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躲在護罩之內(nèi),臉色越來越陰沉的厲寒,李肆肥胖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對方若是一心想要逃跑,倒也罷了,但如果是想要與自己一爭長短的話,在他看來,厲寒只是在找死而已。
“煉氣期六層!”李肆忽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臉上的笑容慢慢凝固了下來,接著失聲出口?!斑€是煉氣期六層頂峰!這不可能,不過短短兩三日的功夫,你怎么可能從煉氣期五層直接修煉到了煉氣期六層頂峰!”
矮胖青年瞪大了眼睛,口中喃喃道,如同見鬼一般,一臉不可思議的神情。
厲寒聞言,卻只是目光微閃,沒有說話。
他原來的計劃自然是暗中偷襲,能夠一擊建功,自然再好不過。
如果偷襲失敗,便以自己的詭異身法與其周旋,再用其來試試這南明真火的威力大小。
只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那雷光尺乃一件高階法器,據(jù)他所知,那一直是林三公子的貼身法器,此時竟出現(xiàn)在了矮胖青年手中。
這讓厲寒頗有些手忙腳亂。
原本的計劃自然已經(jīng)行不通了,自己雖然身具化龍訣加持的肉身之力,但即便是在輕身術(shù)這類的法訣輔助之下,要與對方的雷光比試速度,他可半點信心也沒有。
要知道,雷系法術(shù)本就以破壞力與速度聞名于世的。
自己本來就沒有特別修習(xí)過什么真正的身法,現(xiàn)在的速度也只是靠著化龍訣第一層的加持而已。如果再按原來的計劃行事,那自己就是再多出一條命,也不夠?qū)Ψ脚摹?p> 雖然自己大可以憑借“風行符”一走了之,但妹妹怎么辦?
“難道你是吃了什么天材地寶嗎?”李肆雙目微瞇,目光灼灼,似乎想要將厲寒周身看個通透。
“閣下就這么想知道?”厲寒自然樂得對方在此拖延時間,同時心中暗思對策。
“如果你是在氤氳山中有什么奇遇的話,若是可以交出來,我也不是不能考慮饒你一條性命。當然如果你只是吃了什么天材地寶,那恐怕你今夜就只能葬身于此了!”李肆一副吃定了厲寒的神色,獰笑道。
“我要是不愿意呢?”厲寒沉默半響,這才開口道。
“不愿意?不愿意……那你就去死吧!”李肆聽到厲寒的話,倒也不再廢話,口中惡狠狠地道。
話音剛落,李肆握著雷光尺的手向著厲寒方向一揚,一道銀色閃電從小尺上疾射而出。
直指厲寒所在的方向。
看來先前此人就是用此銀色閃電反手偷襲了厲寒一把。
厲寒見此,連忙沖著遠處早已召回,在周身盤旋不定的金色飛劍一點指。
金色飛劍劍身一顫,周身放出一道刺目的金光,向著前面的銀色閃電,毫不示弱的迎頭擊去。
厲寒此次顯然已經(jīng)將金色飛劍的威能激發(fā)到了極致。
但是讓厲寒神色一變的情形出現(xiàn)了。
那道銀色閃電只是微微一頓,就若無其事的從金色飛劍劍身穿過,向著厲寒身上的護罩直劈而下。
厲寒心中還沒來得及想出什么其它的對策,那道銀色閃電只是一閃,只聽“滋啦”一聲,銀色閃電便擊在了黃色護罩之上。
好在這黃色護罩并沒有讓厲寒失望,在厲寒有些忐忑的神情之中,黃色護罩光芒狂閃,但好在并沒有就此碎裂開來。
看來這雷光尺所化的閃電是無形之物,雖然金色飛劍無法攔截,但黃色護罩為五行靈力所化,顯然能有防護之力。
