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吏云被架到凳子上,喝了好幾杯水,白芬芳洗掉臉上的妝容,露出甜美可人的笑時,她才稍稍平復(fù)了些。
“芬芳啊,你們這是在玩復(fù)活節(jié)游戲嗎?”
郭吏云語不驚人死不休。白芬芳笑得趴到了桌子上。喬歡哭喪著臉,拿起一本化妝的書坐到一旁生悶氣。
隨手翻了兩頁,喬歡悶悶地說:“郭老師,你欺負我?!?p> 弄清楚來龍去脈,郭吏云不好意思了。
“喬歡,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你在學化妝。這樣,我認識一位化妝老師,要不我介紹你去跟她學學?”
喬歡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三分鐘熱情,她可不想辜負郭老師的一番好意,趕緊拒絕。
郭吏云將來意說了,白芬芳二話不說就答應(yīng)下來。喬歡也嚷著要一起去看那小男孩。
郭吏云當然求之不得。喬歡性子灑脫,很能得小孩子喜歡。她要是去了,小勝一定更會很開心。
找司南風的事白芬芳直接攬了過來。她本來就要去找他,有事跟他商量,沒必要讓郭吏云多跑一趟。
司南風和榮容在一起。
白芬芳一出現(xiàn),他立馬識趣地走開。
臨走還擺了擺手,說讓他別著急,他會替老師請假。司南風沒理他,朝路邊的長椅一指,坐了下去。
“你找我有事?”
白芬芳將郭吏云拜托的事說了一遍。司南風想都沒想就答應(yīng)了。兩人之間立時又陷入了沉默。白芬芳其實有很多話想跟司南風說,但見到他,又不想說了。
路過的同學們不時地回過頭來,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回頭率向來很高。
“你還有事?”
白芬芳愣了一下,回過頭,“你不想看見我?”
司南風沒有否認,他站起來,就在白芬芳以為他要離開的時候,他突然說:“再過一個多月就是你生日了。”
“是啊。”白芬芳不懂他怎么會提這事,他每次提到這事都是怪怪的。隱約覺得這其中一定有事。
哎,怪就怪司南風守口如憑,他怎么都套不出話來。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你要有空的話,我們?nèi)ゲ賵鲎咦撸俊?p> 司南風的話她不知道該怎么拒絕,用這個理由說服了自己,她跟著司南風去了操場。
操場上一般只有兩種人。
一種談戀愛的男男女女。
一種熱愛生命熱愛運動的上進青年。
他們倆算是哪一種呢?
沿著操場走了很久,直走到她額頭微微出汗,司南風始終一句話不說,她想找個話題打破雙方的寧靜。抬頭看到一個男生正從操場飛快地跑進來,手里還拿著一杯冰琪琳,她說:“司南風,我想吃冰琪琳?!?p> “太涼,傷胃?!?p> 她好不容易找到的話題,就這么被他無情地掐滅。悶悶不樂的白芬芳一個人走到超市,買了一個冰琪琳,邊吃邊生悶氣。
郭吏云約的日子周日。小勝定的周一手術(shù),在手術(shù)前,她想替他完成心愿,告訴他的病一定能治好,讓他充滿信心。
司南風早早地過來接了她和喬歡,一起云到小勝所在的醫(yī)院。
小勝之前因為沒錢,只能在一定相對便宜一些的縣城小醫(yī)院。郭吏云給他們約了醫(yī)生,讓他們轉(zhuǎn)到省城來。
省城的條件要好得多。小勝來了之后,病情有所好轉(zhuǎn),心情也開朗了很多。
去醫(yī)院之前,白芬芳去玩具店買了一個小恐龍。司南風買了一個玩具車,喬歡則是買了一本兒童漫畫。
小勝的病房在五樓,郭吏云已經(jīng)到了那里,小勝的父母也在,是一對本本份份的夫妻。
見到郭吏云,不停地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