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王府內(nèi)傳來一聲怒氣沖沖地喊聲。
“那狐貍精竟然找上門了?”
小郡主俏臉含煞,恨不得現(xiàn)在立刻沖到棲鳳樓去將那狐貍精就地正法。
“我看她好像和小言很熟的樣子?!本啪旁谝慌阅樕行鷳n。
“九九,你要好好說說小言呀,那個狐貍精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唉,我是想說的,可是淺墨姑娘的樣貌和身材真是太好了?!?p> 小郡主聽到九九這么說,頓時不服氣道:“什么樣貌身材?本郡主哪一點比她差了嗎?”
“確實差了點……”九九點點頭。
“不可能的,那天晚上我也見到她了,怎么沒感覺出來?”
“唉,俗話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昨天她來找小言的時候,這里變的這么大?!?p> 說著,九九用手在胸口狠狠地比了兩個圓。
“不會吧!”小郡主露出一副見了鬼的表情:“這是塞了兩個西瓜進去嗎?”
“呃……”九九小臉一紅,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太夸張了。
“剛才我比錯了,不過雖然沒有那么大,但也確實不小?!?p> 聽到九九這么說,小郡主低頭看了看自己平平無奇的上半身,冷哼道:“哼,肯定是用了什么妖術(shù),九九我跟你說,那種狐媚子指不定是什么變的呢?!?p> “應該不是什么妖術(shù),小言說,應該是吃了木瓜產(chǎn)生的變化?!?p> 聞言,小郡主立即顯露出感興趣的樣子:“木瓜?吃那種東西可以變大?”
九九點點頭說道:“應該是的。聽說寧縣和旁邊兩個縣都有出產(chǎn),小言正準備籌集資金去那邊大肆收購呢?!?p> “他買這些干嘛?不會是想全部給那狐貍精吃掉吧?”小郡主晃著自己的小腿問道。
九九正欲說話,小郡主又說道:“不行,那狐貍精會吃,我也會吃,哼哼,到時候看看誰吃的多!”
“嗯?!本啪判χc點頭,“不若這樣,我們……”
她將之前張謹言準備的計劃詳細地說了出來。
“算我一個!”小郡主聽完計劃后,立即決定加入。
在小郡主看來,這計劃很簡單,只要投入一點點銀子就行。
到時候不僅可以通過木瓜大賺一筆,最重要的是將所有貨源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往后只有自己能吃木瓜,而那狐貍精一個都別想吃到。
似乎想到了自己未來傲視狐貍精的畫面,小郡主抬起頭對著天空傻笑起來。
晚上,齊王府的偏廳內(nèi)。
一家人正在用膳。
突然,小郡主將手中的碗筷重重往桌子上一放,將齊王和王妃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過來。
“父王!我要吃木瓜!”小郡主昂然道。
“木瓜?那東西有什么好吃的?”齊王有些疑惑。
小郡主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理直氣壯地說道:“不是好吃,木瓜可以讓這里變的更大!”
“噗!”齊王喝到嘴里的一口湯全部噴了出去。
同時,負責伺候的幾名婢女也趕緊掩面退出了房間,臨走之時還貼心的將房門關好。
“胡鬧!”齊王氣的胡子都翹了起來。
“王爺……”齊王妃在一旁勸慰道:“月兒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小郡主搖了搖頭道:“這件事我是聽九九說的,她說她也是從一本古籍上看來的?!?p> “哦?”齊王和王妃對視一眼,頓時兩人心領神會。
九九那小姑娘雖然聰慧,但是要說她會從什么古籍上知道這種事,可能性應該不大,很有可能九九也是聽小言那孩子說的。
想不到小言那孩子竟然連這種事都懂,真不知該不該夸獎他涉獵廣泛。
齊王還是接受不了自己女兒如此大大咧咧的做法,這種事怎么能擺在臺面上來說呢?
他冷哼一聲:“好了,這件事休要再提,你要是想吃木瓜,不必告訴父王?!?p> 說完,他便起身離開了偏廳。
小郡主眼見張謹言計劃中需要自己傳達的信息已經(jīng)傳達到位,雖然方式有一些過火,但是總歸是將自己應該做的都做到了。
于是她也準備回房休息,卻在這個時候,聽見自己母妃溫和的聲音傳來:“月兒,來,跟母妃說說,那木瓜還有什么功效?”
這邊小郡主不僅按照計劃傳達了信息,還成功超額完成任務,引起了齊王妃強烈的興趣。
另一邊,張謹言也在第二天馬不停蹄的趕往種植有木瓜的村落。
距離比較近的是屬于寧縣管轄的柳溪村,這里的土地肥沃,村民們很久以前就有種植瓜果的傳統(tǒng)。
柳溪村和旁邊幾個村落種植出來的水果主要也是供應給整個寧縣乃至靈江城以及周邊的其他的縣郡。
當張謹言和九九趕到這里的時候,正好看見之前打過交道的鄭縣丞努力安撫著附近的村民。
“鄭大人,救救我們吧!”
“求求您了,鄭大人,我家上有老,下有小,若是今年這些木瓜賣不出去,全家都要餓死?!?p> “是啊,我們也是……”
鄭縣丞揉著眉心,他實在不想管這種煩心事,這些村民的死活跟他又什么關系?。
沒事躲在家里抱抱自己的小妾那才是他想做的。
可惜寧縣這邊已經(jīng)有村民投了靈江了,若是他一個處理不好被上官怪罪,那么自己的烏紗帽可能就會不保,以后想抱小妾都沒得抱了。
所以他也只能硬著頭皮過來,安撫村民的情緒。
可惜效果不是很理想,即便知府馮大人和齊王一起下令減免了一部分這些村民的稅賦,但是依舊不能徹底解決問題。
這幫村民一個個尋死覓活的樣子讓鄭縣丞疲于應付,他在心中暗恨這幫短時的愚民,若不是看去年木瓜的行情好全部跟風大批種植,今年也不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
看著鄭縣丞焦頭爛額的樣子,張謹言走到他身邊,拱了拱手道:“鄭大人,又見面了。”
“你是誰?”鄭縣丞似乎不認識張謹言。
這也很正常,因為他現(xiàn)在的模樣和他曾經(jīng)在寧縣監(jiān)牢里那一副乞丐樣子已經(jīng)相去甚遠。
張謹言笑道:“鄭大人真是貴人多忘事,幾個月前在牢里咱們還相談甚歡呢。”
聽到張謹言這么說,鄭縣丞這才猛然醒悟過來,失聲道:“你……你是那個心思歹毒的密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