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婚前一天,他激動的睡不著,就快了,他的愛人,很快就要成為他一生的伴侶,無論是法律上還是在親人面前,他都可以大方的告訴所有人,郎月婷是他向陽的妻子,誰也奪不去。
站在禮堂的中央,接受眾人的祝福,他都覺得像是一場夢,覺得這一切像是假的,不真實,她穿著白紗裙,一點一點地朝他走過來,化著精致的妝容,將她的眉角勾勒得更加美麗,像是魅惑人間的天使,步步生蓮,挽著郎父得手,一步一步,像他走來,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這一瞬間,他愿意相信,她的心里亦是有他,不然不會笑得這般甜蜜。
郎父將郎月婷的手放在向陽的手上,到底也是他的孩子,如今出嫁,自然還是有些心酸,老父親般的不舍,郎月婷是他唯一的孩子,剛生下來時那么一點點,似乎一捏就碎了,他也是百般寵愛,只想將這世間所有的一起都給她。
如今,一晃,竟然這么多年就此過去了,他的小寶寶就這么變成了亭亭玉立的大人,就要嫁給他人做妻。
想到此處,郎父覺得眼角微微濕潤,用手輕輕的擦拭眼角,語重心長的對向陽道“我就把婷婷交給你了,從今以后,我希望你能夠好好愛她,寵她,希望你們能夠相互扶持,直到白頭?!?p> 郎月婷亦是淚眼朦朧,不舍得看著郎父。
聲音哽咽的喊了一聲“爸”
向陽從郎父的手中將郎月婷拉向自己,然后像郎父保證“爸,以后我一定好好愛婷婷,家的事她說了算,我們兩家離得近,我們會經(jīng)?;厝タ茨銈兌系??!?p> 郎父松開手,轉(zhuǎn)身往后走,走向臺階,下去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郎月婷看著郎父往回走的背影,心里頓時酸楚得十分厲害。
她的父親與別人的父親無異,不過是常年累積工作,沒時間去關(guān)注家里,所以可能在不經(jīng)意間錯過了女兒的成長,但是郎月婷是他唯一的孩子,這一生,是他最親的人,如今,卻是要將這個獨一無二的寶貝送到另外一個男人的手里,說不傷感卻是假的,他也是老了,雖然平時保養(yǎng)得當(dāng),但頭上也多了幾根白發(fā),在燈光的照耀下晃得郎月婷的眼睛疼。
這一時間,她希望肚子里的是個男孩,這樣,她就不會有這么深的感覺了吧。
向陽見郎月婷的目光久久凝視在郎父的身上,他知道這份傷感他彌補不了,他不知道怎么才能讓她消除這一份傷感,能做的便是轉(zhuǎn)移注意力罷了。
于是,他做了一件大家都在起哄的大事,不等牧師致辭,他隔著郎月婷的頭紗,然后就這么親吻上去。
大家一片熱騰,開始各種起哄,這真的是難得一見,新郎這么急迫,在大家的掌聲中,郎月婷紅了臉,小手在兩人之間輕輕的推據(jù)中,最終還是沒能推開,但經(jīng)他這么一鬧,卻是她的心思沒那么難過,多了幾分輕松。
在向陽這里,卻是他在看見她的一瞬間就想做的事情,他一直都知道她是美的,但是從來沒有想到,她這么美。
像是精靈,這么說好像又有點俗氣,但除此,他卻想不到其他任何的形容詞,上學(xué)的時候,他的語文成績一直都是名列前茅的,特別是作文,尤其的好,在老師的眼里,都是一些什么華麗辭藻的,同樣的事物,他可以用很多的詞語去形容,詞窮,還是在她的身上時,他才會出現(xiàn)的窘迫時刻。
大家在下面紛紛揚起手中的魔法棒,然后歡樂的喊起“啊啊啊,虐狗”之類的話語。
他看著臉頰紅透的郎月婷,然后對著臺下的眾人道“我這是在告訴你們,有一個人陪時多么的幸福,不僅自己開心,還可以看看身邊人的羨慕?!?p> 大家都是朋友,基本上對他們兩人都還算了解,也都知道郎月婷和柏臣堯曾經(jīng)的那一段,雖然他們結(jié)婚很突然,大家心里也都疑惑,但是看著柏臣堯并不是一個人來參加婚禮,身邊多了一個他們都不認(rèn)識的人,心里也大概都猜到幾分,但也沒有去揭穿,這個圈子,實際上,柏臣堯起先并不屬于他們這個圈子,不過是后來因為家里的緣故,然后進入到了這個圈子罷了,他們看似平等,但其實也有三六九等,像向陽,郎月婷他們家,都是世代累積起來的富貴,在他們當(dāng)中的地位自然不是一般人能夠超越的,而柏臣堯,他們家,不過是近些年才突然擠進來的,所以,他們明里不說,但是一直覺得他與郎月婷并不是很般配,至少,他們?nèi)ψ拥膹娜?,他身上有卻不是很全,所以,他們一直以為柏臣堯之所以和郎月婷在一起,不過是為了能夠更好的融入他們這個圈子罷了,而如今,向陽與郎月婷的婚禮好像才是眾望所歸的,所以在他們的心里都紛紛猜測,很有可能是郎月婷拋棄了柏臣堯,而且他們也很愿意看到這樣的結(jié)局,尤其是看到柏臣堯身邊的女人,對于他們而言都是生面孔時,他們更加覺得,柏臣堯被郎月婷拋棄后,隨便找了一個女人來充數(shù),畢竟,他身邊的那個女人,除了年輕一點,其他的,根本比不上郎月婷,無論是舉手投足之間的大氣,還是精致的面容,或是周身的氣質(zhì),對于他們而言,與郎月婷一比,就是這么不經(jīng)比較。
所以都紛紛坐的離他們遠了一些,顧瑾有些緊張,她向來敏感,自然是察覺到了他們的疏離,卻不明所以,明明她什么也沒做不是嗎?
