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輕瑤繞到那人身后,一劍回轉(zhuǎn),趁其不備,將其一腳踢下劍臺。
“好!”腳樓上傳來一陣大笑,花想容聞聲望去,見到洛掌門一臉高興,滿意的看著劍臺上的洛輕瑤。
相反的是,腳樓上的其他人卻臉色難看得很。
劍臺下的人也都不是傻子,自然看出了有些貓膩,紛紛交頭接耳。
花想容猛的跑向雅閣圍欄處,看著劍臺。
為什么?
洛輕瑤似乎察覺到了她的視線,抬起頭看向她,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好像是在對她宣布,她已經(jīng)輸了。
不該的,這不可能。
花想容轉(zhuǎn)頭,看向蕭子讓,似在無聲的詢問他為什么。
蕭子讓笑了一聲,道:“你別看我啊,我暫時也不知道。”
花想容低眸。
這一回合,洛輕瑤完勝。
末了,花想容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上。
良久無言,剩下的劍會,花想容也沒有多少心思去看了。
中午回到客棧用午膳時,蕭子讓和花想容一起,他們對面而坐,卻都沒有動筷。
許久,花想容嘆了口氣,問道:“尋個機會,我要去看一眼放鏢之人的尸體?!?p> 蕭子讓愣了一下,笑道:“我以為你是在想洛輕瑤那件事?!?p> 花想容用手撐著頭,道:“都有吧,只是比起洛輕瑤,我更關(guān)心自己的身世?!?p> “尸體今夜可以去看看,不必著急,是不是服毒自盡,去看一看,自然就知道了?!笔捵幼尩?。
花想容無言,他又問道:“洛輕瑤你又打算如何?她一夜之間內(nèi)力猛增,可是很難對付的。”
花想容抬眸看了蕭子讓一眼,道:“隨她,我本就不想?yún)⒓舆@劍會,若不是這背后之人,我也不至于莫名其妙被卷進來。”
“洛輕瑤要的可不僅僅只是贏。”蕭子讓也低眸看著她,道。
花想容放下手,直起身子,才道:“她想要什么?最多不過這御寒劍。”
“可你若是劍會贏不了她,御寒劍你自然也保不住,更何況,她要的可能也不止御寒劍。”蕭子讓道。
花想容沉默。
蕭子讓說的確實是實話,洛輕瑤對她充滿了敵意,她要贏了花想容,要奪取御寒劍,很有可能,也要花想容死,畢竟在劍臺上她就已經(jīng)表露出明顯的殺意了。
她可以假裝失手導(dǎo)致花想容死亡,有她爹給她撐腰,她也不怕花想容一個無名無姓的孤女。
花想容問道:“你猜測她為何會內(nèi)力突增?”
蕭子讓不語。
花想容又道:“我知道你心里已經(jīng)有些想法了,說說看。”
蕭子讓道:“非服藥不可至此?!?p> 花想容皺眉。
她道:“服藥是違規(guī)的。”
蕭子讓又道:“她被御寒劍反噬導(dǎo)致的內(nèi)傷,可不是一晚上就能痊愈的。況且她不僅內(nèi)傷痊愈,還內(nèi)力突增,若不是吃了什么藥,怎會如此?”
花想容嘆氣。
她本來事情就很多了,這洛輕瑤還偏偏要給她找事情。
“可是我們沒有證據(jù)?!被ㄏ肴轃o奈的道。
“只要做了,就一定有證據(jù)?!笔捵幼尩溃岸?,又不是你一個人心中有此疑惑,你可以找找?guī)褪??!?p> 花想容瞬間會了蕭子讓的意。
入了決勝局的有二十四人,洛輕瑤服藥作假,剩下的二十三人可都不好過。
她又道:“我和其他人都不熟,無法達成共識去調(diào)查這件事情。洛輕瑤服藥作假,八大劍派的人都看見了,難道就沒有人管嗎?”
蕭子讓道:“你還真是天真,洛輕瑤她爹是無雙宗掌門,八大劍派的人自然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會管的。你只能找到志同道合的人,秘密調(diào)查?!?p> 花想容皺眉,嗤笑一聲,才道:“不止我一個人想管,若是秦朝陌這些人真想調(diào)查,也不缺我一個,他們自然會去查個明白。這些事情我不肖去管,今晚帶我去看看尸體,我還是對自己的身世比較有興趣?!?p> 蕭子讓不再多言。
花想容用過午膳之后,回到房里,下午的劍會她不想去看了,昨日被柳爭找到,打斷了她的調(diào)查,今日她還想去樹林里看看,有沒有漏下什么別的線索。
她拿出那暗紅色的掛穗時,還是忍不住沉思。
這掛穗現(xiàn)在是她唯一的線索,只是一個掛穗,卻又讓花想容覺得,它并沒有看起來那么普通。
她不能讓其他人知道這個掛穗的存在,只能秘密調(diào)查。現(xiàn)在她唯一想知道的,是放鏢之人的真正死因。
她拿起御寒劍便直奔樹林而來,找到了發(fā)現(xiàn)掛穗的地方,便開始仔細觀察。
這個地方離發(fā)現(xiàn)尸體的地方并不算遠,可是樹林里草木繁盛,這個地方也是很難察覺的。
掛穗一旁的草林里有明顯掙扎過的痕跡,顯然這才是放鏢之人死掉的地方,他死后,被人拖到了發(fā)現(xiàn)尸體的地方。
因為八大劍派的人不想管,所以沒有發(fā)現(xiàn)也是正常的事。那人在死前掙扎過,那就不會是服毒自盡。
他掙扎時扯下了殺他的人的掛穗,這個人只顧著殺了他,并沒有注意到這掛穗已經(jīng)被他扯下來了。
并且時間緊迫,因為許諾馬上就要追來,所以他只能將尸體拖到不遠處,然后落荒而逃,來不及回來檢查是否掉了什么東西。
可是……
有一點很不對。
若是在掙扎中被人扯下,那這掛穗應(yīng)該是在地上。
可花想容看見這掛穗時,它是掛在草木上的。
不可能是死掉的人放上去的,也不可能是掉了掛穗的人放上去的,難道那日在樹林里,還有第三個人?
還是不對……
會不會是他們故意留下這東西,也是為了錯誤的引導(dǎo)她的調(diào)查。
花想容皺眉。
實在是想不通。
她黃昏時回到客棧,一言不發(fā),晚膳沒用就回了客房。
她已經(jīng)兩日都不曾用過晚膳了。沒什么別的原因,花想容就是不想吃罷了。
深夜,子時。
她換上夜行服,戴上面罩,出了門才看見蕭子讓已經(jīng)在等著她了。
她緩步走過去,用了內(nèi)力,讓自己的腳步聲消失。
她到了蕭子讓面前,冷不丁聽見他道了一句:“你今晚又沒用晚膳?”
花想容:“……”
現(xiàn)在是關(guān)心這個的時候嗎?
她不答話,催動輕功飛上屋頂,蕭子讓低笑一聲,隨后也上來了。
蕭子讓在前,花想容在后。末了,在一個普通的屋子上面,花想容見蕭子讓擺出了一個“停止”的手勢。
花想容會意,停了下來。
這就是存放尸體的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