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自己真的如村民口中所說的一樣,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災(zāi)星,回望自己的過往,一切都是因為自己,剛出生那年,正好是大旱的第一年,母親因為難產(chǎn),在生下我不久后便離去了,父親也因為戰(zhàn)亂的原因死在了戰(zhàn)場,無可奈何之下作為唯一親人的村長接下了照顧我的責(zé)任,可正是因為作為村長女兒的母親,當(dāng)初并未聽從村長的話,和一個他所討厭的男人私奔離開了家,所以村長對于我這個孫女并不待見,甚至因為克死了母親的原因,從出生開始就一直都被嫌棄,再加上大災(zāi)從出生那年開始便一直發(fā)生,村里的百姓也開始逐漸的將這些苦難所造成的負(fù)擔(dān)都推到了我的身上,認(rèn)為我就是災(zāi)星下凡,不斷的遠(yuǎn)離我,而村長一直以來都像使喚傭人一般的使喚著我,直到遇到了克久(中村先生成為犬神前的名字)。。。。
那是一個祥和的午后,我被村長吩咐著去村邊的山里尋找柴火,我背著空空的竹簍,手上提著沉重的斧頭向著山上走去,熾熱的太陽灼燒著大地,眼前荒蕪的景象早已經(jīng)看膩,疲憊的感覺遍布我的全身,我努力的向前走著,就這樣渾渾噩噩的我來到了熟悉的林子,干枯的樹木在大地上依舊挺立著,無數(shù)干癟的雜草四處橫生,我費力的舉起手中的斧頭一下一下的朝著眼前的樹干砍去,強(qiáng)烈的疲憊感以及炎熱帶來的無力一次次地沖擊著我的神經(jīng),不過好在因為沒有太多的水分本來就干枯細(xì)小的樹干也是在這樣砍擊下應(yīng)聲倒地,我又繼續(xù)朝著下一棵樹走去,就這樣一直到了正午時分,我拖著沉重的身軀朝著一處陰涼走去,我無力的靠在樹旁,看著竹籃里少得可憐的柴火,我明白晚上回去依舊會沒有任何的東西吃,甚至有可能還要挨上一頓打,可這又有什么辦法,本就瘦小的我,能劈下的木頭根本沒有多少,在加上常年的大旱,能用的柴火也不多,看著手上的繭子,我緩緩的嘆了口氣,就算是想哭也沒有任何的眼淚,被當(dāng)做“掃把星”的我,本就沒有任何的資格生活在村里,身上破舊的衣物,或許是這個世界給我的最后的恩惠,饑餓的無力感時不時的會浮現(xiàn)出來,我從口袋中掏出一些干癟的雜草塞到了嘴里,雖然有些硬,但細(xì)細(xì)的嚼的話,還是可以勉強(qiáng)咽下去的,每天的這個時候是我最放松的時候,可今天卻有所不同,就在我嚼著雜草依靠著樹木休息的時候,我聽到了一些細(xì)微的聲響從一旁枯萎的雜草從中傳出,這是平時都不曾有過的,我警惕的站起身來,朝著聲響的方向走去,或許是因為好奇心的緣故,我撥開了他眼前的雜草,映入眼簾的是一條奄奄一息的小狗,我俯下身子將小狗抱起看著腿部有些發(fā)炎的傷口,我連忙從竹籃中取出裝水的小壺,因為常年大旱的原因,周圍并沒有任何的水源,而我壺里的水也是從村里的那口老井里偷偷打上來的,我將水倒在了小狗的腿上沖洗著傷口的泥污,用周圍的雜草做了點簡單的包扎,喂了點水后,小狗也漸漸的有了意識,而這時也已經(jīng)過了正午,壺里的水已然所剩無幾,我簡單的潤了潤口后,再次提起沉重的斧頭,繼續(xù)砍著柴火,一下接著一下的劈砍著,就這樣到了快黃昏的時候,竹籃中的柴火還不到一半,我疲憊的嘆了口氣準(zhǔn)備朝著村子走去,可就在這時,我的衣角不知是被什么拉住,我向下看去,只見白天的那只小狗正緊緊的扯住我的衣角,