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院門從外面被人狠狠地踢了開來!
卻是那高瘦矮胖二人終于發(fā)現(xiàn)了院中的異樣,闖將進來。
兩人看到院中的情形,尤其是看到來人正是厲寒,都是大吃一驚。
高瘦男子放出一桿漆黑飛叉,矮胖男子則是袖袍一抖,從中飛出一把銀色小尺。
“林三公子這樣做,身為林家堡弟子,就不怕此事泄露出去,受到林家堡執(zhí)法隊的懲罰嗎?”卻聽厲寒淡淡地開口了,臉上絲毫表情沒有,似乎眼前的事與自己完全沒有關(guān)系。
同時他單手一招,那柄沒入地上的飛劍輕輕一顫地彈射而出,圍著厲寒周身上下盤旋不定。
那高瘦矮胖二人,一臉警惕之色的將錦衣男子護在其中,兩人的看了怒氣勃發(fā)的錦衣男子一眼,顯是在等對方的命令。
“那也得有人知道才行,事以至此,難道你覺得自己活得過今日嗎?”錦衣男子毫不掩飾心中的殺意。
“是嗎?在下修為雖然不高,但光憑三位的話,想要全身而退還是有幾分把握。還是閣下覺得,在這青葉嶺,林家便真能只手遮天了?據(jù)我所知,林家堡雖然姓林,但執(zhí)掌刑罰的大長老,可并非林家的人吧!”厲寒目光微微一閃,同時一翻手,掌心現(xiàn)出一張符箓。
那符箓不過半個巴掌大小,周身青光閃動。
“風(fēng)行符!”錦衣男子還好,雖是強做鎮(zhèn)定,但臉上也現(xiàn)出難以置信的神色,而那高瘦矮胖二人卻不由失聲出口。
這風(fēng)行符只是一種初階高級符箓,但卻是罕見的風(fēng)屬性飛行符箓。
“走!”
錦衣男子臉色變了數(shù)遍,陰寒的目光不時掃向厲寒兄妹,他知道今日之事只能做罷,只能恨恨地道。
等到三人灰溜溜地消失在院子之中,厲寒看著三人消失的方向,原本平靜的目光忽然放出一道寒光來。
厲寒強壓心中的怒意,將飛劍收起,放下手中的皮袋,目光落在癱軟在地的少女身上。
他蹲在地上,捏住了少女的皓腕。
少女只覺一股暖流自厲寒的手上傳來,與時同時,原本麻痹動彈不得的身體慢慢地恢復(fù)了控制。
“哥!”此刻的少女,滿腔的委屈與喜悅交織在一起,終于抑制不住,淚水噴涌而出,撲向了兄長的懷抱。
看著懷中淚眼婆娑,早已哭成一個淚人的少女,厲寒只覺心中驀然一痛,一股強烈的殺意從心底升騰而起。
他雙拳緊握,指甲深深的掐入掌心也渾然未覺。
“哥,你受傷了?”不知過了多久,少女似乎終于哭夠了,她撐開厲寒的懷抱,有些擔(dān)憂地道。
“沒事,一點皮外傷?!眳柡焓秩嗔巳鄥柸厮哪X袋,柔聲說道。
“還疼嗎?”
