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哪個劉老頭抽什么風,畢竟酒仙樓是打開門做生意的,再則那老頭可能大發(fā)慈悲幫這兄妹兩,想到這里的管事面上已經(jīng)恢復平靜。
管事掏出錢袋子,拿出一兩三十五文錢說道:“給你,這是余錢,你數(shù)一數(shù)。我讓人把蘑菇裝走,你在這里等一會兒?!?p> 云小一接過錢笑著說道:“謝謝管事先生?!?p> 肆葉看著那個孩子捧著一把柴火,沒注意到腳下摔了一跤,又被那個打他的男人罵了幾句,估計不是在酒仙樓這里,可能不會這么快就放人了的。
管事先生很快就讓人拿了竹蘿過來裝蘑菇干,云下一從藤蘿里弄出來,蓬松之后足足裝了兩個籮筐。
“多謝管事先生,那么我們先走了。”
管事點點頭,沒有理會云小一他們,轉身回去了的。
云小一把銀錢放到貼身的里袋去,然后看著妹妹還盯著人家的搬柴火的小子看,不由得酸溜溜的。
“小四,我們走了,那小子有什么好看的,你哥我可比他帥多了的?!?p> “哥哥,可以天天看到,他不能。”
肆葉其實只是好奇,這個同名同姓的孩子,雖然不是狄獄,但是覺得他跟這個原身云小四一樣都是苦難人家出身的孩子吧,看著他被打,心里頭一些不舒服,想著是不是給那兩人下點絆子。
正好狄瑜走出來,聽到云小一的話,目光閃過一絲異樣。
“是是是,別看了的,有緣還會再見的,走吧,哥哥去給你買新衣服。”
肆葉點點頭,手上一絲靈識打出,還有一個封印口訣加持,本應該直接落在搬柴火的那個叫狄獄的孩子身上才是,然而沒有,她的加持法術失敗了的。
完全是意外之中的事,肆葉不由得轉頭看向已經(jīng)搬起柴火的狄獄,小小年紀卻搬著比他還要胖幾圈的一捆柴火,一瘸一拐的走進了酒仙樓的院門里頭。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肆葉不明白,怎么就失敗了呢?
狄獄說過,加持哪怕是小法術,可是按照她的能力來說,即使是邪靈或者強大靈修,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而且元靈受傷并不受影響。
然而她剛才的加持,是真的失敗了的,為什么?
而且對方只是一個凡人,并非靈體,更非強大的靈修。
“難道他受過詛咒?”
肆葉嘀咕了一句,這是一種特殊的情況,無論是靈修,靈體,邪靈,人類,魂靈,他們?nèi)羰鞘艿皆{咒,就收不下她祝福的靈力的,而且這種詛咒是至親之人下的。
除非解除這個詛咒,否則這個被詛咒的人,一生都不受祝福的痛苦活著。
在書中說過,這是言靈詛咒的一種,也是詛咒之中最難解除的一種。
肆葉不明白的是,按照常理,誰會對至親的人下手?
至親之人,只能是兄弟姐妹,兒女,父母這些,除了這些人都不能做到。
這個孩子的哪一個親人這樣對他,跟話本子里頭寫的那些很想,想想就覺得讓人不安。
云小一沒聽清妹妹說什么,見她低頭,不知道想著的什么,也就問道:“小四怎么了?你剛才跟我說什么?哥哥沒聽清楚,你再說一次。”
肆葉被云小一的話打斷了思緒,隨即搖搖頭,表示沒說什么。
“你是不是餓了的?我們?nèi)コ孕≡仆毯貌缓??”云小一看到遠處有一家云吞的攤子,低頭看向妹妹詢問。
“好。”
肆葉一聽到吃的,頓時眼睛亮了亮,至于詛咒的事情,有的是機會。
云小一看著妹妹恢復了的,也就說道:“好,我們?nèi)コ孕≡仆??!?p> 兄妹兩人很快到了云吞攤檔,云小一給了兩文錢,買了兩大碗小云吞。
肆葉被好吃的味道吸引住了的,至于那個孩子狄獄的事情直接丟到九霄云外。
現(xiàn)在是集市最繁忙的時間,沒到中午的飯店,云吞鋪人不多,只有他們兄妹兩人而已。
而肆葉跟云小一又找了攤檔的角落坐下,美滋滋的吃著,難得一次吃得那么高興,完全是細細品嘗來著。
云小一還把三分一的小云吞倒到妹妹碗里,若不是怕她吃撐,他估計會倒更多。
賣云吞的是一個老爺爺,肆葉兄妹兩吃得開心,老爺爺也挪了個小凳子在灶頭跟前坐下來。
“娃子,你們是兄妹?以前沒來過這里吧?!崩蠣敔敵榱艘豢诤禑熀罂聪?p> “是的爺爺,我們第一次進城?!?p> 老爺子看向云小一說道:“哦,你們的口音不像是附近村子的人?!?p> 云小一聞言笑了笑說道:“我們從北方來的?!?p> “這就對了,難怪你們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別看我這鋪子小,我這鋪子可是開了近四十幾年了的,這走南闖北的人,也吃過我做的小云吞,我可是聽過不少地方的口音的,所以聽出你們不是本地人?!崩蠣敔斦f完又抽了一口旱煙,鼻孔噴出,隨即煙霧彌漫。
云小一看著鋪子,雖然是攤子,可是這里地方明顯不是臨時租用之類的,應該是自買下的了的地方,也就說道:“爺爺是本地人吧,你年紀也不小了吧,為什么不在家享清福,還出來賣小云吞?”
老頭子呵呵一笑說道:“習慣了,閑著就覺得無趣,所以閑不下來,還是覺得賣小云吞的好,可別看我小攤小,那可是很多人喜歡吃我的小云吞來著,就連成里的晏家大少爺都喜歡吃的。你們肯定不知道晏家身什么人,他們是我們銅山城的最有錢的大戶人家,連城中的郡令都對他們禮讓三分……”
老爺爺?shù)泥┼┎恍荩寥~不單只聽到了他說的,還有他心里頭那些心聲。
不過在她聽來,這個老爺爺不是個壞人只是個話癆子,看著他們兄妹兩人生地不熟的,旁敲側擊的說了些那些人不可以惹,那些事不能理會,說了個大概。
一大碗小云吞都吃完了,肆葉還把湯喝掉,嗯,有點撐了的感覺,擦了擦嘴邊的湯汁說道:“爺爺,你知道那個藥鋪收的藥材比較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