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愣了一下。
什么意思?
“我們……”花想容試探的問道,“……以前見過嗎?”
許諾沒有回答。
花想容覺得奇怪,又問道:“為什么這樣問?”
“無事?!痹S諾淡淡的道。
花想容低頭,道:“不管怎樣,那拂冰散,還是多謝許姑娘了。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報答……”
“不用你報,”許諾打斷她的話,淡淡的道,“你還缺一種武器防身,這劍給你?!?p> 許諾說著,就把手上的劍遞給她。
花想容詫異的抬頭。
她沒有接許諾遞過來的劍,反而問道:“這是為何?”
“這不是我的劍,”許諾道,“你可放心,沒有什么不明來路,你收下就好?!?p> “我……”花想容還想說什么,可許諾不給她這個機會,把劍強行塞進她手里,轉(zhuǎn)身催動輕功,又一次越墻而去。
花想容一頭霧水。
她看著手上的劍,又突然想到那天晚上,許諾來給她送藥的時候,她做的那個夢。
她都快忘了。
夢里那個小女孩是誰?
花想容正想著,一旁的紅馬“嘶嘶”的叫著,她聽見,轉(zhuǎn)頭笑了一聲,走回去摸了摸它,才心滿意足的回房。
回房后,花想容先是換了藥?,F(xiàn)在再看肩上的傷口,比起之前已經(jīng)好了許多,而且也沒有那么疼了,拂冰散放上去很是冰涼舒服,也確實沒有疤痕。
這樣好的藥她從來沒用過。
花想容怎么也想不明白,許諾為什么要給她。
她嘆了口氣,轉(zhuǎn)頭又看見了她放在桌上的劍。
劍鞘看起來很是普通,灰黑色,劍首處裹著幾層灰色的布,不是新的劍了。
她拿起那把劍,抽出一半的劍身。
劍鋒很凌厲,劍長三尺六寸,散發(fā)著一股凌冽的寒氣。
縱使花想容不識劍,她也知道這把劍雖然看起來很普通,可絕對不是一把普通的劍。
她把劍回鞘,又放回桌上。
這劍她是不能收的,她總要尋個機會還給許諾才行。
第二天一早,蕭子讓來到前院時,花想容已經(jīng)在那等了他許久。
蕭子讓見到她那一刻,愣住了。
花想容已經(jīng)換上了她新買的衣服,一身薄墨灰色的羅裙,看起來干練而干脆,也很顯穩(wěn)重。
她之前都只是一身深色的衣服,雖不難看,卻也沒什么特別的地方。而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不像從前那般瘦小,長開了許多,眉目如畫,眼睛很是漂亮。
蕭子讓還在發(fā)愣,花想容已經(jīng)走到他跟前,問道:“走了嗎?”
蕭子讓回過神,道:“文漸和少羽呢?”
“文漸說要準備一些干糧,讓我們在路上吃。”花想容道。
蕭子讓笑了一聲,也在前院里等著。
“阿容?!辈痪煤螅ㄏ肴萆砗髠鱽砦臐u的聲音。
文漸走到他們面前,對蕭子讓道了一聲:“蕭少俠。”
蕭子讓對她一笑,沒說話。
“阿容這樣穿很漂亮?!蔽臐u調(diào)笑花想容一句,又道,“這些東西你們可以在路上吃,我還給你準備了一些銀兩,路上也可以用?!?p> “銀兩不用了,”花想容道,“這些干糧我們拿著就可以了?!?p> “出門在外哪能不要錢,你那么窮,還是拿著吧?!蔽臐u道。
花想容:“……”
“不用了,”蕭子讓笑道,“這些干糧讓阿容拿著便好?!?p> 文漸聽蕭子讓這樣說,也不糾結(jié)這事兒,反正蕭子讓不是缺錢的人,阿容跟著他肯定不會餓著。又道:“阿容剛學會騎馬,路上不要太快,我給你買了一個馬鞍,放在你的馬上了,那馬鞍甚好,騎馬久了也不會疼?!?p> 蕭子讓笑了一聲,道:“我去牽馬,門口等你?!?p> 文漸囑咐了花想容許多事情,什么注意天氣冷暖,路上要多防備小人,落云山劍會,看他們過招可以,但是有些人千萬不能惹。
還有她現(xiàn)在沒有找到自己的身世,又被人盯上,要十二分的小心。
花想容一直淡淡的笑著,聽文漸說那么多也不覺得煩,只記在心里。
末了要走,她又轉(zhuǎn)身抱了文漸一會兒。
“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見,阿容珍重。”文漸輕聲道。
“你也是?!被ㄏ肴菡Z氣有些難受。
她是必須要離開燕國的。
不說現(xiàn)在她身在燕國危險,若是真被當成的替死鬼被他們拿來平息民怨,她就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是誰了。
她牽著自己的紅馬出來時,陸少羽和蕭子讓已經(jīng)在門口等了許久。
蕭子讓手里正拿著一把白玉折扇,來回賞玩。
抬頭見花想容出來了,他轉(zhuǎn)身上了馬,道:“走吧?!?p> 花想容走過去,對陸少羽道了一句:“陸少俠珍重?!?p> 陸少羽笑著回道:“阿容姑娘也是?!?p> 文漸買的馬鞍坐起來真的很是舒服,他們倆慢慢的駕著馬,看起來很是悠閑。
兩個人都沒說話,沉寂了一會兒,蕭子讓突然問她道:“你這劍是從哪來的?”
花想容一愣。
而后她拿起那劍,問道:“你說這個?”
“不然呢?”蕭子讓道,“你還有別的劍嗎?”
花想容低頭。
蕭子讓這樣問她,那就是代表他不知曉這件事,許諾給她這劍,是私自給的。
許諾明明是蕭子讓的手下,可上次她與蕭子讓說拂冰散一事,蕭子讓明顯是知情的,卻也沒什么反應。
她真的是越來越搞不懂他們兩個人的關(guān)系了。
“你不說我也知道,”蕭子讓一句話打破花想容的沉思,“是許諾給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