仿佛是想要將我?guī)У绞裁吹胤揭粯?,雖然天色有些漸晚,但看著那小狗的模樣,再加上就算回去也只會被打,我鼓了鼓氣,便跟隨著小狗來到了一處雜草堆旁,我疑惑的看著周圍的一切,而就在不遠(yuǎn)處堆放著很多可以用的柴火,就在這時小狗沖我叫了叫,我理會了小狗的意思,我將柴火放進(jìn)了竹籃中,看著逐漸堆滿的籃子,我有些驚訝,但看著眼前正吐著舌頭小狗,我也逐漸的笑了起來,對小狗道了聲謝,我便背起竹籃朝著村子的方向走去,不一會我便回到了家里,眼前嚴(yán)厲的村長正在家門口等候著我的柴火,因為每回我的竹籃都不是滿的,所以村長會依此事來打我,所以每當(dāng)我回家的時候都會看到一臉兇相的村長,我顫顫巍巍的走到村長的面前,將背后的竹籃遞給了村長,村長接過竹籃的那一刻,也還是有些震驚,但很快收回了那一絲驚訝,盡管現(xiàn)在的村長內(nèi)心有多么的不爽,但在外面怎么也不會釋放出來,我小心翼翼的進(jìn)到了屋內(nèi),一旁的傭人阿婆見我進(jìn)來,便將手中的抹布扔到了我的臉上,我接過抹布便開始擦起了地板和房間,就這樣一直到了晚上,雖然村長依舊沒有給我飯食,但值得慶幸的是今天沒有遭到村長與阿婆的打罵,月光漸漸地照進(jìn)了屋內(nèi),我舒坦的躺進(jìn)了干草堆中,月光照應(yīng)在我的臉上,涼爽的清風(fēng)吹進(jìn)了茅屋,身上長久的淤青以及傷痕也在這一刻變得不怎么疼痛,我輕拂著眼前那一絲絲殘破的光亮,我努力的忘卻著自己的不幸回憶,悲傷的心情雖然沒有眼淚的襯托,就在這時我想起了白天的小狗,我漸漸的笑了起來,或許是長期的孤獨導(dǎo)致的又或者是對于朋友的渴望,我開始希望明天也能見到那只小狗,我漸漸的睡了過去,第二天清晨,村長將一個比昨天大很多的竹籃遞給了我,我無奈的接過竹籃后便朝著山上走去,到達(dá)那個樹林,我將手中的個籃子放下,但我并沒有看到小狗,我失落的拿起斧頭準(zhǔn)備去劈些柴火,可就在這時一旁的草叢卻傳來了響動,我扔下手中的斧頭撥開草叢,只見小狗早已為我叼來了很多可以用的柴火,我感謝的摸著小狗的腦袋,然后便開始砍柴,差不多一個上午的時間就將柴火堆滿了整個竹籃,我開心的躺在樹旁,依靠著樹木,這是我第一感到輕松,也是我第一次感到打心里的喜悅,就這樣日復(fù)一日的在與小狗的玩耍中,我體會到了正常孩子的快樂,也正是因為有了小狗的幫助,最近很少受到村長的打罵,可這一切的好景卻不是很長,常年的干旱以及幾乎為零的收成,使得很多人都怨聲載道,有的生活不下去成為了山賊一類的惡徒,也正是那一天,我在于小狗玩耍的時候,看到了那個和藹可親的大叔,因為我那愚蠢的善良,導(dǎo)致不僅僅是糧食一類的被搶,就連村民的性命以及克久也都一塊在我的眼前消逝。。。。
少女的眼淚雖不知是何時失去的,但在克久被當(dāng)成祭品,煉成犬神的時候,那些淚花則是這場干旱的悲劇下唯一的甘露,我的意識瞬間開始了回溯,從啟太拿回的犬牙來看,日夏小姐作為那個小女孩的后代,是中村先生非常重要的存在,而在那時被煉成犬神的中村先生的靈魂所夾雜著的不僅僅是對強(qiáng)盜的恨意,更重要的則是對小女孩的感恩,伴隨著小女孩的愧疚才產(chǎn)生了與傳說相背而馳的情況,這些情感使得中村先生盡管沒有犬牙的束縛也依舊守護(hù)這小女孩生生世世,但中村先生又為何要利用怨念使日夏小姐昏迷,為什么要瞞著我,為什么中村要執(zhí)意要與我戰(zhàn)斗,木下那家伙究竟瞞了我些什么,看著手中的犬牙我不免得陷入了沉思。。。。
“小子,看來你有些煩惱呢!”
