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空轟鳴,隆隆聲響如萬馬奔騰,一輛黃金戰(zhàn)車由遠及近,帶著光芒,十分的盛烈。
那戰(zhàn)車橫空而過,所有的陣法全都哀鳴,而后消散,竟不能起到分毫的作用,那戰(zhàn)車到了近前,懸空停在祭壇上方,一個車夫模樣的男子問道:“都給我住手,大鵬王再次,誰敢造次?“
然而,無人應(yīng)答,韓天脈與獨臂老者激烈出手,彼此都在生死對抗,根本沒有留意到黃金車的到來,宋三刀與韓家老祖也在出手,哪里法則化成了汪洋,景象十分的恐怖,車夫模樣的男子看了也直皺眉。
可是今天來的人太不一般了,乃是真正的一方至強者,揮手間伏尸百萬都不夸張,這樣的人到來,沒有受到應(yīng)有的禮遇,可想而知會有多憤怒,尤其是他抬出了對方的名頭,這群人竟然聽不見?
“哼“
黃金車震動,一聲冷哼傳來,所有人都是一震,身子不由自主的戰(zhàn)栗,修為低下者,甚至難以站立,忍不住跪下。
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黃金車上,哪怕是那兩個人道巔峰的老人,同樣如此,甚至他們比被人更加敬畏,他們知道,能夠一聲冷哼就將在場所有人分開的本事他們沒有,人道境界也沒有人可以做到。那個人的實力,或許超出了人道領(lǐng)域的范疇,接下來的一句話驗證了他們的猜測。
“爾等聽好,天神座下金翅大鵬王法身親臨,還不下跪叩首?“車木開口。
所有人聽了都是一驚,“王“這一個字真正代表了很多東西,劈山裂海,江河改道還是小,王級一怒,成片的山川化為劫土,無數(shù)的生靈化為焦炭,出手之間,便是天崩地裂,王級,代表了一個國家最高的戰(zhàn)力,乃是真正割據(jù)一方的大人物。如此一個人物竟然親身來到了韓家,如何叫人不震驚。
車夫很滿意眾人的表情,因此他的神情有些傲據(jù),甚至帶著不屑,好像坐在車中的事他本人一樣。
“韓家的主事是誰,為何還不舉行祭祀?想要違抗王的命令嘛?“車夫怒喝。他只有靈鼎境的修為,放在外界是個在普通不過的修士,如今敢呵斥一眾強者,自然是因為他背后站著的那尊王。
韓臨君越過眾人,躬身道:“小的韓臨君,恭迎大人駕臨,沒能親自接待,請饒恕小的失職?!?p> 韓臨君言語間頗為客氣,比之對待自家兄弟還要好,車夫聽起來頗為受用,“你失職之處暫且不說,祭祀遲遲不舉行是何道理?“
他早已看出,兩幫人互相爭斗,此刻帶過話題,就是想要借助背后的王來震懾這群人,要知道剛來之時無人回答,落了他的面子,現(xiàn)在他抓到機會,自然要狠狠施展一番。
韓臨君道;“大人的事小人一直放在心上,早在很久便開始準(zhǔn)備,只是小人之心雖堅,奈何有人多番阻攔,事情竟一直拖了下來?!罢f著看了一眼韓天脈。
車夫自然也看到了,他面色一變,瞪著韓天脈道:“便是你這狗東西阻攔嘛?“
韓天脈心頭火氣,一個小小的車夫,不過靈鼎境修為,也敢辱罵自己?比他境界還高的看到自己都要客客氣氣.
奈何現(xiàn)在形式比人強,車夫背后站著一位王道高手,現(xiàn)場所有人加在一起都不夠他殺人想要救回孩子,只能委曲求全。
韓天脈恭敬的道:“實在不敢打擾大人,只是韓臨君他竟要拿我女兒祭祀,這一點小人萬萬不能答應(yīng)?!?p> “一個女娃而已,死就死了,值得這么大動干戈?“車夫訓(xùn)斥,“若是耽擱了大事,我叫你全家陪葬?!?p> 這一句話說出來,韓天脈勃然變色,渾身顫抖,不可抑制的彌漫出一絲殺氣,車夫身子一顫,差點從黃金車上摔下來,幸好這時哪位王的聲音響起,緩解了他的尷尬。
“此事與我關(guān)系甚大,不可不辦,你若是覺得有損失,可以提出來,我可以滿足你?!澳奈煌醯穆曇繇懫?,很是平淡,沒有過多的情感。
韓天脈苦笑一聲,“茗雅乃是我的骨肉,要我拿自己孩子的性命換榮華富貴,這可做不到?!?p> 眾人都駭然,因為他的語氣太堅決,沒有一絲回旋的余地,王級的力量實在難以想象,若是對方用強,韓天脈未必能夠反抗,與其如此,還不如換一身榮華富貴,安穩(wěn)過一生呢?
