多了,大家準備就緒。她和杜恒并排站到了一起。
令所有人想不到的是,一遍過。
完美的錄音,找不到任何瑕疵。在杜恒的音樂身涯中,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
置身于詞曲所創(chuàng)造出來的意境之中,他仿佛就是劇中人。他能體會到他們的喜怒哀樂,他仿佛記起了當(dāng)初自己朦朧的初戀。聽到初戀在離開的那一天,站在公共汽車的門口,對他說再見。
誰也不曾想到,這一句再見,真的是永遠不見。
他完全失去了她的消息,仿佛這個人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這個記憶已經(jīng)很久遠了,他甚至都忘了這件事的存在。
而在就剛才,他想起了,仿佛發(fā)生在昨天。這就是所說的共鳴嗎?
旁邊的何天已經(jīng)沒有任何語言可以形容了。
就這樣結(jié)束了?他已經(jīng)做了最壞的打算,半個月,只要這首歌半個月能錄出來,他就謝天謝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