這時一陣熟悉的聲音從我的耳邊傳來,我連忙扭頭卻并未見到老貍貓,這時在一旁的櫻子和啟太示意著我的頭上,我利用妖力向上看去,只見老貍貓,正以貍貓的形態(tài)站在我的頭上,我連抄起御火向上捅去,而老貍貓則順勢躲開后,坐在了我的頭上,我雖然有些氣憤,但現(xiàn)如今也確實是對這個家伙沒有任何的辦法,就在這時老貍貓突然大笑了起來,從身上的絨毛里掏出了煙斗,并點燃了起來,煙草燃燒產(chǎn)生的煙氣熏得我有些睜不開眼睛,伴隨著煙塵越來越大我被嗆得止不住地咳嗽,我拼命得用手去驅(qū)散著煙塵,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可當(dāng)我睜開眼時眼前的煙塵卻不知何時已經(jīng)消散了,映入我眼簾的只有一片的漆黑,我努力的想要找尋櫻子,可周圍漆黑的邪氣卻緊緊地封鎖住了我對妖力的感知,這種感覺就像是之前老貍貓的【覺】所產(chǎn)生的空間一般,可又不太像,我努力的向前行走著只見在不遠(yuǎn)處有這一個模糊的人影,我剛想上前查看,卻被不知名的某樣?xùn)|西絆倒在了地上,我揉著有些疼痛的額頭,想要看清楚眼前絆倒我的東西,可越是仔細(xì)的去看就越是感到恐懼,因為在眼前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櫻子已然殘破的尸體,上面還殘留著不知被什么東西所撕咬的痕跡,我連忙用拳頭朝自己的臉上打去,疼痛感布滿了全身,雖然知道這是老貍貓所布下的幻覺空間,可眼前的一切還是是我難以接受,我繼續(xù)的向前走著,眼前的絕望感變得愈發(fā)的強(qiáng)烈,盡管知道這些僅僅只是幻覺,但眼前的那個人影,在我的走進(jìn)下變得愈發(fā)清晰,因為在我眼前的那個人影,正是被撕碎的啟太,下半身幾乎已經(jīng)不在,上半身猶如晴天娃娃一般矗立在巖石上,而在啟太的臉頰及軀干上也有著數(shù)不清的咬痕,看著這些咬痕,一開始我認(rèn)為這是老貍貓打算營造出輸給中村先生的場景,可我越去思考就越感到熟悉,不論是咬痕還是邪氣,這些幻覺這些布局,不正是之前殺戮鬼所帶來的恐懼嗎?可殺戮鬼已經(jīng)被我。。。。。
我下意識的看向自己放著殺戮鬼怨氣的式神符的口袋,此刻它正散發(fā)著陰暗的光芒,周圍的邪氣中漸漸地向著護(hù)身符中靠攏,當(dāng)初的我僅僅只是凈化了殺戮鬼作為人類的靈魂,可這些邪氣還依舊存在于式神符中,我連忙掏出那張式神符,看著上面的封印,我頓時松了口氣,可這時式神符顯現(xiàn)的寒光卻突然變了一下,只見我的眼前,一個形似于木下的邪氣舉著短刀向我劈來,我連忙閃過收齊了式神符,看著眼前的邪氣,我推測這是殺戮鬼的怨念想要出來的計謀,可我又怎能如他的愿,如今的我對付一兩個這種程度的家伙也不在話下,我拔出手中的御火,朝著邪氣的方向劈下,只見那邪氣猶如煙霧一般消散了開來,我連忙用妖氣在身后構(gòu)筑了結(jié)界,那邪氣的短刀迅速地劈下,好在結(jié)界生成的速度還算快,并沒有對我造成什么實質(zhì)性的傷害,可從那邪氣使出鏡花水月這一點來看,這些邪氣還是不能忽視的存在,我剛想扭身反擊,可在我眼前卻出現(xiàn)了一瓣十分違和的櫻花花瓣,我快速的構(gòu)筑著結(jié)界,不一會,一場櫻花花瓣所形成的風(fēng)暴便朝我突襲了過來,不出所料的之前發(fā)現(xiàn)櫻子尸塊的地方,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不,不應(yīng)該叫人影,而應(yīng)該是由邪氣所操縱的尸體,看著眼前被邪氣籠罩的櫻子,正一扭一扭的朝這里走來,或許是因為是尸體的原因,行走的速度并不算快,我快速的張開鬼眸,順利的抵擋住了身后啟太的尸體的攻擊,妖火燒毀掉了一些還不堅固的結(jié)界,我連忙利用妖力補(bǔ)上,可一直這樣放手也并不是什么辦法,可對于現(xiàn)在的我是否能對幻覺的啟太和櫻子下手還是一回事,在加上如果說這些邪氣真的是由殺戮鬼所產(chǎn)生的話,那么我所面對的可能不只有這些,身上的靈符還沒剩多少,看來老貍貓是把準(zhǔn)了這一點才冷不丁創(chuàng)造出這樣的幻境,就這樣想著,我慢慢的解開了一部分的結(jié)界,并快速的向著櫻子的邪氣沖去,而在我行動的時候,啟太的邪氣,還有那個跟木下一樣的邪氣正快速的跟在我的時候,我握緊手中的御火,剛想向著櫻子的邪氣揮去,可我卻遲遲的揮不下手中的刀刃,無奈下我收回了御火,并將靈符貼在了那邪氣的臉上,地面深處的鎖鏈快速地捆縛住了櫻子邪氣的行動,我有急忙轉(zhuǎn)身,用相同的辦法束縛住了邪氣啟太他們,看著被鎖鏈牢牢捆縛的櫻子他們,我明白如果真想打破老貍貓的幻境,就必須狠下心來,可是雖然知道這是幻覺,可我仍是下不去手,或許有可能會有別的。。。
“沒有別的辦法了!蠢貨!”
