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離婚了。
我叫宋詞,今年28歲,外形長得不差,海歸,自己開了一家整形醫(yī)院。
我老公余慕言,33歲,A市醫(yī)學院出來的優(yōu)秀畢業(yè)生,是一家三甲醫(yī)院的腦外科副主任。
我15歲那年和余慕言相識,期間單相思三年,18歲與余慕言相知相戀,26歲與余慕言結婚。
熬過了異國戀,并且一切都按著計劃一步步的進行著,我心里卻沒有很多欣喜。
因為好像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份喜歡慢慢已經消散,我也只覺得時間到了立業(yè)已經完成了,該成家了。
余慕言長相其實并不出眾,但勝在長得白白凈凈的又瘦瘦高高的,時常戴著一副黑色邊框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很老實。
在同事還有我們共同的朋友眼里我們如同一對金童玉女,令人羨慕。
當時我與余慕言結婚時,家中的父母哥嫂乃至朋友都覺得這個叫余慕言的男人會一輩子對我好,因為他看我的眼神里全是愛意,做不了假。
可是他們都錯了,人不可貌相,即便是我和他認識這么多年,我都沒有看清這個人的真面目,所以他們的以為真的只是他們以為僅此而已。
我和余慕言在一起九年,熬過很多人都堅持不了的異國戀,然后結婚兩年一直和和睦睦,相敬如賓,期間并未有什么爭吵與打鬧。
我盡力盡責的扮演著一個妻子和一個兒媳婦的角色,所有人都對我很滿意。
可是余慕言還是在婚后第二年里,出軌了。
出軌對象是他們醫(yī)院科室內的一位實習小護士,年紀也才22歲。
我知道后并未做出任何不妥當?shù)呐e動,甚至在那個女孩兒大著肚子來我面前耀武揚威時我也依舊好言好語。
一直以來我以為余慕言的父母對我很滿意,但是在孫子這個問題面前他們勸我和離,說什么孩子不能沒有父親。
我看著他們那副虛偽的嘴臉,并沒有說什么。
我十分淡定的擬定了離婚協(xié)議,好似這件事與我無關,我在離婚協(xié)議上寫現(xiàn)在所居住的房子歸我,其余的財產我一分都不要。
這房子本來也是我在婚前買的,房產證上也只有我一個人的名字,本就屬于婚前個人財產,可余慕言卻貪心的想將房子占為己有。
我自然不會將自己的房子讓給別人,更何況是這個惡心的男人。
以前一直以為溫柔敦厚的余慕言居然動手打了我,一把把我推倒在地,接著拳腳相加。
我看著他那副扭曲的面孔,捂住被撞的劇痛的頭部,又被他掐著脖子喘不上氣,我突然想到那一場令人羨慕的婚禮。
他鄭重的從父親手中接過我的手,向所有人承諾他會保護我一輩子。
我的視線逐漸模糊,那個老實敦厚戴著黑色邊框眼鏡的余慕言在我腦海里慢慢消失,剩下的只有這個面容扭曲的男人。
在暈過去前我瞥見身下的那一攤血跡,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接著我陷入一片黑暗。
再次醒過來已經是三天后的下午了,我醒過來的第一反應是全身像被車碾過一般劇痛。
我適應了燈光,看見我的床邊守著一個長相十分妖孽的男孩。
對!妖孽,尤其是眼角那一顆藍色的痣,我有些好奇,我作為一個整形醫(yī)生見過紅色與黑色的痣,這藍色的倒是。第一次見。
但是這一顆藍色的痣給他原本就漂亮的五官更是增添了幾分妖孽氣息,我隱隱覺得這人十分眼熟。
“姐姐,你醒啦!”男孩坐在陪護椅上微微仰起頭看著我,一臉欣喜道。
他這副表情突然讓我想起來我五年前養(yǎng)的那只英短仰頭求摸的模樣。
“嗯……你是?”我越看越覺得眼熟,只是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姐姐,我叫唐時?!蹦泻⑺朴行┖π撸戳宋?guī)籽塾值拖骂^,撓了撓后腦勺。
我突然想起院里那群追星的小姑娘們最近討論的那個歌手唐時。
我震驚的看著他,他似乎知道我心中所想,有些不好意思道:“就是姐姐知道的那個唐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