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愛我一
夜里,商初洗漱完躺在床上,想起今天她和裴謹言的相處,心想,這也算是有了突破,吻發(fā)頂也算吻吧,再說,她湊過去吻他的時候,他也沒躲,不是嗎?所以,如果不是高度的問題,他們今天就要接吻了。
嘖嘖,總算是要有實際性的舉動了。
正想著,手機的微信突然就接收到了裴謹言的消息,這還是自從他加她以來第一次同她發(fā)消息呢。
“到家了嗎?”
“這么晚了,自然在家?!鄙坛豕戳斯创?,查崗嗎?
“昨天沒有睡好,今天早些睡。”
“哪里,睡好了”她打著,想了一會兒,又刪掉,改成了另一句“知道了?!?p> “那就好?!?p> 他很快就回了這么一句,商初放下手機,以為聊天就這樣結(jié)束了,將手機放在了一邊,準備睡覺,誰知這時,又聽到消息傳來的聲音,她有些疑惑,打開手機,是裴謹言發(fā)的一條語音。
“晚安,阿初。”
男人微啞的嗓音,因為壓低而帶了些厚重感,聲音中似是含有著磁性的顆粒感,倒是別有一番風(fēng)味。
她愣住了,又放了一遍,然后又放了一遍,反反復(fù)復(fù)不知放了多少遍,最后,將它保存了下來,手指微微一動,本想在這夜間也給他回這么一條令人遐想的語音,但又一細想,瞇了瞇狹長的眼,便又反悔了,將手機擱置一旁,便去睡了。
翌日清晨。
裴謹言醒后,像往常一樣先去跑了步,回來的時候,手機里就靜靜躺著一條來自商初的微信語音,他點開。
一句千回百轉(zhuǎn),像是在嘴里打轉(zhuǎn)了許多次才吐出的“阮阮啊,早安啊。”
女人的聲音蘇蘇的,很有質(zhì)地,不沙啞,也不尖銳。
他聽著,聽著,身子一僵,而后抿了抿唇,嘴角繃得緊緊的,將手機放下,快步進了臥室,過了一會兒,水聲淅淅瀝瀝的便傳了出來。
與裴謹言略顯尷尬的場景不同,商初神清氣爽地坐在辦公桌前。
“小商總,耀輝岑總約您共進午餐,您看?”
商初皺了皺眉,卻也知曉她是為何,“嗯。”
“等等,給裴謹言說一聲?!?p> 張總助垂下頭,應(yīng)了下來。
中午,某包間內(nèi)。
“小商總啊,這兒呢?!贬苁菬崆榈睦?。
“岑姐?!鄙坛醪患辈痪彽膽?yīng)下了,將外套搭在椅背上。
桌上的餐食早就擺好了,但這顯然不是專門為了聚餐,商初也不急,耐著性子,一口一口的夾著菜,岑曼本來有話要說,看著商初這個樣子,便也就將自己的話咽了下去,沒事,她可以等。
等商初差不多放下了筷子,“岑姐,這家要比昨天我去的那家好太多了?!?p> “是嗎?”
“嗯,飲食好,環(huán)境也好太多了。”
她這話一出,岑曼就知道了她的意思,顯然她已經(jīng)查過了岑高的身份,也知道今天自己為什么要找她,這商初,還真是讓人難辦。
“小初啊,咱們倆就明人不說暗話了,昨天那個不知好歹的家伙是我那不爭氣的弟弟,我已經(jīng)教訓(xùn)過他了,你看…”她拖長了聲,商初也很識趣地接了上去。
“雖然他確實是不知好歹,也有點胡作非為,沒禮貌,沒教養(yǎng),沒眼色,沒能力?!鄙坛跻豢跉庹f了下來,岑曼看了看她,她臉上還掛著笑,便也忍了下來。
“但是,畢竟是岑姐你的弟弟,怎么著也要看在岑姐的面子上,就這樣過去了?!鄙坛跽f這話,說是給岑曼幾分面子,但實際上卻是在打岑曼的臉。
岑曼聽了出來,不怒反笑,岑高這個小子,她其實不是很在乎,要不是為了在她爸媽那兒過得去,她才懶得管這些。
“小初啊,我聽說,你最近找了個…大學(xué)生?”
商初微挑了下眉,神色卻沒有多少變化,“哪里的胡話?!?p> “這不是,昨天在教訓(xùn)岑高的時候,他說是和你男友的人起了爭執(zhí),我一聽不對啊,他不是和一個大學(xué)生沖突嗎?這不,趕緊來問你了!對了,還有照片呢。”岑曼將早已準備好的照片推給商初看,手指指到裴謹言的身上“不是你男友就好,你看看這個,我一眼就相中他了,眉清目秀,看他的眼睛,用現(xiàn)在小年輕的話來說,就是里面有星辰大海啊。”
照片里商初坐著,裴謹言低著頭看她,這任誰看都能看出來他們兩個人的關(guān)系。
她突然笑出了聲“岑姐?!币贿吔兄拿郑贿厡⒄掌榱诉^去,拿在手上“確實不是大學(xué)生,是個副教授。”她說著,看著岑曼,唇角的笑意收斂了起來,雖是開玩笑的笑聲,可聲音中卻沒有一絲笑意“他是我的人。”
岑曼看著商初的樣子,心滿意足的略揚起嘴角,可話中卻兜著圈子“哦,原來如此,我以為那混小子給我開玩笑呢,既然知道是你的人了,哪天來找他聚聚?讓我們這些人也都見見?”
商初倒是戲謔地道了一句“岑姐,你也知道,這任期還不知道有幾天呢,不足以帶他見你們。”
“行吧!那你自己享福吧,不過,你也知道我身邊有個朋友想約你很久了,你看啥時候空出來了,也給他個機會。”
商初一臉難色“這……”
“也是我一心意,你看,看在姐的面子上…”
商初也不再拒絕,就應(yīng)下了,兩個人又插科打諢的談了幾句,也就散了。
包廂內(nèi),只剩下岑曼和她的一個助理。
那助理問“岑總,你說那商總到底想怎樣?”
岑曼點了根煙,吐了個煙圈,慢悠悠道“想讓我欠她人情唄,我這不緊趕著送上了?!?p> “那商總的男友,我們還要注意他嗎?這商總的態(tài)度有些飄忽不定啊?!?p> “你說說她的態(tài)度...”
“您看,您說您想要那個男人,商總不愿,可您往她身邊送男人,她倒是樂意的很。所以,我不清楚,商總對他到底是不是真心的?!?p> 岑曼笑了下,笑里帶著些諷刺“就商初?她哪來的真心?她這人和我一樣,我太清楚了。”
她將煙按滅,“不過占有欲罷了,不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