這熟悉的聲音,瞬間使我感到了警惕,我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殺戮鬼正從邪氣中顯現(xiàn)了出來,渾身的刀刃兵器散發(fā)出的寒意,布滿了這整個空間,我迅速地拔出御火,并張開鬼眸沖了上去,眼前的殺戮鬼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就在我揮下刀刃的那一刻,殺戮鬼瞬間消散了開來,就好像從不存在一樣,我看著手中的御火,雖說之前的殺戮鬼也是用過這種招數(shù)可是那是殺戮鬼本體還在的時候,所用的一個是木下的妖力【鏡花水月】,另一個則是本身的妖氣與邪氣,可現(xiàn)在所劈下的那團(tuán)煙霧卻沒有任何的感覺,那次就算是利用妖力的消散,我也還是能感知到那家伙的存在,可現(xiàn)在卻仿拂是不存在一般,而就在這時身后的櫻子的邪氣不知何時沖破了束縛,從手中形成了一把由櫻花凝聚而成的刀,快速的向我沖來,我來不及躲閃,被櫻子的邪氣撲到在地,我用御火死死的抵住了櫻子的攻擊,來雖然不知道這家伙是何時突破的不動明王咒,但是到如今如果不快速的想出對策來的話,可能就真的危險了,看著眼前被操縱的櫻子的尸塊,我不由得想起之前清理中村先生的妖氣所用的方法,我連忙將畏的能力凝聚在手上并結(jié)合著發(fā),周圍的邪氣快速的沖進(jìn)了我右手的靈片之中,漸漸地櫻花開始消散,只見眼前那虛假的櫻子的碎塊也慢慢的消散在了邪氣之中,我快速的站起身來,或許是因為吸收的量過于大的緣故,我的腦內(nèi)所浮現(xiàn)著對羽衣狐無邊無際的恨意。。。。
“小子,看樣子你還是有點本事的,不過單單只是這樣可是壓制不住殺戮鬼。。?!?p> 我強(qiáng)忍著腦內(nèi)的混亂,朝著聲源的方向看去,只見老貍貓和木下,不知何時坐在那里,看著發(fā)生的一切,我顧不得去理會,被我吸走的邪氣開始在我的手臂中流淌,劇烈的疼痛感,甚至使我松開了手中的御火,手上的戒指開始散發(fā)紫色的邪光,我不明白這究竟怎么回事,可就當(dāng)我想要去撿起御火的時候,我驚恐的發(fā)現(xiàn)殺戮鬼正站在我的面前,我快速的向后退去,只見眼前的殺戮鬼,并沒有任何的行動,或許是因為周圍的邪氣都被我吸走的緣故,又或者是不屑的襲擊我,我看著眼前的殺戮鬼,而就在這時殺戮鬼突然彎下腰撿起了地上的御火,可殺戮鬼的手在接觸御火的那一刻,產(chǎn)生了些許的屏障阻擋著殺戮鬼,火焰灼燒著殺戮鬼的右手,可他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看著手中的御火,我連忙警惕了起來,可殺戮鬼卻將手中的御火丟到了我的面前,我小心翼翼的撿起了御火,但我的警惕心卻依舊沒有衰減,而就在這時殺戮鬼憤怒的說道:
“蠢貨,僅僅因為些許的疼痛就將能掌握自身生命的武器丟在地上,你這樣還算是一個陰陽師嗎?”
