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慌對于解決問題來說毫無意義,維塔的選擇是把門關(guān)上,然后再打開一次。
仍然是那片死寂的黑暗。
維塔又把門關(guān)上,換了一只手再次扭動鑰匙,開門。
黑暗沒有改變。
看來換個姿勢再開門的操作對于這個異常沒有絲毫作用,而維塔此時迫切的想要搞清楚出問題的是他自己還是他的家,如果是他的家出了問題,那家中的瑟薇又怎么樣了?
維塔再次把門關(guān)上,頭也不回的的對安德魯說:“安德魯,拿起你的護身符,你來開門。”
“好嘞?!卑驳卖攧倓傄恢倍⒅鴳阎斜е娜鈼l,完全沒有注意到維塔的異常。
安德魯把懷中的食物遞給維塔,然后條件反射的把護身符放在嘴里含住,轉(zhuǎn)動鑰匙開門。
門后是維塔和安德魯熟悉的家。
“維塔哥,安德魯哥,你們回來啦!……維塔哥你研究門把手做什么?”瑟薇聽到開門聲愉快的來到了門口,然后不解的看著維塔,大大的眼睛中有大大的疑惑。
維塔松了一口氣
太好了,瑟薇沒事。更棒的是出問題的目前看來只有自己。
維塔把懷中的大包小包丟給安德魯,對著在門口探頭探腦的瑟薇說:“我突然想起來警署那邊還有點事,今天你和安德魯兩個人吃飯吧。”然后轉(zhuǎn)身,步伐穩(wěn)健的離開了公寓樓。
“維塔哥哥他是怎么了?”瑟薇疑惑的看著安德魯。
“誰知道,大概是想起你上次做的全碳宴,跑了?”安德魯嘿嘿笑道。
瑟薇跳起來,狠狠的踢了安德魯?shù)南ドw。
作為剛剛才從“騎士團與教會聯(lián)合阻止邪惡的召喚儀式行動”下幸存的炮灰警員,維塔知道,自己很有可能是被邪神盯上了。
還好,這個世界的人民對與邪神相處有著豐富的歷史和經(jīng)驗,教會與騎士團這兩大組織的主要職能之一就是與邪神斗爭。他不至于會像個無頭蒼蠅一樣萬事全靠自己摸索。
維塔決定先給警署打個電話,讓他們做好迎接自己這個被邪神盯上的人的準備。
“希望他們解決我的問題的方法不是把我當(dāng)場擊斃?!本S塔小聲的自言自語,走向離他家相隔3個街區(qū)的電話亭。
他將手搭在電話亭的門把手上,深深吸了一口氣。
轉(zhuǎn)動把手,打開電話亭。
維塔又在門后看到了那片廣袤的黑暗。
然后他保持電話亭門打開的狀態(tài),退后兩步,繞到電話亭側(cè)面。透過略微渾濁的玻璃,維塔能隱隱約約看到古銅色的電話機,厚厚的電話本,一切和正常的電話亭沒什么兩樣。
可是偏偏從他自己打開的門后面看到的就是一片黑暗。
看來現(xiàn)在最大的問題是不能自己開門,維塔覺得自己開始有些了解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異常了。然后,他掏出警官證,隨手攔住一名無辜的路人:“警察,根據(jù)帝國法律,你有義務(wù)配合我的行動?,F(xiàn)在,請你幫我打開這個電話亭?!?p> 路人用看神經(jīng)病的眼神打開了電話亭,一邊嘟囔著“現(xiàn)在的公務(wù)員怎么這樣”和“帝國藥丸”之類的話。維塔沒理他,在電話亭門口仔仔細細的確認了一下里面是真的電話亭,又對路人下達了捂住耳朵以及站在電話亭門口防止門被關(guān)上的指令后,撥通了警署的電話。
在成功的嚇了討厭的伏波長官一跳,并接到原地待命的指令后,維塔百無聊賴的靠在電話亭上,觀察著路人。夕陽將街道上隨處可見的銅制蒸汽管道映的血紅,遠處又不時飄來淡淡的飯菜香味。維塔有點后悔他沒把買來的白面包帶在身上。
他再待命一會兒說不定連安德魯愛吃的煤炭似得黑面包都能接受。
然后,維塔驚覺,自己不應(yīng)該晃神去關(guān)心自己的饑餓感的,尤其是自己身上出現(xiàn)了大概率和邪神有關(guān)的異常的時候。
維塔直起身觀察四周,終于注意到本來應(yīng)該人來人往的大街上行人居然全部消失了。