而且,她也是第一次見他們,覺得很奇怪,但也只是自我小小的感覺罷了,卻不會質(zhì)問,只是拉了拉柏臣堯的衣袖,柏臣堯回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周邊人的心思,他不用細想,自然都能猜出八九分,在這個圈子也混了這么多年,他不在意這些人怎么看。
低聲在顧瑾的耳邊稍稍的解釋了一下,好讓她安心,顧瑾聽了后,卻是鎮(zhèn)定下來,她沒有做錯什么,只是覺得這群人實在可笑,這么狗血的事情都能想得出來,難道,沒有其他的事情可做嗎?竟然在這里八卦,實在可笑。
她也不去解釋,反而端的一副從容不迫,倒讓那幫人心里頓時奇怪了,當(dāng)然,他們覺得與一個不曾謀面的陌生人去交談,而且還是一個無名小卒,有些掉身份,所以也只是在心里默默的做出另一番猜測。
在這座城市生活的有錢人他們都有一個圈子,在這個圈子里,大家都互相認(rèn)識,這個關(guān)系網(wǎng)很密切,所以,無論是誰,他們都認(rèn)識,而不認(rèn)識的,那么就是外面其他城市的低調(diào)貴族或是掀不起波瀾的無名小卒。
而看顧瑾的這副樣子,淡然自若,所以又在想,是不是出自外面的某個貴族,而柏臣堯為了這個貴族小姐,所以拋棄了郎月婷,而郎月婷因為傷心就與向陽結(jié)婚。
于是又將同情的目光轉(zhuǎn)向向陽,但是看著向陽一臉幸福,新娘郎月婷一臉的嬌羞,有覺得真相撲朔迷離。
當(dāng)然,臺上的新娘新郎卻是沒有時間去細看他們內(nèi)心的各種思想活動。
當(dāng)牧師開始說話時,臺下一時之間都保持安靜,無論怎樣,他們也都知道,今天的主角是誰,他們來得目的是祝福,而不是搗亂,而有時候,該閉嘴時就閉嘴。
牧師的聲音開始響起,說的,其實也就是他們聽了上百遍的致辭,問的云云種種,相似的不能在相似了,除了新郎新娘的名字換一下,其他的好像都是歡樂一個地方,繼續(xù)重復(fù)之前的語言罷了,意義不過是一個儀式感而已。
當(dāng)牧師問完郎月婷時,她沉默了,她這一沉默不打緊,關(guān)鍵是她將目光轉(zhuǎn)至不遠處的柏臣堯的身上,全然失神在柏臣堯的身上,不去管向陽的臉色,也不去管眾賓客的想法。
那樣的眼神包含求而不得的苦楚,還有一種決然告別的決心,說句實話,柏臣堯覺得有些害怕,但他知道,這個時候自然是不能退縮的,只能迎難而上,只好微笑的看著郎月婷。
許久,久到向陽的眼神中,光芒褪去,只剩下一片黯淡時,郎月婷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轉(zhuǎn)頭,認(rèn)真的看著向陽,然后笑著說了一句:“我愿意。”
臺下一片鼓舞,有的人甚至為這場婚事捏了一把汗,郎月婷也知道自己任性了,她的教育時不允許她這樣的,但是她實在是忍不住,她多么希望他的眼神中有一抹不舍或是她的存在,但是他的微笑說明了一切,她于他而言,或許正如他所說,一直就是當(dāng)作一個妹妹罷了,而今天,他臉上的微笑在告訴她,祝福她,祝福她這個妹妹,希望她幸福,同時也讓她死了心。