而就在厲寒還沒來得及松口氣的同時,就見對面的矮胖青年手中雷光尺又是一揚,這次竟從中化出兩道銀色閃電。
厲寒見此,眼皮一跳。
自己這張“土元符”不過是張最低階的初階低級符箓,所化護罩用來應(yīng)對高階法器的攻擊,那還是太勉強了些。
眼下的情況,恐怕最多抵擋三五下,“土元符”的靈力便要耗盡了。
自己雖然還有幾張符箓防護類的符箓,但品階與“土元符”一般,都只是初階低級的符箓而已。
看著擊來的兩道銀色閃電,厲寒目光一閃,忽然咬了咬,似乎下定了什么決心。
他單手在腰間一拍,手中現(xiàn)出三張各色的符箓來。
厲寒毫不遲疑地將三將符箓往肩頭拍去,在原本的“土元符”所化護罩之內(nèi),又現(xiàn)出三層紅、黃、藍大小不一的各色護罩。
這已經(jīng)是厲寒身上最后的幾張防護符箓了。
兩聲霹靂聲響,兩道銀色電光擊在最外層的那護罩上。
那“土元符”所化護罩黃芒亂晃,好在沒有破碎開來。
只是對戰(zhàn)雙方都知道,卻也只是遲早的事。
而對面的李肆見到厲寒身上的各色護罩,神色卻是為之一呆。
不過轉(zhuǎn)瞬間明白,對方已經(jīng)山窮水盡,打算負隅頑抗了。
就在李肆心中微喜,向著手中的雷光尺狂注法力的時候,厲寒又有了新動作。
他一抬手,向著那道飛劍遙遙一點,口中吐出一個“去”字!
金色飛劍在厲寒的驅(qū)使之下,向著李肆攻來。
李肆差點忍不住想要笑出聲來。
他已經(jīng)看出來了,對方的飛劍不過是一口品質(zhì)還過得去的初階法器。
任由著那金色劍光擊在銀色護罩之上,蕩起陣陣波紋,李肆的嘴角升起一絲譏諷之色。
這雷光尺雖然不是專門用來防御的防護類法器,但這高階法器自帶的護罩,也絕不是普通的初階法器能夠擊毀的。
同時他心中又是暗道一聲僥幸。
若不是林三公子賜下的這把雷光尺,對付這小子,恐怕還得費不少的力氣。
散修出身的他心里十分清楚。
自己的身家即便是比厲寒要好上一些,但也絕不會好上太多的。
不然以自己煉氣期七層的修為,找個世俗小城當一個土皇帝那可要舒服多了,又何必投靠林家堡做這林三公子的一條走狗。
忽然,李肆的嘴角驀然抽了抽。
卻是對面的厲寒又有了新的動作。
只見他一翻手,手中現(xiàn)出一疊符箓來。
厲寒臉上現(xiàn)出一絲肉痛之色,下一刻,厲寒不再遲疑,他單手一揚,手中的符箓便化為十余顆冰椎、火球向著李肆的方向激射而來。
與此同時,厲寒忽然一拍肩頭,竟然將肩頭的幾張符箓?cè)汲断?,翻手收起,又朝著那被反彈而開的金色劍光一點指,竟將飛劍收回。
接著讓他李肆想要罵娘的情形發(fā)生了,只見竟趁著李肆的注意力被漫天符箓吸引注的時候,身形猛然向后倒射而去,轉(zhuǎn)眼消失在黑夜之中。
看著那已經(jīng)陷入了黑暗中的不見的身影,李肆狠狠咒罵一聲,幾乎想要立刻追將出去。
但理智告訴他,眼前這漫天的符箓所化攻擊雖然威脅并不算大,但也不能掉以輕心。
他只能惡狠狠地看了厲寒消失的方向一眼,向著手中的雷光尺狂注靈力。
這使得雷光尺催化而出的銀色護罩又凝實了許多。
那漫天冰椎和火球轉(zhuǎn)眼即至。
“咦!”李肆不知看到了什么,忽然輕咦了一聲。
卻見漫天的冰椎、火球之中,一束拇指大小的火花夾雜其中,似乎隨便都要熄滅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