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哪怕是最低級的兵
口袋里,只揣著手機(jī)和鑰匙的烈飛,衣著有些上不得臺面。
井二巷竟然還有這么大一個倉庫。這可是寸土寸金的地段啊,唯一配得上地段的,看來只有這監(jiān)視系統(tǒng)了,攝像頭明的暗的到處都是。
對方只有七八個人,看著五大三粗滿臉橫肉的。
這是本市黑道?
烈飛有點(diǎn)不敢相信。
不是說早就把黑家伙都趕盡殺絕了么?
宅男做的太久,跟不上形勢??!
烈飛做出了深刻的自我檢討。
“十和兩百是咋回事,說下吧!”烈飛站著那,目光搜尋著領(lǐng)頭的。
一個戴墨鏡,穿著很叼的一套行頭的光頭站了出來。
“不是要讓我們數(shù)錢么?”
“人呢?我怎么沒看到劉建磊?”
“我說我放了他,你信么?”墨鏡光頭道。
“我說我給過錢了,你信么?”烈飛道。
“哈哈哈哈,劉建磊叫你飛哥,我咋覺得,你應(yīng)該叫龍哥,問哥更貼切呢?”光頭稍稍一甩頭,周圍的人皮笑肉不笑的就圍了上來。
“再問一遍,劉建磊人呢?”
“真想知道?馬上你就要和他在一起了。”墨鏡光頭撤掉眼鏡,一揮手,一圈人已經(jīng)將烈飛圍了起來。
烈飛依舊不動身形。
一只大手已經(jīng)抓住了烈飛的白衣領(lǐng),大手的主人留著小胡子。
“他算一個,還有誰?”烈飛聲音不高,像是對著圍過來的其他人挑釁。
脖子上被另一個大手抓住了,但也僅僅是抓住,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哦!又一個,還這么多兄弟呢,繼續(xù)!”烈飛繼續(xù)挑釁。
但沒有任何意外,一圈人在接觸到烈飛之后,動都不動了。
眼鏡光頭男,一看這事情怎么透著一股邪乎。連忙上前抓扯小胡子,小胡子難耐的‘哼哼’了兩聲,光頭眼鏡男也不動了……
烈飛對著空曠的倉庫大喊一聲:“還有人么?快來救救我啊!”
切~沒人回應(yīng)。
“劉建磊!”還是沒人回應(yīng)。
看來還要進(jìn)行一番審問。
沉浸心神,烈飛來到了熟悉的世界。
幽暗森林,望泉河……
嗯,依舊沒有什么生機(jī),但是熱鬧了許多,看來整個世界都在慢慢恢復(fù),亡靈堡也要承擔(dān)起它在輪回中的作用。
“哥幾位,對這里熟悉嗎?好消息是,你們將在這里免費(fèi)旅游。
壞消息是,哥幾位回不去了!
在外面你們不愿意說劉建磊在哪!
現(xiàn)在,在這里有沒有想要說的?”
烈飛一數(shù),一共九個人,加上光頭,十個!
湊一小隊(duì)呢。
光頭一眾,彼此相望。
卻從彼此眼中得不到任何解釋和答案。
“人么,都有個適應(yīng)過程,我等你們適應(yīng)了再來!”
烈飛‘嗖’的一聲回到現(xiàn)實(shí)世界。
擺了幾個POSS將抓著他的十個人全部撂倒,這主要是做給攝像頭看的。
“劉建磊?”烈飛在倉庫里轉(zhuǎn)悠,找人。
繞到底層,才有一個微弱的聲音,傳出。
烈飛循聲找去,真是劉建磊,看身上也沒有任何傷,為何在電話里搞的那么凄慘。
劉建磊被嚇壞了,愛惹事是他從烈飛身上學(xué)的,但是擺平事卻沒學(xué)會。尤其是狂妄著裝慫,慫著陰人,陰人又對人噓寒問暖,噓寒問暖又對人背后捅刀子,他是一招都沒學(xué)會。
“手段和招數(shù)要跟著形勢走,什么樣的實(shí)力對比,什么樣的背景淵源,都要事前搞清楚。你是怎么得罪這些人的?你自己是雞蛋,你還要硬碰硬?”烈飛給劉建磊松綁,將他帶出倉庫底層。
“飛哥,他們?nèi)四???p> “出事了叫飛哥,請客沒人買單了叫飛哥。平時(shí)也沒見你多殷勤。”
“飛哥,我真錯了,但是那些人都是有……”劉建磊指了指,“可不敢把他們怎么樣!”
