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方本的供述

　　姬晉一噎，隨即嘿嘿一笑說道：“我這不是沒察覺嘛……狄瑜，你那是什么表情，你一看戲的，沒事表情那么多干嘛。”

　　肆葉揮手，手中的陣臺消失，老者猛地站著一低頭，似乎睡著了樣子，而廳堂里也恢復(fù)了先前的光亮度，并且廳堂的門也被姬晉打開。

　　趙縣令和邵雨臺兩人都盯著老乞丐看，剛才的一幕他們看到了的，可以說是刷新了趙縣令的認(rèn)知，而邵雨臺是見識過的，鎮(zhèn)定很多，再次看到，面上還是露出了復(fù)雜的神情。

　　“趙大人，他已經(jīng)不傻，你等會兒可以升堂問話的。”

　　肆葉說著的時候，狄瑜上千拍了拍站著的老乞丐。

　　老乞丐渾身猛地一震，抬頭后面上還帶著似乎沉睡被叫醒的樣子。

　　“我，我在哪里……”老者聲音沙啞，茫然的看著周圍。

　　“老爺爺，你現(xiàn)在在縣衙后堂，你還記得你失去主意識時候發(fā)生過什么事嗎？”

　　老乞丐聞言嚇得腿軟，頓時跪了下來，嘴里還說著：“縣衙，后堂……你，你是，你是木林城縣令，趙，趙大人嗎？”

　　趙縣令聞言立刻說道：“老人家，本官正是?！?p>　　老乞丐立刻朝著趙縣令拜倒，一邊說道：“趙大人，草民要報案，草民要報案……”

　　眾人不用老乞丐說，都知道老乞丐報案的肯定跟失蹤孩童慘案有關(guān)，因此都沒有出聲。

　　“好，好。來人吶，準(zhǔn)備升堂！”

　　趙縣令一聲喊，立刻有人來扶著老乞丐走了出去縣衙大堂去，而大堂也很快聚集了衙差，至于趙縣令在縣衙里頭，本身就穿著官服，所以不用換就可以升堂審案來著。

　　后堂里，只剩下肆葉和帶著的狄瑜，還有邵雨臺跟他的管家。

　　肆葉在縣令出去前，就拿出了筆墨，從衙差里得到了紙張，畫了商旬的畫像出來，隨后又讓那個衙差送到了縣令那邊去。

　　一旁看著的邵雨臺不知道肆葉畫的何人，也沒有問此人是誰，畫出來交給趙縣令是何用意，而是想到了他侄兒的事情，也就說道：“云大師，剛才是不是你出手給老者招魂回來，那可不可以……”

　　“邵家主，很抱歉，令侄的魂靈無法找回來。方才我經(jīng)過停尸房的時候，一個孩童的魂魄都沒有見到。方才縣令大人讓仵作叫了過來，我問過的話你還記得吧？”

　　“記得，你問仵作，眉心的符號是什么樣的。莫不是那個符號有什么玄機(jī)？”

　　肆葉說道：“術(shù)法中的這一符號是離魂符，按照你們所見描述的陣臺中，孩子在睡夢中魂靈離體，然后被拘禁走，留下的不過是一具肉身而已，加上失血過多，休克而死，看著跟睡夢中死去無區(qū)別。冬天本就雨水少，密室里本身就干燥，哪里還有不少的灰石之類的東西，蛇蟲鼠蟻更是不能生存，尸首不腐是正常狀態(tài)?！?p>　　邵雨臺震驚的說道：“云大夫，你說那人是把我侄兒的魂勾走，他到底想做什么？為何要做出如此殘忍之事。死后不得鬼冥府，那我侄兒豈不是死不瞑目……”

　　邵雨臺說著時候，外堂已經(jīng)升堂，老乞丐已經(jīng)在陳述，幾人都認(rèn)真的聽了起來。

　　……

　　“大人，草民叫方本，海村之地人士，因草民腿疾，家中又無親人，治腿變賣田地家宅，后又因草民用光積蓄，變成無家可歸之人，便四處行乞流浪，途經(jīng)木林城，這里也有很多苦難之人，也就沒有多留，而繼續(xù)走。卻不曾發(fā)現(xiàn)城外山中有破廟，想著廢棄多時，乃無人之地，遂以此為家，不再流浪。因此收拾了破廟，平日里草民在山里里找野果之類的果腹，又或者去山下的一些村莊行乞，或者撿些柴火換一些吃食，在破廟已經(jīng)住了半年有余?？删驮趦蓚€月前，草民發(fā)現(xiàn)一個衣著打扮像道家人的出現(xiàn)在破廟，此人自稱天師，叫商旬，他說途經(jīng)此地而已?！?p>　　姬晉聞言立刻說道：“商旬這個惡賊，居然真的又是他在搞事！”

　　肆葉掃了眼在出聲的姬晉，后者立刻閉嘴，繼續(xù)聽著外堂老乞丐的供述。

　　“草民也不探究，還讓出了一個干凈的地方給他落腳，他住了三天后就離開?？善婀值氖?，草民從那人離開之后，往后的夜晚睡得格外的沉，初初覺得是直接身子骨又差了，加之時值臨冬犯困所致，草民也就沒在意，就這樣過了一個多月。一天傍晚我從別處村落回到山腳附近，卻發(fā)現(xiàn)一個行色匆忙的人在山上下來，那人正是我先前見過商旬。”

　　趙縣令問道：“他沒發(fā)現(xiàn)你？”

　　“沒有，草民是站在拐彎處，他走的是另一邊，所以沒發(fā)現(xiàn)我。一次可以說是巧合，可我往后的好些天又連著三次都見到他，再加上行乞的村子傳言有孩子無緣無故失蹤，草民心里邊便多了個想法。于是在山北面的赤腳大夫哪里用柴火換了些許提神的香，那一夜草民沒再像以往那樣睡得昏沉，夜深人靜之際，草民居然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這個聲音我是認(rèn)得的，就是那個來過這里借宿的商旬天師，而且應(yīng)許商旬的大人是孩童的聲音，于是乎我偷偷的起來從門縫里偷偷看向外面，接著商旬提著一盞燈，我看到了有一個孩童站在他跟前，衣著光鮮，一看便知道是大戶人家的孩子?！?p>　　趙縣令聽到這里又問道：“那孩子的衣著面容，可有什么特征？”

　　老乞丐方本想了想說道：“那孩子穿著里衣，面容生得俊俏可愛之外沒什么特殊的，草民并不曾見過他?！?p>　　“來人，把孩童的畫像給他認(rèn)?！?p>　　一旁的師爺立刻翻出一疊畫紙遞給衙差，讓老乞丐方本認(rèn)看，在看到最后一張的時候，便得到認(rèn)可。

　　趙縣令道：“他是邵家老爺子的小孫兒邵杰康?！?p>　　后堂的邵雨臺聞言，面上露出傷痛的神色。

　　但是他沒沖出去，可府衙聽聞開堂審案的百姓聽到了，第議論了起來，其中也有急急忙忙趕過來的邵杰康夫妻二人，一聽到老乞丐認(rèn)出孩子，立刻就哭喊了起來，若不是衙差死命的攔著，估計都要沖進(jìn)廳堂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