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起身,滿臉通紅,樓道只有他們班的人,而這一刻,時間仿佛定格了,沉默一會兒,全班吵吵嚷嚷的,女孩帶有威嚴的一喝:“大家繼續(xù)走。”又小聲的對男孩說道:“剛謝謝你啊?!?p> 一段早操就這樣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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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晃便到了下午,在一片歡聲笑語中,教室里只剩下了幾個值日生,以及從窗外所偷偷傾斜進入房間的夕陽紅。
教室里不再嘈雜,值日生也在盡職盡責的完成今天的任務(wù),但是這里面混入了兩個不太合群的讓我們,一男一女共同擦著本就不大的黑板,但教室里其他幾個值日生卻沒理會他們好像是約定好的,就晾著他們不管。
這兩人自然就是男孩以及女孩,他們不停的擦著黑板,但又只是擦一半,沒人去越過那條中線。沒過多久,另外的值日生們把教室其他區(qū)域打掃得干干凈凈,但是講臺上的兩人卻還是一成不變地在擦那塊黑板。
這讓幾個值日生看了看他們兩個又看了看教室外面:“你倆是來給咱們班黑板拋光打蠟的嗎,實在不行的話要不就先定個婚,我們當你們的見證人?!?p> 女孩楞了一下,臉色變得通紅,把抹布扭干,背起書包埋著腦袋便迅速往外跑,跟小偷似的。
男孩倒是顯得有些無奈,把抹布扭干,回頭沖那些值日生笑到:“真有你們的?。 北阕吡?。
幾個值日生有點不知所措,摸摸頭相對視笑了一下也走了。這下教室里沒人了,僅剩下一抹如雪殘陽孤單的掛在窗戶上,這一刻,時間又定格了。
回到家的男孩很開心,因為今天女孩捉摸不定的回答暗示著他有機會??蓜傔M門便迎來一陣痛罵“你個兔崽子有到哪兒去野了,放學不趕緊回家你是要在外面過了嗎,心里還有沒有這個家了?”
“我今天值日,所以來晚了”男孩委屈的答道,他其實很想大聲吼出來,但是這是他的母親,盡管他心里怎么恨,也無法開出這個口。
“值日值日,天天值日,難道你們班就你一個人?每次都是這個借口,真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在值日?”屋里那位中年婦女又說道。
“可是我今天就是在值日啊,你要是知道的話就不會在這里訓我了?!闭f完男孩不給婦女說話的機會,徑自走進了屬于他的小臥室,這個臥室確實對得起它的名字,整個房間就突出了一個字“小”,一張床便已經(jīng)占據(jù)了屋內(nèi)三分之二的大小了,而剩下的三分之一則是一成堆的書以及一張小桌子,桌上還有一盞臺燈,以及一本未合頁的《傅雷家書》。
男孩下午那來之不易的開心的笑容也在進門之前就消失了,取之而來的是一臉的煩憂,這是這個歲數(shù)的孩子中很難見到的。按照慣性思維,這個年紀的孩子應(yīng)該都是成天歡笑,腦子里都是天馬行空的夢想以及滿滿的天真無邪,怎么男孩會露出這樣的愁容?
男孩放下書包,坐到桌前,看了一會桌上擺著的書便沉沉睡去,誰也不知道他夢到了什么,能看見的只有那枕頭上的淚水以及臉上未干的淚痕。他應(yīng)該是夢到了什么吧,能讓一個孩子在夢里流淚的夢可不多,這顆還未成熟的心靈該是被現(xiàn)實的針刺得千瘡百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