她該給向陽一個交代了,她看到她說愿意時,向陽明顯的放松下來,也許這場婚姻帶來的除了平淡如水的生活,或許還有其他的驚喜,她也說不定,只是覺得好像,老天爺對她沒有她想象的那么糟糕。
兩人的婚禮在如火如荼的舉行著,當(dāng)進行到敬酒這一環(huán)節(jié)時,郎月婷的手環(huán)在向陽的手腕上,然后行到柏臣堯顧瑾他們這一桌時,向陽明顯感受到了自己手腕處的力量有些重,像是被人的手指輕輕的摳了摳。
他不著痕跡的側(cè)頭看了一眼今天的女主角,妝容大方得體,如鴉羽般的睫毛微微顫抖,眼底藏著隱忍和悲傷,這一切,他知曉原因,卻也只是知曉原因而已,因為他什么也做不了,有些東西,可以靠人力,物力,但有些東西除了時間,什么也改變不了。
柏臣堯帶著顧瑾站起來,手里端著酒杯,然后朝他們笑著,送上自己最真切的祝福,“都不知道你倆什么時候在我面前就這么看對眼了,也不告訴我一聲,而且發(fā)展還這么快就結(jié)婚了,但不管怎么樣,一個是我的好兄弟,一個是我一直當(dāng)作妹妹的人,我希望你們白頭偕老,一世恩愛。還有啊,向陽我可警告你,如果你對婷婷不好的話,我可是要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婷婷你也是,如果受了什么委屈,記得告訴大哥,我一定替你做主?!?p> 向陽深情款款的看著郎月婷,道“自然不會對她不好的,畢竟她是我一直寤寐思求的女子,能夠娶到她已經(jīng)是我的榮幸了,要是對她不好,這一輩子我肯定都不會原諒我自己的。”
郎月婷被他的眼神看害羞了,雖然知道,他是在做戲,但還是不可置否的成為了一次軟耳朵。
落在柏臣堯的眼里,卻覺得他們大概是兩情相悅,
他還鄭重的將郎月婷的手放在向陽的手中,顧瑾作為一個女人,卻是明白郎月婷眼中的無奈,只是這一切她也做不了什么,嫁給一個不愛的人,她能想到是什么樣的感受,但也僅限于知道而已。
郎月婷看見了她眼中的憐憫,只覺得是一種悲哀,心里發(fā)酸,男人總是粗心,女人才會細心,但是這份細心卻是帶著許多的傷感。
這個時候她卻是不希望她有著一份細心,畢竟,現(xiàn)在這份細心對他而言,是一種不堪沒能藏住然后被人發(fā)現(xiàn)就這么展現(xiàn)于人前。
但既然沒人說出來,她便算不得輸贏,只能打起精神,然后對柏臣堯與顧瑾笑著道:“他要是敢對我不好,我一定來找你們,作為哥哥嫂嫂你們一定要向著我哈?!?p> 柏臣堯笑著道“自然是的?!?p> 郎月婷嬌嗔的對向陽道“聽到?jīng)]有,要對我好,不然有你好看的”
向陽一如既往,爽朗的笑著,然后說道“自然的,不敢對你不好啊?!?p> 郎月婷笑著道“那就好,記住今天你自己說的話啊,不然今后,若是違背了誓言,定是不會饒過你的。”
在外人面前,這可不就是一副深陷情愛中男女的模樣嗎?