“不疼了!”厲寒搖了搖頭。
厲蓉霜小心翼翼地揭開厲寒胸膛前的一處破損處,里面有三道尺許長的傷痕從胸前劃過,并且隱隱有鮮血透出。
她知道這是自己剛才的折騰讓兄長的傷口重新滲出鮮血,兄長明顯是在說謊。
厲蓉霜臉上現(xiàn)出自責(zé)與痛惜之色,好不容易擦干的淚水又重新涌出。
“乖,別哭了,再哭可就不漂亮了。”厲寒看著自家小妹,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他抬手為小妹擦去淚痕,輕輕笑道。
天色漸黑。
等到厲蓉霜終于在厲寒的陪伴之下,回屋安心地睡去之后,厲寒這才輕手輕腳地出了屋子,回到了自己平日里閉關(guān)所用的石屋之中。
此刻的厲寒,盤膝坐在石床之上,目光陰沉,不時有寒光閃動,不知在想些什么。
“嘿嘿,你小子這種情況居然都能隱忍了下來,要是換了老夫的脾氣,非得滅掉整個所謂的林家堡,才能出了胸中的這口惡氣!”一個老者的聲音毫無征兆地在厲寒腦中響起。
“要是晚輩能有前輩生前神通的十分之一,哪怕百分之一,在下又何必如此忍氣吞聲?”厲寒對這個突兀出現(xiàn)的聲音卻絲毫不感意外,反而搖了搖頭,淡淡地道。
“那倒也是,不過你大可不必妄自菲薄,老夫如今雖然只是一縷殘魂,只有本體的兩成記憶。但不是老夫夸口,你小子只要修習(xí)了這本‘化龍訣’,便是只有煉氣期的修為,對付兩個煉氣期七八層的小輩,自然是易如反掌!”老者的聲音抬高了幾分,帶著幾分自得之意。
“前輩如此抬愛,晚輩感激不盡。但在下雖然年幼,也知道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不知前輩傳我化龍訣,是有什么條件嗎?”厲寒聞言,卻并沒有露出多少興奮之色,反而若有所思地道。
“以你現(xiàn)在的修為,就算老夫提出了什么條件,你還真能做到不成?”老者嗤笑一聲,有些不屑地道。
“前輩不妨說說看,在下修為雖然不高,但也希望能與前輩開誠布公的好?!?p> “你小子難道還在對先前的奪舍耿耿于懷嗎?我不是已經(jīng)說了,我雖然現(xiàn)在困居于你的識海,但我現(xiàn)在元神虛弱,根本無力再行發(fā)起奪舍。老夫的條件倒是非常簡單,首先你要避免自身元神對老夫的同化,二來你將來若是修為有成,得設(shè)法為老夫?qū)ひ痪呱虾萌馍碛脕韸Z舍。至于最后一個,日后若是你能夠元嬰有成,只需助我擊殺一個人即可?!?p> 厲寒聞言,神色平靜,沉默不語。
這老者是他在氤氳山脈中,無意中碰上想要對自身奪舍,自稱什么天南第一修“自在仙尊”的一縷殘魂。
自己雖然勉強抵擋住了對方的奪舍,但同樣無法奈何對方分毫。
二人在對軀體短暫的相爭之后,在獸潮的威脅下迅速達成妥協(xié)。
畢竟,不管是對厲寒還是“自在仙尊”殘魂來說,以當時的情況來看,深陷獸潮之中,那絕對是十死無生。
厲寒在自在仙尊殘魂的幫助之下,加之自身的運氣和數(shù)種保命手段,幾乎九死一生,好歹從氤氳山脈中逃了出來。
“前輩的條件,晚輩答應(yīng)了。晚輩在自身實力允許的情況下,風(fēng)險也在合理的范圍之內(nèi),自然會盡力去做,還請前輩開始傳功吧!”不知過了多久,厲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
他也知道與老者的合作無異于與虎謀皮,但事到如今,也不得不如此了,而且對方來頭顯然不小,此事說不定也是自己的莫大機緣。
“傳功卻是不急,你得先發(fā)下天道誓言才行,要是你小子修為大漲,元神強大之后,便轉(zhuǎn)過頭便滅掉老夫的元神,老夫又找誰說理去?”老者的聲音徐徐傳來。
厲寒神色一滯,他確實有過這樣的打算。
“天道誓言?這個沒有問題!不過前輩是否也應(yīng)該發(fā)下天道誓言才行?晚輩修為低微,誰知道前輩有沒有在功法中做了什么手腳?或者另留了什么后手?萬一哪天晚輩元神受創(chuàng),那……”厲寒卻并沒有立馬按自在仙尊的要求發(fā)下天道誓言,只是淡淡地道。
自在仙尊沉默了半響,這才有些郁悶地吐出三個字:
“小狐貍!”
…………
而厲寒不知道的是,在他所居的小院的一處灌木林中,一個矮如陀螺的身影在樹蔭之下閉目盤膝。
卻是那原本跟在錦衣青年身后的那名矮胖修士。
厲飛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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