“唔,我知你心意,我可替你斬去部分記憶,在為你覓一絕世佳人成婚,讓你成為韓家族長,保你族百年安穩(wěn),如何?“王開口。
這一下韓臨君臉色鐵青,只感覺渾身血液翻騰,直充腦門,忍不住就要破口大罵,但他終究是當(dāng)過族長的人,內(nèi)心極度強大,很快就冷靜下來,搶在韓天脈之前道:“大人,我已勸過家弟,但他就是不聽,幾次三番與我為敵,破壞大人的計劃,我看還是……“
“閉嘴,有你說話的地方?“哪位王開口,聲音帶著冷意。
許多人嗤笑,因為韓臨君的做法早就引起了很多人都反感,連自己都兄弟侄女都能下的去手,足見此人之冷血無情,猶在野獸之上。
韓天脈知道,這是對方所能做出的最大讓步,若是自己推卻,很有可能遭受殺身之劫,自己死了沒關(guān)系,可是連累自己兒子,妻子,他又如何忍心?
可是,他的好兄弟,劉詩昆難道就白死了嘛?罷了罷了,詩昆,我對你不起,此事一了,我便去尋你,再也不在這世上遭罪了。
他正想開口,遠處光芒耀眼,一道金光極速而來,轉(zhuǎn)眼就落在山巔,這是一個金發(fā)中年男子,修為境界很高,距離王級不遠了,此時對著黃金車道:“主人,我已將那孩子帶了回來,順手擊殺了一個逆賊。“
說著放出一名年輕女孩,還有一個渾身淌血,胸口一個大洞的年輕男子,這二人正是韓明遠兄妹,二人剛要下山,結(jié)果被阻擊,帶到這里。
韓天脈剛穩(wěn)固下來的心瞬間撕裂,那是他的孩子,此時躺在地上,沒了呼吸,胸口有一個大洞,向外淌血,血還是溫的,顯然死去不久。
“父親,是這個壞蛋一槍刺死了哥哥,你一定要替哥哥報仇?!绊n茗雅哭道。
“道友,不考慮我的建議嘛?“黃金車震動,散發(fā)出恐怖的氣息。
韓天脈沒有理會,直勾勾的盯著金發(fā)男子,“是你做的嘛?“
金發(fā)男子嗤笑,帶著冷意,“你說的是這個小混蛋嘛?是我殺的,一槍都沒能接住,不太盡興?!八粗n天脈,帶著強烈的挑釁味道。
“那邊便殺了你“韓天脈出手,握掌成拳,璀璨光芒綻放,這一圈融合了他一身的精氣神,乃是最強一擊,金發(fā)男子不甘示弱,抽出一根長槍砸了過去,二者碰撞,迸射出無窮的火花,二人近身搏斗,快速廝殺,濃縮誅般奧義,每一擊都是最巔峰,最終,韓天脈一拳將長槍砸斷,擊穿了金發(fā)男子的胸膛差點將他擊殺。
“你敢“黃金車震動,王的聲音在怒吼,一道法則將韓天脈鎮(zhèn)壓,而后對著金發(fā)男子道:“準(zhǔn)備祭祀“
金發(fā)男子快速激活祭壇,在哪之上有幾塊發(fā)光的物體,都是極為珍貴的寶貝,最中央放著一塊法旨,隨著金發(fā)男子的吟唱,光芒大盛,浮現(xiàn)幾十枚符文,擊穿虛空,形成了一條通道。
韓茗雅掙扎,可是如何是金發(fā)男子的對手,很快被壓制,韓天脈瘋狂沖擊禁制,嘴角都是鮮血,一時卻難以行動,四道虛影隨著韓明遠死亡已經(jīng)消散,遁入令牌之內(nèi),宋姓老者長嘆一聲,從拐杖中抽出一柄長刀,黃金車沸騰,一只大手探出,極速放大,很快遮蔽了天宇,想要鎮(zhèn)壓所有人,這一切發(fā)生的都太快了,讓人目不暇接,沒有人注意到,死去的少年,身上發(fā)生了何種變化,一團金色的火焰護住他的心脈,而后分解,注入他的傷口,他體內(nèi)所有的傷勢在一瞬間恢復(fù),并且修為一路拔高,快速增長,一股無敵的氣勢油然而生。
韓明遠睜開雙眼,身子慢慢漂浮在半空,抬手一指,金發(fā)男子爆碎,而后金光一閃,將韓茗雅倒卷回來,伸手解開父親的封印,在對著黃金戰(zhàn)車一拍,轟隆一聲,黃金車爆碎,竟然承受不住這一擊。
爆炸中飛出一道身影,帶著血,很是狼狽,那是一個白發(fā)如雪的老者,披著黃金戰(zhàn)衣,面色冷峻,他的手中提著半個具體,正是那車夫的。
所有人都感到驚訝,一個死去敵人突然復(fù)活,擁有的強大的實力,竟然擊傷了王,那枚么他該有多強?
韓明遠眼神冷冽,盯著那個王,如同盯著一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