行人消失的現(xiàn)象解釋起來有兩種可能,維塔心中沒有波瀾的想:
第一種可能是自己因為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異常開始讓自己產(chǎn)生幻覺了。如果是這樣那么自己只能固守待援,希望幻覺之外的自己沒有丟人的大小便失禁。
第二種可能就是騎士團和教會開始行動了,他們疏散了周圍的居民和路人來防止自己這個不安定因素造成危害。如果是這樣的話維塔還是有些緊張的,因為指不定有幾十把槍就在暗處對準自己了。
當(dāng)然,騎士團更喜歡拉大炮來對付異常。
于是乖乖的原地待命成為了維塔現(xiàn)在最佳的選擇,
維塔繼續(xù)靠在電話亭上,和時不時襲來的晃神作斗爭。每一次晃神都比上一次來的更加猛烈一些。
但是維塔很快就適應(yīng)了,他現(xiàn)在甚至能清晰的思考自己晃神的原因是什么。他認為晃神應(yīng)該不是自己身上的異常導(dǎo)致的。如果與邪神有關(guān)的副作用自己可以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克服,那么在有生之年可以期待下自己手撕邪神的那一天。
晃神更大的可能性是躲在暗處的教會或者騎士團想對自己做些什么。
更恐怖的是他們失敗了。
正在維塔胡思亂想的時候,電話亭另一側(cè)傳來了“噔,噔,噔”的高跟鞋聲。維塔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是他之前見過的戴著烏鴉面具的人。
來人的黑色長袍兩側(cè)有高開叉,身材窈窕,手上把玩著一把短劍。如果忽略掉正源源不斷從她的烏鴉面具后面漏出的濃煙的話,她簡直是行走的福利機。
“嘿伙計,你把教會的人都嚇壞了?!贝髦鵀貘f面具的女人聲音略微沙啞,很好聽。
維塔看著從她面具下不斷冒出的煙氣,皺了皺鼻子:“你戴著面具抽煙?”
“雪茄,戴著面具抽勁大。你要來一根嗎?”這個女人毫不在意。
維塔擺了擺手表示拒絕。接著他取下帽子放到胸前行了一禮:“初次見面,我是維塔·卓爾凡。我身上出現(xiàn)了一些異常,請問教會或者騎士團有辦法幫我解決嗎?”
“你的情況我聽警署那邊說了,可惜這世上沒有辦法解決邪神的眷顧。對了,你可以叫我瑪麗蓮。呵,不用那么客氣,如果今天你沒有被炮決的話我們就是同事了。”
“炮決?同事?眷顧?”維塔好像聽到了一個他非常不愿意聽到的詞。
“本來我們對新的眷顧者沒有那么粗暴的。通常做法是由教會的人用催眠魔法把你麻翻,我們調(diào)查員再把你帶到郊外一個安全的地方給你做鑒定。不過催眠魔法好像對你沒什么用?”瑪麗蓮彎腰將短劍插在地上,透過黑色長袍可以看到她玲瓏的曲線。
維塔沒有將注意力放在瑪麗蓮發(fā)的福利上,只覺得聽到的新名詞越來越多:“眷顧者?鑒定?”
“我們這樣被邪神眷顧而獲得奇奇怪怪的能力的人就叫作眷顧者?!爆旣惿徶噶酥傅厣系亩虅Γ拌b定就是指我會問你一些問題,這把短劍會判斷你現(xiàn)在的精神狀況怎么樣,你是不是個危險分子,有沒有馬上失控的危險?!?p> “如果這把劍覺得我是危險分子會怎么樣?”
瑪麗蓮指了指身后:“不遠處的6架帝皇三十年式蒸汽炮會發(fā)射,接著教會和騎士團會來這里洗地,市政廳會為今年的預(yù)算發(fā)愁,這條街的居民會換個新家。”
“你不會被卷進來嗎?”維塔點了點頭。這個待遇很豪華,他很滿意。
“謝謝關(guān)心,對我來說這沒什么?!爆旣惿弿膽牙锾统鲆槐竟P記本,“準備好了嗎?我開始問了。不想被炮決的話就給我好好回答。”
扒家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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