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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當(dāng)個花瓶

第39章 天才

我只想當(dāng)個花瓶 楊曉樓 2041 2020-04-21 12:02:00

  邊想邊說,越說想說的越多。憐衣拿著筆虛心地記著,像極了認(rèn)真聽老師講課的于璐。

  蘭江何天司南風(fēng)全都聽入迷了。在她停下來的時候,幾人還有點意尤未盡。

  “沒了?”江蘭問。

  還有嗎?整個劇本不過七八萬字,從劇情到場景,她全都給修改了一遍。甚至有些人物連性格都給改了。這可是江蘭何天以及憐衣定好的劇本啊。

  看到憐衣滿滿的一本筆記,她摸了摸微微發(fā)燙的臉?!拔沂遣皇钦f得太多了?”

  “不,白小姐,您說得太好了。您說的這些問題我想都沒想過,這劇本經(jīng)您這么一改,至少上了三個臺階。您放心,我馬上回去改,改好后我馬上送過來給您過目。”

  等一下,她好像只是個演員吧?

  “小白,你真是太歷害了。我決定了,下一部電影就由你親自執(zhí)筆。”

  “阿姨,您不是說這是您最后一部電影了嗎?”這主意變得也太快了嗎?

  “是哦。”江蘭眼睫毛一翹,“那咱們就改拍電視劇吧。還是由你來做主演,兼職編劇?!?p>  “如果可以的話,也可以掛個副導(dǎo)演的名頭。白小姐你對演技的見解也是非一般演員可以媲美的啊?!焙翁煺f話了,一上來就給她掛了個副導(dǎo)演,這是要累死她啊。

  “媽,眼前的事都還沒了呢,你就想著下一部?你不要你的歐洲之行了?”

  “不要了,不要了。我還要在影視圈里發(fā)揮余熱呢。你等著吧,我一定會拍幾部爆款的,讓那些說我吃老本的人驚掉下巴?!?p>  江蘭的豪言壯語之后,又經(jīng)過了幾天的籌備,電影正式開拍。

  她計劃在一個月之內(nèi)拍完。這樣正好開學(xué),不耽誤時間。

  作為本劇女主亡夫的司南風(fēng)在經(jīng)過一個小時的緊張拍攝,完成了他所有的戲份。

  捧著司南風(fēng)的遺相,白芬芳卻怎么也哭不出來。

  她只想笑。

  可這場戲,她是該哭著去找官府告狀的啊。

  何天作為一個資深導(dǎo)演,要引發(fā)演員悲傷的情緒,當(dāng)然不只是靠罵。有時候可以引導(dǎo),有時候可以手把手教,當(dāng)然有時候也可以直接開罵。

  但眼前白芬芳這種情景,他感覺好無力。

  教?她都懂,說起來頭頭是道,比專業(yè)人士還專業(yè)。引導(dǎo)?其他的戲她都完成得很好。罵?他不敢啊。江蘭在呢,還有司南風(fēng),他倒是圖一時爽快,說不定這兩人會拍死他。

  江蘭更是無語。看著兒子的黑白相片她都想哭,這丫頭居然笑得出來。一次就算了,還三次,五次,太不給她兒子面子啊。

  “白芬芳,你還想不想要你的酬勞了?再這樣,酬勞減半?!彼灸巷L(fēng)見她實在笑得歷害,偷偷給她發(fā)了一條短信。

  眼前的司南風(fēng)的遺相一下子變得面目可憎。白芬芳真要哭了。

  那可是她辛辛苦苦賺來的,憑什么說不給就不給啊?不就是投資人的兒子,關(guān)系戶嗎?

  白芬芳在心底罵完,一下子來了感覺。

  劇中的惡霸化身成司南風(fēng),她只想去官府申冤,控訴她這種隨意克扣演員工資的行徑。

  “好,小白,你這情緒太到位了。這場戲一定會成為經(jīng)典橋段的?!苯m從影多年,好壞一眼便知,這場戲簡直可以稱得上完美,剛一拍完,她就忍不住鼓起掌來。

  何天和在場的演員們都不由自主地鼓起了掌。

  對于她這個年紀(jì)輕輕,從沒有演藝經(jīng)驗的人,不服的人有很多。甚至有人在私下里嘲笑她是關(guān)系戶,是個一無是處的花瓶。

  這場戲一過,那些在心底里罵她的人都不由地給了自己一個耳光。她漂亮不是她的錯,自己不該罵她花瓶。她是一個真正的演員。

  白芬芳要是知道這些人心里想的,肯定會猛抽自己大耳巴子。

  她就是想當(dāng)一個花瓶啊。什么事都不用干,站在那里擺擺造型,幾千塊就到手了,不好嗎?非得要像現(xiàn)在這樣累死累活,還隨時可能被資本家的兒子克扣工資?

  她不服。

  但面對司南風(fēng),她永遠(yuǎn)底氣不足。這種憋屈像是她骨子里帶的,不管容貌如何變,不管才能上與他相差無幾,一見到他,她就是沒有勇氣。

  總之就是一個字,挫。

  整部戲進行得出奇的順利。除了這一場有些波折之外,其余的旦凡涉及到白芬芳的戲都是一遍。

  她從來沒有演戲的經(jīng)驗,只不過在圖書館看了一些表演的書。確切地說是有一百多本表演類書籍,一千多本文學(xué)作品。加上她前世看過的上百部電視劇電影,一切竟然水至渠成。

  簡直不可思異。

  何天氣得直捶大腿。天才,簡直是天才啊。他怎么沒有早發(fā)現(xiàn)呢?

  在殺青的那一天,何天屁顛顛跑到白芬芳面前,像個小跟班一樣,小心翼翼地說:“白小姐,我最近有幾部小成本電影,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作為一個三流電影導(dǎo)演,他一直有一個國際知名大導(dǎo)演的夢。

  但現(xiàn)實是他一無人脈,二無資本,別說出國,就是在國內(nèi),也很少出他的名字。

  他最痛恨的就是人家站在他的面前問他,“何導(dǎo),請問您導(dǎo)過哪些作品啊?咦?這么多?我怎么一部都沒聽過呢?”

  那個時候的他感覺不如死了的好。

  之前拍MV的時候,他就覺得白芬芳不錯。今天這部《商女》他更肯定了自己的認(rèn)識。這輩子就靠她了。是死是活,就賭這一回。

  白芬芳不知道何天內(nèi)心如此洶涌澎湃,如此置生死于度外。她當(dāng)然希望能接著拍。畢竟片酬是真金白銀,她不過是辛苦一點而己。只是眼見就要開學(xué)了,只怕沒有這些個機會了。

  她只能婉拒了何天的好意。

  “白小姐,時間什么的都不是問題。你還不知道吧?其實大學(xué)里不像高中那樣需要整日坐在教室里學(xué)習(xí)的。偶爾也可以出來放松一下?!焙翁熘v起了自己的大學(xué)時光,作為一個大學(xué)生,何天成功地歷經(jīng)了大學(xué)所有。掛科,逃課,追女孩,失戀。

  最后以堅韌不拔的毅力拿到了畢業(yè)證,踏上了導(dǎo)演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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