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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負生恨君別

第二十七章 卿璃留的信

我負生恨君別 歡囍歡 2810 2020-04-08 09:51:46

  南北遙望,山水相隔,從此與君再無瓜葛,我一切都會越來越好的,一定。

  “王上原本就有舊傷,此次再添新傷,更為棘手的是依舊傷及了心脈的地方,贖臣無能,只能看王上的造化了?!?p>  太醫(yī)們在安和殿跪了一地,安蘿坐在床邊照顧南玨,聽到太醫(yī)們的話便擺擺手讓他們都退下了。

  自己一邊擦著南玨的汗,一邊哭,突然想是想到了什么,拿了張紙,寫“勞煩尊駕,吾今有難,生死一線,萬望求得靈丹妙藥,他日愿效犬馬之勞,予以回報。”

  寫完便跑了出去,拉著阿碧的胳膊說:“阿碧,立刻出宮去,到上次的地方,把這張紙親自交到那個人手里,告訴他拜托了,一定要盡快給答復?!?p>  朝看水東流,暮看日西沉。南玨調(diào)養(yǎng)了兩個多月終于有點兒好轉(zhuǎn)的跡象了,在這期間安蘿一直忙前忙后,忙里忙外......

  綠籮殿里,安相和安蘿面對面的坐著,安相喝了口熱茶,說:“女兒啊,最近南玨的身體如何了啊,還能否恢復?!?p>  “回爹爹,王上的身體依舊不見好轉(zhuǎn),床都下不來。”安蘿說著便又幫安相倒了杯茶。

  “爹爹,女兒不才,沒什么能幫爹爹分憂的,但入宮這幾年,女兒也看到過不少陰謀算計。

  如今既然王上已經(jīng)病入膏肓了,為父何不趁此機會多多拉攏群臣和百姓,這段時日若要起兵必定是謀篡之罪,何如順位讓賢呢。”

  安相聽到安蘿的話,“果然沒有讓為父失望。”說罷,大笑離去,安蘿的笑意也慢慢消失了。

  “阿碧,從今天起王上的飲食起居全部都由我和你負責,任何王上身體好轉(zhuǎn)的消息不得傳出一絲風聲。”

  又過了一個多月南玨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也不用再躺著了,安蘿這才松了口氣,把心放到了肚子里,和他說了朝中之事。

  南玨清醒后,心里一直在想卿璃為什么會去書房,又恰巧看到了自己寫的竹簡呢...

  他心中有很多的疑問,便起身去了書房,果然在竹簡旁放著自己經(jīng)常讀的一本書,打開后掉落了一封信。

  封面上幾個娟秀的小字——南玨親啟。南玨摸著那幾個字笑了起來,隨即雙手顫抖拆開了信。

  一陣風吹進屋子,南玨整個人咳了起來,一滴淚落了下來,不知是難過的還是咳的厲害了。

  “阿玨,見字如面,我這些日子一直在看司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

  說來諷刺,卓文君的訣別詩和怨郎詩,讀時我還唏噓惋惜,卻未曾想有一天,我也要走到這一步。

  你千般萬般不對,但終究,你我相伴三載,雖是于彼此而言悲傷多過歡喜、離別多過歡聚,但至少此時你還是我的夫君,我還是你的阿卿。

  夜來憂夢,思慮良多,于是決定給心中的一塵寫一封信。

  阿卿沒怎么讀過書,才疏淺薄。所以只能效仿卓文君的怨郎詩,寫了接下來的這段話給你,不過我還沒有給取名字呢,一塵看看叫什么好。

  一句惦念話,望君安好;兩杯合巹酒,結(jié)為連理;三寸相思情,銘心刻骨;四分怨恨心,執(zhí)念至今;

  五更天晨鐘響起,又是一夜未眠;六日輾轉(zhuǎn)反側(cè),聞君迎娶新歡;七次思君不見君,徒留兩行清淚;八方來客歡騰,獨居冷宮日日恨君負我此生;

  九月天冷心更冷;十盞宮燈,照不見深處凄凄哀聲;百般傷害,千般無奈;萬里山高遠、水悠長,與君不見。

  萬語千言說不完,百無聊賴十倚欄,九看青山生枯木,八聞夕陽已西斜,七月江水竭。

  六月草長鶯飛,又見陰雨連綿,五月百花爭艷,夫君歡喜我心寒,四月春天里,偶遇俏郎君,誰知身旁已有佳人伴,三月乍暖還寒,君恩將近復又遠,悠悠二月妾心寒,一紙和離,請君莫念。

  落筆卿璃,南安十二年十一月二十日。

  南玨緊緊的握著信紙,聲嘶力竭的哭了起來,好似這么多年的委屈一下子找到了出口......

