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瘸一拐,正往山下走,突然頓住了腳步。他看到許多閉關(guān)的師兄弟都往山上跑。其中一人看到他,說道:“王樹哲,演武場有比武的,你去不去?”
王樹哲搖了搖頭,說道:“師兄去吧,我不去了?!蹦侨诉€想說什么,被其同伴阻止了,兩個人飛快的奔往演武場。事實上王樹哲比其早來幾年,按年齡來說應(yīng)該被人叫師兄,只不過別人都有修為,而他還是一無所有,在金劍門才沒有了地位。
眼見山下出來的弟子越來越多,達到了數(shù)百人之多,王樹哲貓了腰,躲在樹叢之中,幸好大家都急著看熱鬧,竟然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等到人走干凈了。他才出現(xiàn)在石階之上,一瘸一拐的下山。他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他想到救自己的那個年輕人?!笆堑?,一定是那個年輕人,大家都是去看他的?!?p> 王樹哲改變主意,打算去演武場看看。他身上有傷,不愿意被別人看見。就躲在遠處的石像背后。這個地方足夠隱蔽,而且沒人愿意來,平時他都是躲在這里觀看師兄們演武。
他看到,此時的演武場已經(jīng)被團團包圍,足有數(shù)百人之多。中央是一個長方形的演武場,演武場中間延伸出一臺石階路。石階路越爬越高,表面鋪著華麗的獸皮。在頂端有一把金色的座椅,上面坐著一個白發(fā)黑袍的老者。老者瞇著眼睛,好似睡著一般。
演武場中央是一道修長俊朗的身影,赫然就是救自己的那個年輕人。金妍秋和韓茗雅處在另一邊,小江在二女的身后。圍觀眾人議論紛紛,關(guān)于那個年輕人的消息卻很少。他知道,這些人不是為了韓明遠而來,大多是為了金妍秋二女,因為沒人相信韓明遠做得到。他打定主意,若是韓明遠落敗,自己無論如何不能讓眾人恥笑他,一定要勇敢的站出來,替恩人擋一擋風頭。
他聽到那個俊朗的年輕人說;“在下韓明遠,今日來貴宗是想提取舍妹韓茗雅的宗籍,還望首肯?!闭f完一手負后,一手抱在腹前,凝望著高臺的老者。
一道陰冷的聲音傳來,說話的是一個頭發(fā)花白,身穿紫袍,模樣陰冷的勾鼻老者。他站在高臺之上,低頭俯視著眾人?!澳贻p人,我勸你還是冷靜一點。提取宗籍需要戰(zhàn)勝三個同階弟子,而替別人提取還需增加二人,一共是五人,你做的到嗎?”
“在下做得到,還請前輩馬上開始吧。”韓明遠說道。
老者冷哼一聲,翻了個白眼,不在理韓明遠,竟然饒有興致的在剔指甲。韓明遠復述一遍,老者竟然還是毫無反應(yīng)。韓明遠心想老者未免太過驕傲,就打算自己去取。
山下卻傳來幾道呼聲,“師尊,千萬不要放過此人?!边@道呼聲在短短的時間內(nèi)將眾人的目光轉(zhuǎn)移開來。曹偉八人來到演武場,身上的傷痕引起了眾人的主意。
紫袍老者面色一沉,說道;“徒兒,你這是怎么回事,身上的傷痕是誰打的,為師替你出氣?!?p> 曹偉用手一指韓明遠,說道:“師尊,就是此人。徒兒在山門修煉,此人無緣無故打我,還把師弟們打傷了。徒弟們受傷是小,損了你的顏面是大,還請師尊做主,替徒兒好好教訓此人。”曹偉說完,領(lǐng)著七個兄弟齊齊跪下。
“不知好歹的東西,竟然敢傷害我的弟子,你知道我是誰嗎?”紫袍老者怒發(fā)沖冠,就要撲過來,擊殺韓明遠。一道清朗的女聲及時傳來:“趙師叔且息怒,是曹偉他們欺負王樹哲在先,韓大哥才會出手,而且.....”
“金妍秋你住嘴,不要仗著師門的寵幸就以為我不敢動你。你勾結(jié)外人,欺辱本門弟子,我定要治你個不敬師門之罪?!弊吓劾险吆莺荽驍嘟疱铮⑶耶攬龆ㄏ伦锩?。
石像后的王樹哲心中一緊,就要站出來??墒莿傋邇刹?,停了下來。他這樣貿(mào)然出去,不會有人相信他的話,即便都知道這是事實,同樣沒人會幫助他。
“趙長老,此事與妍秋無關(guān)。是我和他的恩怨?!表n明遠用手一指曹偉?!叭羰悄悴粷M,就請在離宗后與我解決?,F(xiàn)在,還請馬上開始吧。”
趙千華冷笑一聲,“你要開始,我就滿足你,不過現(xiàn)在條件變了,你必須戰(zhàn)勝十個同階弟子,你敢不敢?”臺下眾人喧嘩,這擺明就是欺負人,一個人怎么能同時戰(zhàn)勝十個人呢?
不料韓明宇前冷冷一笑,說到:“若是我贏了,是不是該你親自上場了?”
趙千華說道:“你若贏了,宗籍給你,老夫也不找你麻煩了。”他一揮手,四下里跑出九個中年人,平均在三十歲。
韓明遠知道趙千華是不會給自己機會的,果然等了一會,僻靜處走出一個年輕人。大概二十歲左右,模樣俊俏,身材筆挺,左手握著長劍。始一出場,引得金劍門數(shù)百弟子興奮跳動。
演武場臺下有人叫道:“大師兄,狠狠教訓他?!?p> 年輕人很有禮貌的向高臺施禮,金椅上的老者睜開了眼睛,露出微笑。年輕人微微點頭,又把目光放在韓明遠身上,說道:“韓兄,日前斗敗嚴家老祖的就是你吧?我早想見見你了。”
趙千華大吃一驚,說道:“什么,斗敗嚴家老頭的是這個年輕人?!彼嫔珣K白,感覺到自己做了一件錯事。又說道:“周溪,你是金劍門大師兄,全靠你了。”
周溪輕輕點頭,說道:“趙長老放心,周溪定然不辱使命。”人群自動讓開一個空,周溪站在韓明遠對面,略一行禮,說道:“戰(zhàn)”。
隨著一個“戰(zhàn)”字,場中氣氛頓時凝重起來。金妍秋和韓茗雅也不免為韓明遠擔心。只見場中十個人圍成一個圈,極有默契的圍成一個圈。圈在慢慢縮小,而場中的那一道身影卻如初始一般,佁然不動,讓人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