大家在旁邊紛紛的為他們說話,也都在看好他們,覺得似乎真的是天作之合,很多時候,就是這個樣子的,在這個圈子,哪里存在什么真愛,不過是因為合適罷了,符合兩家的利益,從而讓家族在這個圈子的氣焰不會下去。
所以這些祝福語也都是表面功夫罷了,當(dāng)然,也有著那種真是好朋友的人,才會發(fā)自內(nèi)心送上真正的祝福,但所謂的朋友也是少之又少,如果真能碰上,也算是一番機遇,也算是一種他們所說的幸運。
郎月婷和向陽告別柏臣堯和顧瑾,繼續(xù)接下來的敬酒,一圈下來,人也走得七零八散,只剩下一些他們不知道的陌生人。
當(dāng)作有人都一一退場后,郎月婷的疲憊再也掩飾不住,她本就是孕初期,身體也算不得特別好,這個婚禮存在對她而言,意義并不大,不過是為了父母的面子,有句話叫做娉為妻,奔為妾,而在老一輩指的便是他們父母,在他們的眼中,不辦婚禮,則為不請自來,受不得婆家的尊重,而且她的父母也會收到別人的閑言碎語,覺得他們不會教育女兒,這種禮俗算不得陋習(xí),但對于現(xiàn)在的她而言,卻是實實在在的累。
本身孕初期就是需要靜養(yǎng),而且她的身體并不是很好,已經(jīng)有輕微流產(chǎn)的先兆,醫(yī)生說了靜養(yǎng),她才休假半個月,為的便是在今天能夠不出什么亂子,現(xiàn)在所有的一切都已經(jīng)接近尾聲,一切在現(xiàn)在看來都是很好的,什么事情也沒有發(fā)生,只是身體有些乏了而已。
剛才有人問及他們的蜜月在哪里度過的時候,她們也只是笑著說不去了,兩人都是在醫(yī)院上班,沒有時間去,醫(yī)院排班表上,兩人不過是與同事?lián)Q班了而已。
大家也都笑著戲謔說是醫(yī)生護士,忙的不分晝夜,無論是放假還是其他的,都沒有屬于自己的時間。
當(dāng)然,他們也都明白,大家私下里都在討論他們?yōu)槭裁匆プ鲞@一行,明明,他們學(xué)金融更好,賺錢更多,還能繼承家里的事業(yè),何樂而不為,但是他們心里也只能笑笑。
郎月婷小時候,沒什么太大的理想,只是覺得自己的一生,一出生就已經(jīng)被安排好了,畢竟享受了家族帶來的榮耀和財富,所以一定要承擔(dān)起自己應(yīng)該負的責(zé)任,她從未想過推諉,但是當(dāng)?shù)弥爻紙蛉ミx擇了醫(yī)生時,她沒有想過說自己也要成為一名醫(yī)生,只想,希望自己能夠成為他的左膀右臂能夠在他需要的地方,陪著他,給他打打下手之類的。
但是久而久之,無論是因為什么原因她選擇這個職業(yè),但是現(xiàn)在她卻覺得這個職業(yè)很好,在她的崗位上,口罩一戴,護士服一穿,她不在是郎氏千金而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普普通通的護士,她不是別人,只是郎月婷,加上,每次救治好病人后,病人們流露出來的感激,使得她覺得她自己很有成就感,所以慢慢慢慢的,她開始喜歡上這個職業(yè),不知從何時開始,卻是開始了就沒再停止過。
向陽呢,他則是因為他哥哥的影響,當(dāng)年看著他哥哥躺在醫(yī)院,他還年幼,所以那種無助,他多么希望自己是一個好醫(yī)生,能夠上前從死神的手中將他的哥哥搶救下來,但是到底那時的他不是,所以他不希望這種無助再次出現(xiàn),但是長大了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天真,醫(yī)生這個職業(yè),也是術(shù)業(yè)有專攻,面對那么多的科室,他選擇卻成為了一個難題,好在,最后,他也想通了,其實,無論是站在哪里,位置何處,只要自己發(fā)揮自己的價值就好了。
而且,事實證明,他在學(xué)醫(yī)上很有天賦,而且也救治了很多人,看著病人家屬感激的臉,他倒不是覺得很有成就感,不過是覺得這樣真好,救了一個家庭。
如果當(dāng)年他哥哥沒有離去,他想,他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他還有個人可以依靠,有個人可以商量,更何況,他的大哥,是個清風(fēng)明月般的人,上天卻是如此的不公,讓他這么早早的就離開了人世間。
向陽雖然痛心郎月婷在婚禮上的表現(xiàn),但是看見她滿臉的疲憊,還是忍不住軟了心腸,將手在她的腰間輕輕的揉捏著。
“這里的事交給酒店工作人員自己去處理吧,我們先回家吧,看你也是很疲憊了?!?p> 郎月婷看著面前的向陽,溫柔的點點頭,無論今天他所作的戲是真是假,反正大家也不曾提前商量,她也只當(dāng)他事真心說出那些話的。