我聽到這里,看著眼前憤怒的殺戮鬼,我明白這個家伙不再像以前一樣狂暴無性,但我不明白為何這個家伙要對我說這樣的話,我捂著被邪氣所浸染的手臂,警惕著殺戮鬼的一舉一動
“虧你還是打倒我的家伙,現(xiàn)在的模樣看來,當(dāng)時,應(yīng)該只是僥幸。。。”殺戮鬼說到這里將頭扭到一旁對著木下說道:
“看來這件事,我可能不能幫你完成了,這么弱的家伙,我現(xiàn)在只想立刻的打倒他!”
木下聽完放下了手中的煙斗,似笑非笑的說道:
“好??!既然明火少主如此的柔弱,那你就打倒他吧!當(dāng)然就算是殺死他也沒事,畢竟對于你來說,那家伙也算是一半的妖,被這樣的人奴役,我明白你的感受!”
殺戮鬼聽完木下的話,便朝我沖來,雖然我不明白木下那家伙究竟在想什么,但我也做好了應(yīng)對的準(zhǔn)備,我快速的將靈片展開,形成結(jié)界,戒指中散發(fā)的邪氣雖還無法抑制,但眼下也只能做好防御,可眼前漆黑的匕首卻瞬間插入了我的結(jié)界中,瞬間便撕開了我的防御,我連忙想要向后退去,可殺戮鬼的步步緊逼,使我有些應(yīng)接不及,無奈我只能依靠御火來抵擋,可右手處那劇烈的疼痛,使我無法用出力氣,面對著眼前的壓制,我沒有任何的辦法,而殺戮鬼的另一只手逐漸幻化出鐮刀,我瞬間意識到了什么,連忙用左手解開御火的刀鞘,抵擋住了鐮刀,伴隨著右手處的邪氣的侵蝕,我逐漸的無法繼續(xù)握住手中的御火,可殺戮鬼的力量也在不斷當(dāng)然增大,這時我想起之前與老貍貓的戰(zhàn)斗中的招數(shù),我連忙放開了手中的御火,而殺戮鬼則因為一側(cè)突然之間的空擋,而向右側(cè)傾斜,匕首快速的從我的臉頰旁劃去,而就在御火即將掉落在地上的那一刻,我連忙用腳將其蹬起,并從腰間取出符咒快速的貼在了殺戮鬼的胸口處,也就在這時我展開了刀鞘處的結(jié)界,強(qiáng)大的沖擊將殺戮鬼擊倒的同時,將我包裹在御火的結(jié)界中,而隨即就在殺戮鬼要站起來的時候,它胸口的符咒便開始發(fā)生了效用,從符咒中延伸出的鎖鏈,快速的與地面的鎖鏈相接,封鎖住了殺戮鬼的所有行動,而我撿起了御火絲毫沒有放下任何的警惕,而被封鎖住的殺戮鬼則大笑著
“看來你這蠢貨也還是有那么點實力的,可是你以為這樣能封住我多久呢?別忘了,我可不是妖怪,這種符咒我輕輕松松就能掙開,更何況這并不是不動明王符。。?!睔⒙竟碚f到這里,開始用力掙脫身上的鎖鏈,可殺戮鬼越是掙脫,鎖鏈就越是緊
“看來你確實上當(dāng)了呢!或許是因為你被我打敗的這份屈辱產(chǎn)生的執(zhí)念,使你從根本上就錯估了我的實力,那個鎖鏈會吸收你的力量從而束縛住你。。。?!?p> 我的話說到這里,但我的內(nèi)心卻沒有任何的底氣,現(xiàn)在的我是沒有辦法徹底的將殺戮鬼困住,也沒有任何的能力可以將它打倒,就連可以束縛他的靈符,也只剩下他胸口的那一張,我現(xiàn)在還一直在抑制著即將吞噬我的那些邪氣,而就在這時,被捆縛住的殺戮鬼則是大笑著,我明白這家伙是想干什么,但他暫時還無法突破這條鎖鏈,可漸漸的我錯了,只見被鎖鏈捆縛的殺戮鬼開始不斷的散發(fā)邪氣。。。
“【鬼道.半解】”
無端的邪氣所凝聚出了一件漆黑的盔甲,而殺戮鬼則不慌不忙的再次盔甲的力量吸收進(jìn)體內(nèi),當(dāng)邪氣與盔甲徹底消失的那一刻,捆縛殺戮鬼的鎖鏈也瞬間的化成了煙塵,在那煙塵中我看到近乎長大一倍的殺戮鬼,正披著那件被他吸收的盔甲,緩緩的朝著我走來,我連忙想要穩(wěn)固起自己的結(jié)界,可就在那一瞬間殺戮鬼卻從我的眼前消失了,緊接著一把充滿邪氣的彎刀在我的身后浮現(xiàn),幾乎是一瞬間就撕裂了我身后的結(jié)界,我剛想躲避,可那彎刀卻瞬間刺穿了我的腹部,猩紅的血液