“那你想怎么樣?”
“最多給他們賠二十萬!”劉建磊道。
“賣了我有二十萬么?”
“???那他們?”劉建磊說著,自己就看到被烈飛放展的人。長大了嘴,看著烈飛的眼神有些小星星。
“飛哥威武,飛哥威武,飛哥從出江湖。”
“出你個屁。你欠他們多少錢?說實(shí)話?!?p> “就十萬!”
“為什么問你要兩百?”
“投資么,但是失敗了?!?p> “事先是怎么商定的?”
“成功的話,他們能得到兩百萬。”
“多長時(shí)間?”
“兩個月?”
“黃賭毒都賺不了這么多錢?。 绷绎w道:“你先走,我來善后。賠他們一點(diǎn)錢?!?p> “???”劉建磊沒想到烈飛讓他先走。
“那你留在這,我先走?”
劉建磊更不敢了,一縮脖子拔腿離去。
烈飛看在眼里,劉建磊啊劉建磊,我欠你的也該還完了吧。
搬過椅子,烈飛坐上,一個手支頭,盯著地上橫七豎八靈魂被傳送進(jìn)入亡靈堡范圍的渣渣們。
擺好姿勢,烈飛也穿越。
~~
十個人變成了八個人,這么一會會就不在了兩個人?
“你們挺會玩的啊,玩恐怖島么?這么快就干掉兩個同伴?”烈飛嘿嘿笑著。
在光頭眼里,這笑容實(shí)在是恐怖。
而人在恐怖,自知無望的狀態(tài)下,是要失去理智的!
第一個被望泉河吞噬的人以為自己是中的什么幻覺,所以大著膽子去突破眼前最危險(xiǎn)的所在,但望泉河水一經(jīng)接觸,便會感染病毒,更有無數(shù)孤魂將他徹底拉入河中。
用不了多久,人就會變成望泉河的一部分,成為孤魂中的一分子,為望泉河的恐怖再填一份威力。
有人去救了,但下場一樣。
十個人變成了八個人。
其他人不敢妄動,光頭和小胡子更是沒見過這詭異。
好在烈飛趕來了,但失去理智的光頭想要把烈飛扔進(jìn)望泉河。
烈飛本不想讓他們這么離奇慘死的。
可不珍惜生命的不是烈飛,是他們自己啊……
烈飛找來遠(yuǎn)處邪廟的骷髏,雖然是最低級的兵,但現(xiàn)實(shí)世界傳送進(jìn)來這幾個家伙,能比農(nóng)夫強(qiáng)多少?
暫時(shí)將這些家伙制住,烈飛問道:“打打殺殺很不好,我也不想的,但你們別逼我啊。我可是好人??!”
“說吧,你們想怎么死?是誰讓你們這么想死的?”
“要我數(shù)數(shù)么?”
烈飛直接數(shù)到一。
一個骷髏揮刀砍下一個頭顱,然后踢進(jìn)望泉河。
剩下七個人面面相覷,這到底是是真的還是假的?骷髏不可怕,望泉河不可怕,但這要是真的那就可怕了。
“再來一個!”
七個剩下六個。
有人開始慌了。
烈飛有些疲倦了,不是說好漢不吃眼前虧么?
六個剩下五個!
害怕了?害怕了就好!
五個剩下四個!
看起來不怎么害怕么?
這么大的人了,連哭喊都不會?
四個剩下三個!
咦?都說殺雞給猴看,可這猴子要是反應(yīng)遲鈍像是個樹懶怎么辦?
