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里沒錯?”郭吏云上了脾氣,指著那三千六百后面的一個萬字,“這里,你自己瞧瞧,這不是多了一個萬字?”
“郭老師,你真的誤會了,我沒寫錯,就是三千六百萬。”
“三千六百萬,你玩我呢?你瞧瞧我們這基金會,還剩下什么?房子?人?你要玩別處玩去。我可沒功夫陪你玩?!?p> 白芬芳哭笑不得。她只想著要保密,不想人家根本不信她。也對,一個穿成她這樣的人能拿出三千六百萬嗎?
“郭老師,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錢一會兒會打到你們基金會的帳戶上的?!?p> 白芬芳沒料到她遇到個脾氣大的,說實在的,全捐出去她也有點心痛??蔀榱四芎竽苡卸嘁稽c時間陪父母,她只能忍痛。
再說,如果這些錢真能幫到那些需要幫助的人,也是她的福氣。
郭吏云見她來勁了,牛脾氣一上來,就與她杠上了。
“好,你說一會就打到我們帳戶吧?對面不遠就有銀行,我陪你去。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打到我們基金會帳戶上的?!?p> 郭吏云跟了上去,白芬芳不理她,幾步跳下樓。郭吏云以為她想跑,也甩開步子追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后來到對面不遠的銀刻柜臺。
工作人員認識郭吏云,熱情地叫了一聲郭老師。
郭吏云淡淡地應了一聲,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到了白芬芳身上。她以為她要逃的,轉個變沒見到她的身影她就知道了。
來銀行也就只抱了萬一的機會。
沒想到她真先她一步來了。還坐到了柜臺上,真打算往基金會里存錢。她倒要看看她到底在搞什么鬼。
白芬芳將銀行卡和協(xié)議遞過去。面前那短發(fā)女孩瞧了眼協(xié)議,又將協(xié)議退了回來。
“小姐,你這協(xié)議寫錯了吧?”
“……”
“協(xié)議沒錯,你照著辦吧?!币慌缘乃灸巷L開了口。
白芬芳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短發(fā)女孩同樣望了一眼司南風,身體明顯一抖。白芬芳幾乎猜到了她要情不自禁地說出來的話。
好帥啊。
“好,我這就辦。”
拿回協(xié)議,將卡插在刷卡器上。
“請輸入密碼?!?p> 白芬芳按照提示,輸入密碼,一旁的郭吏云一刻不放松地盯著她,心里還在冷笑。接下來就該提示余額不足了吧?看她怎么收場。
果然,短發(fā)女孩站起來,對著話筒說:“小姐,你這事我暫時辦不了。請到我們休息室稍等一下?!?p> 說完再次將卡和協(xié)議退了回來。
郭吏云冷哼一聲,原形畢露了吧?不過她并沒有對白芬芳冷嘲熱諷,她只是想證明她就是來逗她開心的。這樣的人她以前也遇到過。
只是沒有一個像她這么離譜的。三千六百萬,她接手基金會以來,所有人的捐款加起來也沒這么多。
她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憑什么能拿得出三千六百萬來?
她唯一可惜的是眼前這男孩,竟也跟著她一起胡鬧。哎,年輕人……
她轉身要走,短發(fā)女孩叫住了她。
“郭老師,您得等一下。”
郭吏云轉身,“什么事?”
“郭老師,呆會有幾筆帳需要您簽一下字。”
郭吏云沒辦法,只好跟著司白二人一起到了休息室等著。
沒過多久,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白小姐……”他向白芬芳伸出手,看到白芬芳的面容,又將手縮了回來。四周望了一圈,確定休息室里只有她和郭吏云兩個女人,郭吏云他認識,唯一一個可能是白芬芳的只有眼前這位讓人有點不敢直視的女孩了。
“你好像是……司南風?司董的公子?”中年男人沒認出白芬芳,卻認出了司南風。
司南風點頭,“司林是我爸。您是?”
“我叫沈途,我女兒和你是同學,也讀南大。我聽她提起過你。之前我們銀行也與你們家合作過,我與司董見過幾面。小司,我叫你小司可以嗎?”
“當然可以。”
司南風身邊的肯定是白芬芳,雖然相貌有點……
沈途咽了咽唾沫,“這位就是白小姐吧?幸會,幸會?!?p> “你不是姓于嗎?”郭吏云說。
“……”她該說什么好呢?早知道這樣,她就不說自己姓于了。
“她姓白,叫白芬芳。”
“白芬芳?”郭吏云腦子轉得飛快,這名字怎么這么耳熟呢?她看看司南風,想起了前段時間熱翻的電影,“你就是那個白芬芳?”
“哪個?”白芬芳一臉懵,這樣她也能認得出來?不是吧?她什么時候這么有名了?
“那個名星,白小妹。你怎么……”郭吏云想問她怎么長這樣,可一想又明白了,她化了妝的。她故意把自己華丑,換了一身的破衣服破鞋,就是要隱藏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