  北羽城,北羽十年十二月二日,王宮

  卿璃昏迷了半個月終是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看到了陌生的房間、陌生的布置、陌生的心跳,心中滿是苦澀,但好在自己醒了,那就證明南玨已無大礙。

  卿璃的心中深知她雖然怨恨南玨,但還是無法說服自己解除二人身上的秘術(shù),無論如何還是舍不得他吧。

  不然怎么會狠心刺他那一刀呢,不就是打定了用自己的命換他一命嗎。

  她嘆了口氣心中嘲笑自己真是死性不改,想著便要起身梳洗。

  屋子外傳來了敲門聲,“小姐,可是醒了,要奴家?guī)托〗闶嵯创虬缫幌聠?。?p>  卿璃先是一愣,后轉(zhuǎn)念一想自己應該是在北羽城的王宮了,便回了聲進來吧。

  梳洗時聽小丫頭嘰嘰喳喳的說了很多,但卿璃聽到北年要和阿嬋成婚時,心中一喜,便叫丫頭快給自己梳洗,她好去找阿嬋。

  那丫頭想要送卿璃過去,卿璃擺擺手說:“我想一個人走走,你告訴我怎么走就好?!?p>  卿璃按照侍女的指示,走了半天也沒有找見阿嬋的宮殿,卻遇上了一個給了她好多年的溫暖,自己卻無法回報的男人。

  “哎呀,怎么還是不對呢,我明明按照那個丫頭說的走的呀。”卿璃拍了拍腦袋嘴里說著,打算按原路返回。

  走著走著,便到了一個正在練劍的少年,身材高大,一身玄衣,一支銀釵和銀冠束起了大半的頭發(fā)。

  光看背影就足以顯示其少年英姿、豪放不羈了,就這么看著的話,年歲和自己應該不相上下。

  卿璃想的入迷,突然看著那背影一笑,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鼓起勇氣喊了一聲:“你好,我想問一下北年的宮怎么走呀?!?p>  見那人不回答,便有些急躁的說:“喂,我問你話呢,真是沒有禮貌,等我見到北年,讓他扣你的月錢,然后再趕你出宮?!?p>  說完向左走去,便聽到那個少年說道:“走反了,你真的好笨啊,和我走吧?!?p>  卿璃聽到那個人說她笨,氣的在背后想要伸手打他,正巧前面的人回頭,一拳錘在了那位少年的胸口。

  少年看著眼前的卿璃,眉眼明亮溫柔,卻帶著一絲倔強和憂愁,模樣好生姣小靈動,一身水藍紗裙,微風一吹,便與發(fā)絲一起輕輕飄了起來...

  北牧看得有些呆住了,笑了一下說:“我叫北牧字子辰,年二十,你呢?!?p>  北牧的臉突然靠近,嚇得卿璃趕忙轉(zhuǎn)身,身體卻控制不住的向下倒去緊張的閉上眼睛,卻沒有感受到肉體的疼痛。

  卿璃疑惑的睜開眼睛,便看到近在咫尺的北牧,卿璃慌忙起身說道:“你、你、你怎么...跑到地上去了?!?p>  北牧笑了笑說:“我是為了救你,趁你倒下之前先躺在了地上,不過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啊,我很好奇。”

  “你個小屁孩兒,還是快帶我去找北年吧。”

  北牧有些失落,在心里想著,難道兄長帶了兩個女人回來嗎,真是不知道他從哪修來的福分。

  沒走多久便遇到了出來散心的北年和阿嬋。

  阿嬋看到卿璃,邊跑邊喊著:“阿卿,你終于醒了,可有什么異樣?!闭Z氣中滿是歡喜。

  卿璃卻心生一計對北年說道:“哎呀,剛摔了一下全身都疼,這是你們王宮的人吧,真是不懂禮貌,我就和他說了句你能帶我去找北年嗎,他就讓我摔了一跤?!?p>  北牧剛要狡辯,北年走到他身邊揪起了他的耳朵說道:“你個小兔崽子,整天不學無術(shù),竟然還讓你嫂嫂的好朋友摔了一跤,你立刻馬上給我道歉。”

  這會輪到卿璃懵了,“什么,嫂嫂,北牧,你你你...你是北年的弟弟?”卿璃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像是確定這不是做夢,又像是責怪自己的愚蠢,都姓北還看不出來嗎。

  北牧已經(jīng)顧不得耳朵疼了,心里想著嫂嫂的好朋友,那就不是兄長的女人,那自己就還有機會,想到這兒激動的抱著北年,嘴里說道:“太好了兄長,謝謝兄長?!?p>  然后轉(zhuǎn)身朝卿璃鞠了一躬,說了聲:“對不起,不過,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么呢?!?p>  卿璃扶額,問題怎么又繞回去了,便有些無奈的說:“卿璃,字如是?!北憷茸吡?,只剩下北牧和有些若有所思的北年。

歡囍歡

哈哈預告來嘍明天阿嬋大婚?(?^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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