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再動腦子的顧傾城,選擇過濾掉腦子里的這些繁雜信息,心大的躺在床上進(jìn)入夢鄉(xiāng)。
等再次醒過來的時候,陸景白戴著金絲眼鏡,昏暗的燈光灑在他的臉上,棱角分明的側(cè)顏照在白墻上,顧傾城看的癡了。
陸景白早就發(fā)覺顧傾城醒了,對顧傾城的反應(yīng)很是滿意。
他微微笑道:“醒了?”
顧傾城愣愣地回想,陸景白坐在病床旁的凳子上,一臉愉悅地盯著顧傾城,顧傾城一臉吃了翔的樣子:“好尷尬!”
兩人面對面地呆在病房,陸景白不知道,但是顧傾城尷尬癌都要犯了。
這時,寂靜無聲的病房響起了手機(jī)鈴聲,顧傾城從來都沒有覺得一個電話來得這么及時,她好像跟看著救星一樣,慌忙的拿起手機(jī),面上抱歉地對陸景白笑笑,內(nèi)心早就感激涕零,她決定了,不管這個人是誰?她都要給他升職加薪,拿起手機(jī)看備注,好吧,她收回剛才說的話。
顧傾城一臉莫名地看著陸景白,陸景白什么也沒有說,只是站了起來去陽臺點了根煙。
她捂住嘴巴,輕聲接起電話,“喂?許探長!”
“顧小姐。”
“您找我什么事?”
“當(dāng)初您出國拜托我調(diào)查的事情,已經(jīng)有眉目了。”
顧傾城“唰”地坐起,嚴(yán)肅道:“說?!?p> “這件事,您的前夫陸景白也被牽扯其中?!?p> 顧傾城倒吸一口涼氣,被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我知道您難以接受,但現(xiàn)在的陸景白早就已經(jīng)金盆洗手,當(dāng)初他只是知道內(nèi)情,并沒有參與其中。”
顧傾城沉默了,電話那頭的許探長許了則是試探道:“顧小姐?在嗎?”
顧傾城嚴(yán)肅道:“許探長,這事兒應(yīng)該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吧!”
本來平淡的話語硬是讓許了打了個冷戰(zhàn)。
掛了電話的顧傾城眼淚默默地流,眼睛盯著站在陽臺上的陸景白的背影,眼里滿是對陸景白的憎惡和對自己再一次陷入陸景白陷阱的自我厭惡。
她發(fā)誓,她再也不會陷入陸景白的陷阱里了。
她摸摸擦干眼淚,調(diào)整心態(tài),陸景白回到病房,看著顧傾城,感覺沒有絲毫的異樣,只是隨口問道:“剛才誰給你打電話?”
“陸總逾矩了?!?p> 陸景白皺了皺眉頭,感覺現(xiàn)在的顧傾城和剛才的顧傾城差別很大,要不是他一直在病房,估計就會懷疑面前的這個顧傾城可能是假扮的了。
“你怎么了?”
“陸總,你過線了?!?p> 顧傾城一幅公事公辦的語氣,疏離得讓陸景白心生隔應(yīng)。
他受不了這樣的顧傾城,他幾乎是慌亂的語氣,“現(xiàn)在的你讓我很慌亂,我們現(xiàn)在可能不適合見面,明天見?!?p> 說完,離開了。
顧傾城看著他的背影逐漸化為一個小黑點,才閉上眼睛,眼淚隨著臉頰往下淌。
她漸漸壓抑不住自己的哭腔,迅速哽咽。
昏暗的病房,顧傾城縮成一小團(tuán),“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對我,我都陷進(jìn)去了,結(jié)果你告訴我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