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道:“可是公子,不是我不想和你賞玩這楚國河山,我去陽川真的有急事兒,路上耽誤不得?!?p> “你有什么急事兒比陪本公子還重要?這里是楚國,我是楚國的公子?!蹦蠈m詡不滿的道,“本公子命令你!這一路上陪著本公子玩兒!”
花想容剛想開口說話,南宮詡就出聲打斷她:“難道你想違抗本公子的命令嗎?你敢抗命,本公子現(xiàn)在就差人打死你!”
花想容:“……”
她居然沒辦法反駁,畢竟這是落云山,還在楚國的地盤上。
不過南宮詡這樣的貴公子和華于江簡直沒法比,她連華于江都敢得罪,那她怕南宮詡做什么?
反正南宮詡和華于江不一樣,華于江殺人就像殺死一只螞蟻,不拿人命當人命,可南宮詡雖然口頭上豪橫,但是又不會真的殺了她。
所以她又想開口說話,卻被另一個聲音打斷了。
“公子所言極是,既然是公子邀約,我們怎么也不能拂了公子的面子,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p> 蕭子讓自房前走來,笑著對南宮詡道。
南宮詡見他說話如此通透,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這兩眼可把他看得驚呆了,又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問道:“這位是……”
花想容又想開口回答,卻被蕭子讓搶先一步,向他彎腰行了一禮,答道:“再下簫某,賤名不值一提,恐污了尊耳。”
花想容:“……”
她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為什么蕭子讓在別人面前都不說自己的名字,和她第一次見就報上來了。讓人難堪的是,她當時還不信。
但是他既然要隱瞞,那她也只能陪著做戲了……
南宮詡聽了他這番話,又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雖然他覺得這個人不像他說的那么簡簡單單,但是他好歹是一國王子,也不能屈尊去糾結(jié)一個凡人的名字,不合身份吧……
于是他轉(zhuǎn)頭,對花想容道:“你們是一起的?”
花想容看了蕭子讓一眼,答道:“是一起的。”
南宮詡道:“那本公子都請,你的朋友自然也是我南宮詡的客人,一起吧。”
花想容:“……”
她什么時候和南宮詡成了朋友了?她這樣的身份,怎么配和南宮詡這樣高貴的人成為朋友?
他是為了許諾吧……不過既然他都這樣說了,那她也實在是不好駁他的面子。
“多謝公子抬舉,能成為公子的客人,是簫某的福氣?!笔捵幼層窒纫徊交卮鸬?。
南宮詡顯然很受用,心情也愉悅了不少,道:“那待會兒便走,我去客棧外邊等你們。那個誰,”他指了指蕭子讓,道,“你去叫上許諾,你,”他又指了指花想容,“你既然已經(jīng)準備好了,那就和我一起出去等?!?p> 蕭子讓行禮便走,花想容無奈,只能跟著南宮詡出去了。
走遠了以后,看不見蕭子讓的影子了,他才悄悄湊到花想容身邊,問道:“你和我說說,剛才那個人和許諾是什么關(guān)系?”
花想容被他問得一愣,一時間不知道怎么說才好。
什么關(guān)系……
她可以說她現(xiàn)在還沒怎么搞懂他們的關(guān)系嗎?
不過……
“公子為什么這樣問?”花想容反問道。
“問你就問你,哪來那么多為什么?”他用鼻孔看人,道,“問你了你說便是?!?p> 花想容看著他,不語。
他心虛了些,道:“我就是覺得他氣度不凡,怕是……”
花想容笑了一聲,道:“你放心,絕對沒有。”
南宮詡疑惑:“你怎么就那么肯定?”
她也不知道怎么說。
總而言之,他和許諾……不可能的。
“就算他和許諾沒有,你也許諾也不一定會有?!被ㄏ肴葜卑琢水?shù)牡馈?p> 南宮詡被她這話說的心里一陣不舒服。
而另一邊,蕭子讓站在窗前,看著遠處。
正午的風景真的是好看的很,許諾這屋地勢高些,看得見遠處的山和樹。今日的太陽小些,淡淡的光點撒下來,看著讓人心里無比的舒適。
蕭子讓臉色有些冷,神色平淡,不起波瀾。他淡淡的問后的紫衣女子道:“南宮詡是不是找過你?”
許諾冷冷的答道:“是,我剛回落云山那日,他在我回房的路上等著我。”
“他對你有意?!笔捵幼尩?。
這不是問她,這是肯定。
許諾低眸,含糊道:“或許吧?!?p> 他思索了片刻,才對她道:“這段時間,你先別去南山了,隨我去一趟陽川?!?p> 許諾沒有什么異議,對蕭子讓的話她一向只是聽從,只答道:“是。”
蕭子讓頓了頓,才又問道:“吳越松那邊怎么樣了?”
許諾道:“據(jù)司謀傳書說,他離開陽川了,只是要去哪兒,暫時還不知道?!?p> “走得倒是挺及時,”蕭子讓諷刺的笑道,“除了去齊國,他還能去哪兒?”
許諾聽著,沒有接話。
他轉(zhuǎn)過身,邊走邊道:“準備一下,和我們一起走吧?!?p> “是。”
傍晚之前,一行人到了鄭州,又回到了之前來的時候住的那個客棧。
上次來這家客棧,和現(xiàn)在來這家客棧,只半個多月,卻又有好多事情不一樣了。
花想容已經(jīng)不是個窮人了,她押注中押了秦朝陌,別人押給蕭子讓的錢,多數(shù)都飛到了她這里,讓她賺了幾百兩銀子。
蕭子讓還以此笑她:“我說了會帶你賺錢,你還不信我,非要急著自己去賺錢。你那幾十兩和這幾百兩可不能比?!?p> 花想容有些疑惑的問道:“既然你有那么大的把握可以賺到那么大一筆錢,你為什么不去下注?而是白白將這拱手送給我?”
他將折扇一把甩開,邊走邊道:“區(qū)區(qū)幾百兩,我不稀罕。”
花想容:“……”
她居然不知道說什么好。
這一路上,南宮詡的排場真的是大得很,走到哪里都是一群人跟著,步攆華轎,生怕有人不知道他是楚國九公子。
偏偏他還走得奇慢,花想容心里又急著趕路,就這樣被他壓著一頭,實在是難受。
可劍會已經(jīng)結(jié)束了,落云山也已經(jīng)出來了,她沒辦法用以前那套來敷衍南宮詡了。楚國是他的地盤,她不能得罪他。畢竟她還要在楚國待一段時間,麻煩還是越少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