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長安街很是熱鬧,處處張燈結(jié)彩,城隍廟更是人山人海,遠遠便看到吳家的人在城隍廟里張羅著今晚的笄冠節(jié),吳家二爺吳澤昊的嗓門非常大,自己隔著一條街都能聽到。
江風不禁笑著搖了搖頭,近段時間吳澤昊似乎對什么事都很上心的樣子。
三年前吳叔去世之后,他就操辦著里里外外的一切事物,江風對吳家的事情并不了解多少,只是隱隱猜測吳澤昊也許就是下一任家主。
江風一如既往地來到了自己平時的攤子前,放下背上的竹筐,在攤子上擺上了漂亮的葫蘆。
只是半盞茶的功夫,攤子前便聚集了一群人。
“小風啊,這葫蘆挺新鮮呀,給我來個。”
“這葫蘆酒壺我買一個?!?p> “......”
正午,江風看著攤子上寥寥無幾的幾個稍顯青澀的葫蘆,覺得是時候回家了,剛要收攤卻注意到了一位衣著華貴的少年走姿怪異,身后還跟著兩個仆人,跟昨日掀攤子的是同一個人,青花鎮(zhèn)三大家之一燕家三爺?shù)拇髢鹤?,燕洵?p> “燕大公子,你這怎么了?傷的不輕呀!”
江風故作吃驚地問道,由于演技拙劣,看上去倒像是幸災(zāi)樂禍的樣子。
“你別廢話!這葫蘆怎么賣!”燕洵狠狠瞪了江風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他自然看得出江風這明顯是在裝傻,自己昨天上午剛掀了他的攤子,晚上一出來就被人套到麻袋里拖到小巷子給踹了一頓,不是他干的還會有誰?!就算不是他干的也必定是他搞的鬼!
可自己也沒有證據(jù),昨晚自己瞞著家人偷跑出來,告狀首先自己還得挨罵,思來想去也只能吃了這啞巴虧!
其實江風本人并不知情,但是稍微一猜測便能知道,肯定是那小妮子干的。
擅長腿法,專踢下盤,并且是在自己的攤子被掀了之后的當晚便被踹成這樣,而且今早那丫頭還被罰來著,這么一想事情便顯而易見了。
“三文錢一個,十文錢三個?!?p> 江風回過神來笑著說道。
“喲,還挺便宜的。”
燕洵看著攤子上的六個葫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緊接著大手一揮,十分豪邁道。
“這六個我全要了,按照九文錢三個賣!”
燕洵的語氣聽起來十分蠻橫。
還沒等江風開口,便招呼人將攤子上葫蘆全拿走,隨后丟下了錢便揚長而去。
江風的表情有些復(fù)雜,看著一臉得意的燕洵,時不時還回過頭朝自己嘚瑟地傻笑,只覺得這人腦袋可能有什么問題。
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隨意收拾了一下便徑直返回了吳家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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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花鎮(zhèn)是伏天郡下其中一個小鎮(zhèn),雖說只是個鎮(zhèn)子,但是甚至比許多郡城都要繁華,青花鎮(zhèn)有三大家族,分別是吳家,燕家與孫家。
這三家是青花鎮(zhèn)的土霸主,整個青花鎮(zhèn)少說也有數(shù)百家商鋪,其中六成都是這三家名下的,即使是伏天郡城的城主來了那也得給幾分薄面。
畢竟這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這些年三家的勢利不斷壯大,并且隱隱以吳家為首。
這一切都還得歸功于一年前隕落了的家主,吳澤瑯!
二十年前的吳家還只是一個小家族罷了,跟現(xiàn)在的吳家根本不能相提并論,與燕,孫兩家相比更是自不量力。
當年吳家家主吳澤瑯一上任便開始了一系列的計劃,四處搜羅功法武學,鼓勵青花鎮(zhèn)的孩子到吳家開的武館修煉,不收取一分錢,這就有了免費的勞動力。
武館開放積分制,完成任務(wù)可以獲得功法武學的借閱權(quán),或者是修煉資源和錢。
這在當時是非常轟動的行為,吸引來的一大群的年輕人做免費勞動力,當年搜羅功法武學所花的錢早已翻了好幾倍!
吳澤瑯的做法無疑是空前絕后的,短短十年,吳家便成長到了現(xiàn)在的地步,不僅與燕,孫兩家平起平坐,甚至隱隱有超越他們的樣子。
如果吳澤瑯還活著,不過十年,青花鎮(zhèn)必將成為南安國的第十八個郡城!
可哪有那么多如果?
三年前吳澤瑯得知隔壁郡城內(nèi)的拍賣場將要拍賣一本玄階上品的武學《斷空狂猿掌》的消息,當即便帶著吳澤昊一起前去。
這玄階上品的武學可是轟動了當時的整個伏天郡,引來了許多知名世家的高層。
功法與武學分為天地玄黃四個品階,每一個品階又分為上,中,下三個等級。
一本好的功法能夠直接甩開同期修士不知多少條街!
吳家的藏書閣內(nèi)大多都是一些低等的功法武學,玄階的功法僅有一本,只有吳家的人才能夠修煉的一本名叫《三清決》的功法。
這本功法是玄階低級,比大多數(shù)玄階低級要厲害,能夠使人的內(nèi)心陷入一種清心寡欲的意境,一定程度上提升修煉的速度,甚至能夠媲美大多數(shù)的玄階中級功法。
功法是有了,但是相對應(yīng)的武學卻沒有,藏書閣內(nèi)全是黃階的武學,倒是浪費了這《三清訣》,未免有些可惜。
要知道玄階的功法武學那可是一些大宗門的手里才有,而地階的功法武學則只有王朝中的皇室才能夠修行,最后便是那傳說中的天階了。
聽說這個大陸已經(jīng)好久沒有出現(xiàn)新的天階功法了,即使出現(xiàn)了也早已被一些超然的勢力據(jù)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