她還是有些感動的,既然不知真假,那邊當(dāng)作真的來對待吧,而且自己現(xiàn)在肚子里面也還有二人的骨肉,她一直以來就是一個明白人,所以對于這些,她向來是能裝傻就裝傻,人生嘛,難得糊涂。
“好,那我們先回去吧,我確實有些累了?!?p> 向陽的手扶在郎月婷的腰上,明明已經(jīng)兩個月了,但是她的腰還是細得像是拂柳一樣,好像輕輕一折就斷了。
他都不敢用力,他低眸看著她的肚子,看多了小孩出生的視頻,總覺得的就是一個孩子而已,沒有什么可稀奇的,但是現(xiàn)在看卻是覺得很神奇,都是孩子,在她的肚子里面,他卻覺得好像不是單純的只是一個孩子。
她那么纖細卻要為他生兒育女,真的不敢想,當(dāng)月份逐漸大了起來,到時候,她的腰會不會被壓斷,這真的是一個值得關(guān)注的大問題。
“你有沒有后悔過?!痹诼飞?,向陽突然說出這么一句話,今天喝了很多酒,兩人都是坐在后排,前面開車的是他家的司機。
聽見自家老板這樣問,不知道該不該八卦,但還是正經(jīng)危坐,好好的專心的開他的車,這一車上,不止是郎家和向家兩個孩子,還有兩家的結(jié)合體,要是出了什么問題,他可是萬死難辭其咎,脫不了責(zé)任。
“沒有?!崩稍骆谜f這話的時候很久才慢慢的吐出,但卻異常的堅定,有些東西,她知道,可以慢但不能拖泥帶水,她不會后悔,即使后悔,也只會自己慢慢的在哪里自己慢慢消化,而不會這么說了,因為有些東西,她做為成年人,應(yīng)該要自己學(xué)著去計較。
婚姻本就是慢慢的經(jīng)營出來的,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獲得幸福的,而她之前學(xué)過如何經(jīng)營,經(jīng)營之道是通向幸福的大門,她會將所學(xué)一點一點的用在她的婚姻生活中。
向陽知道自己有時候有點矯情但是他不知道為什么會這個樣子,而且最讓他接受不了的便是他控制不住這樣的想法。
好在,郎月婷不是一般的女子,不會說什么會去不理他,而是會一點一點的寵溺著他的這一點小矯情,說不開心便是假的。
向陽低聲的笑了笑,笑聲含著愉悅,在郎月婷的耳邊輕輕落下一句,“我很開心,能夠娶到你,真的是我最開心的事情?!?p> 郎月婷紅了臉,將他推到一邊,兩人保持了一點距離,回到他們的小家,郎月婷先去收拾洗漱,然后坐在梳妝臺前開始細細的涂抹,這一切都做得很慢,神情像在神游。
等到向陽從浴室出來后,她還是老樣子,其實兩人都很累了,但是她卻想要談一談,畢竟,這算是他們婚姻生活真正開始的第一天。
她叫住向陽“我們談一談?”
向陽本來準(zhǔn)備上床了,聽到這個話,便停住了腳步,然后坐在床邊沿上,對她說“好啊。”
郎月婷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所以才會一直在那里想,到現(xiàn)在也沒有想出一個所以然。
但當(dāng)初對顧瑾說讓她離開柏臣堯那樣的混賬話都說出來了,現(xiàn)在的這一切又算得了什么呢?
向陽的目光一直都是很溫柔的看著她,像是一股泉水,干凈透徹,里面全是真誠,像是和她一樣,對待婚姻有的信心,這是他們?nèi)狈Φ模彩撬胍摹?p> “我希望我們不要做一對貌合神離的夫妻,我知道,我以前喜歡柏臣堯,現(xiàn)在,我不想騙你,我現(xiàn)在還是喜歡他,只是我們現(xiàn)在結(jié)婚了,我會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放棄他,然后我會嘗試努力的去喜歡你。我一定說到做到,你要相信我。而且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有孩子了,我希望我的孩子在一個健康幸福的家庭里成長,你也知道好的原生家庭對孩子的成長是多么的重要,所以我希望你也能放下顧瑾,我不敢要求你一下子就能將她從你的心里抽走,我希望你能慢慢的,將她剔除,然后心里面放一個我,不求愛,只求大家都能過得好,可以嘛?”
向陽確實沒有想過郎月婷會和他說這些,說不感動是假的,他以為他這一生,很有可能就這樣貌合神離的和她過一輩子,他會默默付出,但是現(xiàn)在她說她會努力,多么美好的詞。
向陽很感動,然后慢吞吞的說“誰說顧瑾在我的心里,我已愛慕你多年?!?p> 郎月婷不敢置信的看著不遠處的人,心像是被什么東西重重的撞擊,久久不能回神。
向陽走過來將她摟在懷里,然后道“傻瓜,我們會幸福的?!?p> 許久,郎月婷回抱住向陽,嘴巴噥噥的道“會的。”
誰知道這一生我們會愛幾個人,誰又能夠知道,這一輩子,我們過得會怎樣,但是,只要努力,未來一定會比現(xiàn)在好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