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陰之力流轉(zhuǎn)入筋脈以后,江百爭體內(nèi)的陽氣和陰氣很快達到了某一種平衡點,躁動的陽氣已經(jīng)趨于平緩。
這樣看來的話,焚天功所帶來的后遺癥似乎已經(jīng)被解決了,但只有他自己清楚,隱患并沒有被完全解決。
因為他從石刻圖內(nèi)得到的太陰功并非完整篇章,如果對照著焚天功來算的話,那么他所得到的太陰功僅僅對應(yīng)焚天功的前三重天。
也就是說,如今他所得到的太陰功僅僅對應(yīng)目前自身所學(xué)焚天功的等級,如果自己在焚天功上再有所精進,那么就需要太陰功接下來的篇章。
所以,江百爭知道后患并沒有被解決,自己還需要尋找到冥山圖,去找到完整的太陰功。
不過,他暫時已經(jīng)很滿足了,畢竟得到了這一點意外收獲,至少在接下來半年至一年他都還可以依靠這部分太陰功壓制體內(nèi)陽氣。
更何況,獲取的這部分太陰功他還未完全參悟,假以時日,將這部分太陰功悟透以后,說不定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找到破解辦法也說不定。
江百爭這樣想了想,心情一片大好,至少目前自己不用因為焚天功的副作用而頭疼。
“教主,時候不早了,我們走吧?!崩钇堖@時在旁邊請示道。
“嗯...再等等?!苯贍幯壑性俅伍W過一絲狡黠的光芒,他覺得,或許還能從這封魔殿中搜刮出一些東西。
李茍看到江百爭表情的變化,又怎么會不知道自己這教主的想法?趕緊求道:
“教主,真的沒東西了,我們快走吧?!?p> “你怎么知道沒東西了?我看這祭臺就很有問題,等我掀開看看?!苯贍幷Z不驚人死不休,說著就要動手,嚇得李茍簡直要魂飛魄散。
“不行啊教主,這是祭奠歷代教主的祭臺,不能動啊?!崩钇堏s緊沖到江百爭面前阻止。
此刻,他欲哭無淚,要知道這可是陽教重地,歷代教主都無比重視和敬重的地方。
可江百爭倒好,還沒正式繼位呢,便已經(jīng)把所有不敬的事情都干了一遍,現(xiàn)在竟然還想抄歷代教主的老底,這是人干的事嗎?
李茍甚至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錯覺,這教主以前是不是干土匪行當?shù)?,怎么什么東西都不放過。
“你懂什么,越是不可能的地方越有可能找到東西。”江百爭一本正經(jīng)道,心想好歹自己也燒過香了,就看看祭臺下面而已,問題應(yīng)該不大。
“教主,祭臺真的不能動啊,您這樣做會讓九泉之下的老教主們不安寧的?!?p> 李茍這次說什么都要攔住江百爭,他怕因為江百爭的不敬會引起此地英魂的憤怒,到時候可能就不止機關(guān)那么簡單了。
然而,他現(xiàn)在面對的是一個活生生的教主,總不能因為死去的教主和活著的教主翻臉,到時候哪有他好果子吃?
“讓開,我就看一下,沒有我們就走?!苯贍幋笫忠粨],臉色嚴肅。
面對教主的威壓,李茍在心里一陣掙扎以后,咬牙讓開了。
“得罪了,各位教主,屬下這也是完全沒辦法,希望諸位教主們能放過我?!?p> 李茍走到角落里面祈禱,把自己十八輩都拉出來擔保了一遍,即便是這樣,他心里面也深深的不安。
而這時候,江百爭已經(jīng)圍繞著眼前的黃土祭臺走了兩圈,在看準位置以后,他便彎下腰去抬。
“給我起!”
江百爭運轉(zhuǎn)內(nèi)力,兩手各抓著祭臺的一角往上拔。
不過,他很快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能撼動這塊黃土祭臺,實在是牢固的過分。
“我就不信了。”江百爭這一次不惜動用全力,體內(nèi)的內(nèi)力大爆發(fā),全部集中到雙臂上。
“起——來!”
江百爭的臉瞬間漲紅成了豬肝色,然而,他依然撼動不了這個祭臺半分,甚至連上面一塊小石子都抓不下來。
但他不信邪,換了個角繼續(xù)嘗試。
但現(xiàn)實是非常殘酷的,并且狠狠打了他的臉,祭臺牢不可破,根本無法撼動,用什么辦法都不行。
“教主,教主,別試了,真的不行?!崩钇垊裾f道,他見江百爭無法挪動祭臺,懸著的心稍微放下了一半。
“怎么會挪不開呢?”江百爭沒搭理李茍,自顧自的想辦法。
按理說,即便是再沉再堅硬的東西,在自己這實力下也應(yīng)該掉層皮,但這塊祭臺就是不動如山,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僅僅從沒有受到影響這一點上來看,江百爭便已經(jīng)能夠確定祭臺并不簡單,只是,要怎么挪開呢?
江百爭撓了撓頭,感到頭疼,這是個很大的問題。
過了一陣,江百爭突然站了起來,并且身上散發(fā)出凌厲鋒芒的氣息。
“先用劍決試試?!苯贍幾聊チ艘幌?,以手作劍,將內(nèi)力匯聚于右臂上面,而后向祭臺斬去。
“教主,不可??!”李茍原本放下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哪里想到江百爭會這么瘋狂,竟然想要毀掉祭臺。
但他阻止的晚了,江百爭已經(jīng)一劍斬出。
只聽見鏗鏘一聲,李茍臉色都變了,心里面隨之抽搐了一下。
這個過程他沒敢看,等過去了一陣后,確認祭臺應(yīng)該沒事以后他才緩緩打開眼睛。
沒想到,才剛剛睜開眼而已,便看到江百爭竟然正準備用掌將祭臺拍碎。
看到這可怕的一幕,李茍差點沒因為腦梗直接去世。
“教主,教主,我求求你了,真不能再動了?!崩钇堖@下可不能再束手不管,他從背后抱住江百爭,將他往門口拉去。
“你大爺?shù)?..放手!”
江百爭的臉瞬間就綠了,只能趕緊收起了內(nèi)力。
“您答應(yīng)不再碰祭臺我就放。”李茍苦笑著說道,這也是沒辦法的的辦法,為了保住歷代教主的威嚴,他只能這樣做了。
“我警告你啊,再不放開我可動真格的了?!苯贍幙謬樀?。
“您除非殺了我?!崩钇堃庵痉浅远ǎ@次說什么都不放手。
“尼瑪...”
江百爭氣不打一處來,自己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拉著,就為了一個祭臺而已,至于嗎?
不過,仔細想想,江百爭也知道自己目前真的無法撼動祭臺,與其瞎折騰,還不如保存點體力。
這樣思來想去一番,不久以后他便平復(fù)了心情,暫時沒想再打祭臺的主意。
“放手?!苯贍幤綇?fù)以后說道。
“不放!”
“那你特么這么抱著我回去?”江百爭沒好氣道,有些哭笑不得。
“原來要回去啊?!崩钇埪勓在s緊放開手,然后發(fā)出兩聲干笑,只要江百爭不再折騰,一切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