染濕了我的衣服,嘴角處流出的鮮血證實著我并沒有在做夢,就連疼覺還沒有傳達(dá)到大腦,這樣的速度,僅憑現(xiàn)在的我,完全看不清殺戮鬼的行動,我連忙用御火向后刺去,可那里卻沒有任何的東西,就連刺穿我腹部的彎刀也早已消失不見,緊接著,伴隨身后的一陣灼燒感襲來,我明白自己這是被耍了,現(xiàn)在的我連閃避攻擊都做不到,只是一味地胡亂的攻擊是沒有效果的,可構(gòu)筑結(jié)界的時間又完全不夠,遲來的疼痛感也在這一刻襲來,而就在我無可奈何的時候,御火卻突然自己動了起來,擋下了殺戮鬼的攻擊,而就在那一刻我也看到了殺戮鬼略顯驚訝的神色,我看著手中的御火,只見右手處殘留的妖力及邪氣被御火吸收了起來。。。
“看來你終于發(fā)現(xiàn)了呢,明火大人!”
我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向后看去,只見一名少女正站在我的身后,她有著一頭黑色的長發(fā),紅彤彤的眼瞳中透露著無盡的黑暗,在眼睛的周圍還有一點點紅色的眼影和一顆不怎么明顯淚痣,以及那黑色的和服,在看到少女的那一刻,我瞬間回憶起了與暗火戰(zhàn)斗時,我看到的那名少女,在那被鎖鏈所控制的世界,沒錯那名少女正是御火的劍靈【御炎】,我有些吃驚地看著眼前的御炎,而御炎則嚴(yán)肅的提醒我道:
“明火大人,后面!”
我連忙順著御炎的話,將御火向后揮去,就在那一瞬,御火斬碎了殺戮鬼的那把彎刀,我雖感到有些吃驚,可一切卻又像是在預(yù)料之中一般,而眼前殺戮鬼也并不打算給我喘息的機(jī)會,繼續(xù)朝我攻來,我聽從著御炎的指揮躲開了殺戮鬼的攻擊,看著右手殘存的回憶之眸,這也更加證實了我的猜測,或許是因為我右手的畏和邪氣的原因,使得御火的靈出現(xiàn)在了我的眼前,而眼前的殺戮鬼雖是一臉的驚訝,但手上的攻擊卻沒有任何的停歇,我不停的閃避著殺戮鬼的攻擊,雖然,僅僅只是躲閃,可不知為何我的體力開始不斷的流逝,逐漸的我有些開始有應(yīng)接不住的殺戮鬼的攻擊,雖然有御炎的幫助,可我的身體卻馬上要跟不上御炎的行動了,而就在這時殺戮鬼的刀,誤打誤撞的劃破了我右手的手臂,邪氣瞬間開始不受控制的在我的身體里擴(kuò)散了起來,我頓時感到有些慌張,可緊接著卻什么也沒有發(fā)生,反而我的力氣有了些許的回復(fù),而這時,木下看到這里便開始壞笑了起來,我不明白那家伙究竟是在抽什么風(fēng),但我的心情好像開始漸漸地平和了起來,或許是因為邪氣消失的原因,可就在這時,殺戮鬼的刀也在瞬間出現(xiàn)在了我的面前,也許是剛剛的分心,現(xiàn)在我并沒有足夠的體力抵擋,也沒有足夠的時間去展開結(jié)界,伴隨著刀刃的揮下,正當(dāng)我以為要結(jié)束的時候,一股莫名的邪氣包裹住了我的身軀。。。
“那是【鏡花水月】?。俊崩县傌埑泽@的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而木下則在一旁壞笑著,像是詭計得逞一般的,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我疑惑著看著自身,不知何時,我閃開了殺戮鬼的攻擊,就像一陣煙塵一般,而御炎也有些吃驚地看著發(fā)生的一切,我不明白這份力量是從何而來,但我很清楚這份力量并不是從我的身體中釋放出來的,而是。。。。
我看著口袋中那正散發(fā)著邪氣的式神符,我雖有些難以置信,但事實確實如此,而就在這時,木下站起身來解釋道:
“看來您終于注意到了呢!明火少主,正如您想的一樣,殺戮鬼的力量來源正是您的靈力,而您剛才所利用的力量也正是殺戮鬼的邪力,其實也沒有什么可奇怪的,式神符本就是人類與其他存在的一種契約,而您卻用這個符咒封印了殺戮鬼的邪氣,作為契約的你們一直沒能完成簽訂,當(dāng)然會出現(xiàn)所謂的差錯,這也就導(dǎo)致您的右手遭到邪氣侵蝕,因為這本就是您錯誤的運用式神符所導(dǎo)致的后果,但在您與殺戮鬼的戰(zhàn)斗中,契約也便慢慢的開始生效,這也就是您為什么能夠使出【鏡花水月】的原因,當(dāng)然!式神符的契約是按雙方實力來劃分交換的能力的,所以。。。?!?p> “所以,至于我現(xiàn)在能使出多少的邪力,也是根據(jù)我的實力來定的,對吧!木下!”我嚴(yán)肅說道。
木下聽完我的話,并沒有回復(fù),只是輕輕地點了點煙斗,便又繼續(xù)坐了下去抽起了煙斗,我明白這家伙是不會正面回答我的,但現(xiàn)在我不得不去試一下,不,或者我已經(jīng)明白要如何去打倒殺戮鬼了!
殺戮鬼看到我遲遲沒有任何行動,抬起手中的刀劍指著我并說道:
“難道你已經(jīng)做好赴死的準(zhǔn)備了嗎?蠢貨!如今的你的實力即使是換出了我的部分邪力,也是沒有任何作用的,而你現(xiàn)在卻什么也沒有準(zhǔn)備,難道說你已經(jīng)愚蠢到連防御都一并放棄了嗎???”
聽完殺戮鬼的話,我并沒有任何的行動,我明白現(xiàn)在的殺戮鬼只是在說一些違心的話語而已,而這家伙所做的一切,或許,也是木下親手策劃的計劃而已,從剛才開始?xì)⒙竟砭蜎]有像往常一樣對我發(fā)起攻擊,雖然只是猜測,但我眼前的殺戮鬼并不是完完整整怨氣空殼,而是。。。。。我攥緊了手中的式神符,邪氣形成的回憶在我的眼前浮現(xiàn),雖然,早已看過了殺戮鬼的過去,可依舊還是會產(chǎn)生對羽衣狐刻骨銘心的恨意,這恨意不光是記憶所帶給我的,更是我那一半人類血統(tǒng)所產(chǎn)生的共情,我看著身后的御炎,下定了決心。。。。。
“抱歉啊!殺戮鬼,我并沒有打算放棄,你說我沒有構(gòu)筑結(jié)界是放棄了防御,那你就錯了,從現(xiàn)在開始我會用我的攻擊來打倒你,殺戮鬼!你的那份怨恨就由我來回應(yīng)吧!我會代替你擊敗羽衣狐的!“
“就憑現(xiàn)在實力還不如我的你,少做夢了,蠢貨!”殺戮鬼不屑的說道?!澳阋詾槲視俳o你時間去構(gòu)筑嗎?那可就太天真了,蠢貨。。。。?!?p> “會的!殺戮鬼,你會給我時間的!”我堅定的說道,“就像是現(xiàn)在的你還在說著那些違心的話一般,不是嗎?”
“違心!?你在說什么。。。。?!?p> “說什么夢話是吧,殺戮鬼難道你真的以為自己偽裝的很好是嗎???起初的我以為你只是一團(tuán)邪氣所構(gòu)筑的殺戮鬼作為鬼本身的空殼而已,可現(xiàn)在我明白了,也許是當(dāng)初的我并沒有完全的凈化,又或者是某人在背后插了一腳也說不定,但有一點我能確定,現(xiàn)在站在這里的你,正是我當(dāng)初在凈化之夢中所看到的那名少年,這也就是為什么那專門封鎖怨氣的鎖鏈會碎裂的原因,而那鎖鏈并不像不動明王符,他所會鎖住的并不是邪念,而正是那一絲的善念,也就是我所凈化出的作為本體的你。。。。?!?p> 我的話剛說到這里,之前鎖鏈化作的煙塵,慢慢的滲透進(jìn)了殺戮鬼漆黑的盔甲之中,也就在這時,我將式神符甩到天上,并快速的念動著之前所設(shè)下的解開封印的咒術(shù),緊接著無邊的怨氣和邪氣,便隨著五角星噴涌而出,我對御炎使了個眼神,便張開了右手的回憶之眸,緊接著怨氣和邪氣便不斷地朝著我的手心處凝聚。
“【靈符-重構(gòu)】,我將以自身的靈魂為代價與眼前的殺戮鬼簽訂式神之約,當(dāng)靈力與邪力交匯之際,此等契約便會成立,而在這之中我再加上一條,以我的一條手臂為代價,我神木明火將會履行與殺戮鬼的約定,帶著這份怨念帶他走向‘救贖’!”
