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明遠抱著韓茗雅,風馳電掣的朝著遠空遁去,前方有一頁玉舟,玉舟上有寥寥幾道身影,唐楚心赫然在列。
韓明遠身形一頓,落到了玉舟之上,輕輕將韓茗雅放了下來,唐楚心慌忙走了過來,急道:“誰干的?活膩了不成?!?p> 韓明遠搖搖頭,道:“我見到茗雅的時候就已經(jīng)這樣了,現(xiàn)在的當務之急是找到神脈,神脈可以救茗雅的名命?!?p> 唐楚心道:“我這就通知書院的弟子,如果有神脈的下落,應該很快就傳來?!?p> 唐楚心身為書院的大師姐,又是此次逐鹿書院的領軍人物,有一些特別的聯(lián)系書院弟子的辦法,不過一會,就有消息傳來。
唐楚心一喜,當即將位置說了出來,韓明遠點點頭,道:“茗雅就交給你了,我去拿神脈?!?p> 唐楚心重重的點了點頭,道;“放心,只要我活著,就不會再讓茗雅出事。 “
韓明遠點點頭,身形一縱,破空而去。
此時爭奪神脈的人集中在一處曠地,周遭雖然聚集了大量的天才,卻無一人敢插足其中,蓋因為此時搶奪神脈的都是天縱人物,尋常人物只要插手第一時間就被擊殺。
戰(zhàn)場的中央聚集了四個人,分別是御乾宗的萊鎮(zhèn)宇,天道宗的姜鳳添,瀟湘書院的姬浩川,黑手會的無血,神脈就懸在四人的中央。
姬浩川道:“諸位,這神脈乃是那小丫頭親手交給我的,按理說我才是神脈的主人?!?p> 萊鎮(zhèn)宇冷哼道:“姬浩川,你想的太美了些,神脈是我先發(fā)現(xiàn)的,應該歸我。“
姜鳳添擺擺手,道:“說什么廢話,誰拿到就是誰的?!?p> 無血無聲的點了點頭。
四人彼此對峙,誰也不敢貿(mào)然出手,一時間場面極為寂靜,彼此都在觀察對方的動作。
忽然一道身影闖了進來,一把抓向神脈,緊跟著縱身朝著外面闖去,四人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動手,不自覺的吃了一驚。
但四人都非尋常,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萊鎮(zhèn)宇的藍煞掌,姬浩川的驚神指相繼打了出去,姜鳳添和無血同樣施展各自的手段,向著拿到身影打去。
便在此時,那道身影轉(zhuǎn)身劈出了一道月光,一瞬攔截了四人的攻擊,姜鳳添認了出來,出手之人正是韓明遠,不由得暗暗欣喜。
韓明遠本也不愿意同四位高手作戰(zhàn),奈何韓茗雅生命垂危,尋常的靈藥難以奏效,只能冒險一試了。
他抓住神脈后,當即一記凌虛伴月斬劈了出去,淡淡月光看似柔弱,卻硬生生的攔住了四人的攻擊,他本人也借助反彈的力量縱身沖出包圍,向著遠處奔去。
轟隆,一下子人群暴動起來,齊刷刷跟著在四位高手身后,追擊韓明遠。
人影紛飛,轉(zhuǎn)瞬已過了十萬里,唐楚心的玉舟就在眼前,韓明遠擦身而過的瞬間,將神脈丟在了玉舟之上,而后調(diào)轉(zhuǎn)方向,向著遠空飛了過去,距離玉舟越來越遠。
唐楚心收起神脈,駕駛玉舟向著遠處飛遁,尋了個安靜的地方,布置下隱匿的陣法,而后割破韓茗雅的手腕,將神脈放了上去,隨著鮮血的涌出,神脈的色澤逐漸變的深邃起來,化作一條游魚鉆進了韓茗雅的手腕之中,化作了一條銀色的經(jīng)脈,傷口自動恢復,神脈卻是越來越亮,隱隱透出蓬勃的生命氣息。
韓明遠離開玉舟之后,終究還是被圍堵起來,四大強者立在四方,冷冷的逼視韓明遠。
話不多說,萊鎮(zhèn)宇一記藍煞掌劈了過來,陰森的寒意撲面襲來,宛若進入了隆冬,韓明遠忍不住激靈靈打了個冷顫,運轉(zhuǎn)禁忌法,力灌右手,一記般若金剛掌打了出去,雙掌相交,虛空發(fā)出一聲悶響,如同海浪般翻滾起來,韓明遠身形不動,萊鎮(zhèn)宇卻是連連退了出去。
不及換氣,姬浩川的驚神指恰到好處的點了過來,韓明遠曾細查茗雅的傷勢,當下一眼認出,姬浩川就是擊傷韓茗雅的人,韓明遠愈憤怒,出手越不容情。
混合了混沌劍芒的掌力劈了出去,姬浩川如遭重擊,身子連連后退,韓明遠步步逼近,一記龍拳轟了過去,姬浩川嘴角溢血,重重的砸了出去。
幾人都是生死斗,每一擊都糅合了千百招,幾人誰也不敢大意,若是落敗必定難免死亡。
姜鳳添冷笑一聲,落星拳施展出來,好似真的可以擊落天上的星辰,他一拳砸了過來,韓明遠身形閃避,肩頭卻也濺起了一朵血花。
恰在此時,一柄劍無聲無息的刺了過來,韓明遠臉色一沉,反手抓了過去,掌指間火花四濺,另一掌對著無血轟來。
無血避開這一擊,身子遠遠的推開,冷笑道:“我看你還有多少血可以流。“
韓明遠低頭看去,破裂的傷口鮮血源源不斷的朝著無血流去,融入了他那柄劍內(nèi)。
韓明遠臉色一變,急忙切斷了兩者的聯(lián)系,這時萊鎮(zhèn)宇也跟了過來,姬浩川立身一角,逼視著韓明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