看來有必要顛倒過來。
殺猴給雞看,雞還知道‘咕咕咕……’的叫著,然后撲騰翅膀,跳呢。
光頭進(jìn)了望泉河。
“我就提了兩個問題,你們一人一個,還能活命。順帶接管一下他們健在的妻兒,是不是?都是袍澤,理應(yīng)互相幫助一下?!?p> “我也不知道,都叫他嘯哥!”
“哪個XIAO?哪個GE?”
“嘯聚山林的嘯,哥們的哥!”
“干著送命的活,連老板的底細(xì)都不知道?你還真可樂?!绷绎w一個手勢,這一位也進(jìn)了望泉河。
“小胡子,現(xiàn)在就你了,你看著也像一個小頭目,機(jī)會就在眼前,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自己了。”
“哈哈哈哈哈,你根本就沒打算放過我們,說的好聽而已?!?p> “歐呦,聰明人啊?你知道我為啥把你留在最后呢?仙俠小說沒看過也了解過一點(diǎn)吧,搜魂知道吧,你第一個抓我衣領(lǐng)哦!你好帶種啊,你知不知道我就這么一件白短袖襯衣?。 绷绎w瞪著雙眼,怒道。
“死怕什么?十八年后老子照樣是一條好漢!”
“你知道不知道這在哪?別說十八年后了,就算是一百八十年,一千八百年,一萬八百年,你也不過是這望泉河里翻滾的爛泥?!?p> 小胡子硬著頭皮恨死的心有點(diǎn)被瓦解。
“看看你身旁的骷髏,他生前打你這樣的,不說五十,二三十個一點(diǎn)問題都沒有,你想知道他在這呆了多少年么?
哦,你可能不知道,像你們這些個狗仗人勢的家伙,肯定不學(xué)無術(shù)啊!
最簡單的,一個輪回,太陽系圍繞銀河系中心轉(zhuǎn)一圈,是2.5億年!
對,你旁邊的骷髏,最少在這里呆了2.5億年。
……
現(xiàn)在,你有那么一點(diǎn)小心思想起來那個嘯哥叫什么嗎?
”
“他,他,他叫郭嘯!”
“哦,郭嘯,我認(rèn)識的一個人也叫郭嘯,經(jīng)常開著一個帶翅膀的B車。我們說的是不是一個人?”
“就是他,就是他,本市沒幾輛帶翅膀的B車?!?p> “我會安排你們兄弟,回家待幾天的。自己跳進(jìn)去吧,免得砍頭脖子疼?!?p> 話說為啥砍頭是砍脖子呢?
小胡子悔不該啊……
這年頭,穿越的人那么多,誰知道哪個身懷異術(shù)?沒底牌都不敢出門??!
其實(shí)他更悔的應(yīng)該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做了虧心事,還不想讓鬼敲門。
其實(shí)這些都不可怕,畢竟還算在人類的正常秩序里,最可怕的是,走在河邊還怪河水打濕了他的鞋,做了事,絕不會承認(rèn)是虧心事,反而覺得自己做得對,做得好,做的天經(jīng)地義,鬼來敲門了還要把鬼罵成不要臉。
~
烈飛回到那個倉庫,一個個的將這十個人揉醒,囑咐他們回家。
好好享受剩下的歲月。
十個人都懵逼了,看著烈飛就像看見了神,看見了鬼,又敬又怕。但卻什么都記不起來了。只剩下腦海中得到的結(jié)論‘這個人不好惹,不是他們能對付的?!?p> 光頭摸摸自己的脖子。
看來他很慶幸自己的脖子上的腦袋還在其位。
“劉建磊到底欠你們多少錢?”
“十萬!”光頭實(shí)話實(shí)說。
“聽說是投資失???”
“他嘴上冒泡,我再也不會相信他了?!?p> “兩個月?”
“嗯,不到三個月!”
“知道了,好好說話又不會死。裝出那樣子嚇人有必要么?你賬號給我,我給你轉(zhuǎn)錢!”烈飛道,“對了,有欠條么?”
“有,這!”
烈飛收了欠條,轉(zhuǎn)了賬:“二十萬夠么?”
“飛哥啊,是陰鎊,現(xiàn)鈔,我也不知道劉建磊拿現(xiàn)鈔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