伴隨著我自身的靈力與殺戮鬼的邪力交匯并消散,我明白式神符的契約完成了,而這也證明了此刻的我的實力強(qiáng)于殺戮鬼,當(dāng)然最后便是打倒那個家伙的畏,讓他徹底的服氣才行,我解開了殺戮鬼身上鎖鏈的靈力,鎖鏈瞬間破碎開來,看著這家伙的邪力開始不斷地提高,我明白殺戮鬼體內(nèi)的另一個家伙可能并不想承認(rèn)我的實力在他之上吧!不過一切都在我的計算之中。
“殺戮鬼,想必你也知道吧!僅僅只是這種程度可是打不倒現(xiàn)在的我的,畢竟,我還沒去使用作為式神的你,所給我?guī)淼牧α磕?!?p> “開什么玩笑,僅憑連我的攻擊都抓不住的你,怎么可能會在我的實力之上,我是不會承認(rèn)的。。。?!?p> “那就一決勝負(fù)吧!殺戮鬼,用你的畏攻過來,我會讓你輸?shù)男姆诜模 蔽覉远ǖ恼f道,看著眼前渾身充滿邪氣的殺戮鬼,使我想起了第一次與殺戮鬼戰(zhàn)斗的那個場景,雖然,真如殺戮鬼說的只是僥幸,但這一次可就不是了。。。。
“【靈裝憑依】-空!”伴隨著我的語氣落下,無端的邪氣從式神符中顯現(xiàn)了出來,并迅速的包裹住了我的右手及手臂,漆黑的鎧甲在我的手臂上浮現(xiàn),利爪化為鎧甲覆蓋著我的手掌,邪氣流淌著,伴隨著我的靈力及妖力一起,流淌入御火的刀刃中,而殺戮鬼的【畏】煩怨之槍,也與之前大有不同,巨大的長槍散發(fā)著漆黑的氣息,而眼前的殺戮鬼,正狂笑著看著地面上那渺小的我,漆黑的空間中,邪氣或許是一切的主導(dǎo),伴隨著巨槍的落下,上一次我畏懼了,可是現(xiàn)在我相信自己與御火的牽絆,我迎著面前巨大的長槍,并快速的揮下手中的御火,劍氣伴隨著無數(shù)邪氣形成的利刃撕裂著眼前殺戮鬼的畏,不出所料的劈開了眼前的長槍,同時也劈開了殺戮鬼最后的一絲擔(dān)心,伴隨著漆黑的鎧甲的消逝,那名少年再一次出現(xiàn)在了我的面前,而這回的他則是微笑著回到了屬于他的地方,我解除了靈裝的釋放,伴隨著式神符的緩緩落下,我明白,今后的道路有多艱險,也明白所要背負(fù)的東西,我將式神符收回了口袋,看著一旁早已離去的木下和老貍貓,我頓時慌張了起來,因為我還沒問出離開的方式,就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式神符亮起了些許的光芒,漸漸我睜開了眼睛,看著吃著糖果開心的啟太,以及有些生氣的櫻子,我不由得有些疑慮,可在我頭上抽煙的老貍貓則繼續(xù)彈著煙灰,或許這是一場夢,可口袋中發(fā)著光的式神符卻并不是在做夢。
“小子,你的那個煩惱解開了嗎?”老貍貓似問非問的說道。
“嗯!算是解開了吧!不過我不會像中村先生那樣做的,同時我會向木下那家伙證明我會以不同的道路去尋找那邪念下的真實?!?p> 說完這些話后,老貍貓大笑著從我的頭上跳了下來。
“那就去尋找吧!小子,畢竟這些事沒有對錯。”說完便背著手從我的眼前離開了,兩天后我如約來到了會客室的門前,在那里我將找到與中村先生不一樣的邪念中的真實。
6.邪念中的真實完
駱圣火Z
最近考試就沒更,后面會持續(xù)更新,謝謝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