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這波可以慫,但是跪不得!
嘶!這TM什么鬼地方,這么冷!還有這竹林這么大一片?就種在院子里!
張揚這才發(fā)現(xiàn)這院子可真夠大的,這么一片竹林,要不是他知道自己從門進來的,不然還以為是到戶外去了。
陳凱在嗎!陳凱!
霧蒙蒙的一片,怪異的很,張揚心里忽然有些害怕,回頭想問水果刀老板陳凱在哪,可是一回頭,連個人影都沒有,在仔細看,剛走了幾步的距離,這時連門都看不著了!
哎喲我去!大中午的活見鬼了!
老兄!你別折騰我!別瞎鬧!
他扯著嗓子哆哆嗦嗦喊,主要是他穿著短襯衫進來的,這會遇著這片冷霧凍得很,況且頭一回見著這種情況,一時間有些分不清狀況。
就在此時,他看到一個扎著頭發(fā)的少年,穿著黑衣服,挺寬敞,手里握著一柄木刀。
陳凱?
他狐疑的念叨一句,但見對方只是雙目閉緊,對著一根約有手臂粗細的竹子,不知道發(fā)什么呆。
他忽然忍不住嗆笑一聲。
怎么個意思?這小兄弟要用木刀砍竹子?
寧是要劈開還是要切開???不過我說寧是不是打算盯著這竹子看一天啊?
哦!忘了寧還沒睜眼!
這熊孩子!整天不好好學習就在這神神叨叨的!
指定是家里人慣壞的,原以為是做水果刀生意的,不過估計是猜錯了,家里肯定有點小錢!
誒!
陳凱!
別呆著了,哥們我來喊你上課!
我叫……啊!哦!媽呀!臥槽!牛逼!
木刀虛空一閃,空氣中的薄霧如同被吹風機吹開似的,圍繞著被砍的竹子消散開來。
再看青綠的竹子,細細的一條線,將其分成兩半。
而揮舞木刀的陳凱,收勢后輕吐一口氣,星光璀璨的眼神看向張揚:“你有何事?”
這也太帥了吧,放在以前,那就得是明星,就得是迷倒萬千少女的偶像。
而且這神乎其技的刀法是怎么回事?
這這這這難道就是入門戰(zhàn)士的實力?
臥槽!
陳凱等了很久,張揚這才意識到。
他忍不住尷尬的耳朵發(fā)燒,急忙輕咳一聲。
你好!我是……
他記得透明度的規(guī)則,讓別人不注意到自己,那么就盡量隱姓埋名,于是他說出了自己早已經(jīng)準備好的姓名。
鄭迪凋,姓名就是個稱呼,你叫我啥都行!
本以為陳凱會否認,卻不想他贊同的點點頭。
不錯,名字不過是一個代號罷了,不重要。
對對對!英雄所見略同,兄弟!雖然你的刀法出神入化,十分了得,但是啊,學無止境,課咱還是得上?。?p> 張揚兩眼發(fā)光,這位要是去上課,班長不也沒跑了嗎!這么厲害的身手,別說是當班長,就我覺得,當班主任都沒問題??!
他心里直高興。
卻不想對方?jīng)]說話,只是把刀收回,看樣子要走的意思。
誒!
陳凱?
他追著屁股走到他跟前,陳凱回頭看了眼,拇指按在木刀上。
張揚剛要說話,忍不住摸了摸肚子,怪異的摸摸后腦勺。
怎么涼嗖嗖的?可別讓肚子著涼了,他伸手揉了揉,繼續(xù)說道:“哥們,我看就你這身手,那在學校一定是風云人物,漂亮姑娘指定視你為偶像,你去上課多好?”
他迎著笑臉,沒想對方卻不接茬,輕聲說了一句:“他們不是對手。”
啥?誰不是對手?
張揚腦海里怪異的出現(xiàn)一副陳凱敞著衣衫,面對眾多漂亮的女同學說出我要打十個的畜生言語。
他恨的牙癢癢,陳凱比他帥,實力也比他強,他卻還得為了任務虛與委蛇。
干笑兩聲:“陳兄弟,書籍是人類進步的階梯,世界很大,人類很渺小,只著眼于眼前的茍且是沒有格局的,人要往遠看,往更遠的地方看吶!”
張揚苦口婆心,唾沫星子亂飛。
陳凱突然停住,張揚也隨即停下,以為他是回心轉(zhuǎn)意,正等著他答應。
卻不想,他抬手伸出那柄木刀說道:“和我比一場,贏了就聽你的?!?p> ?。繌垞P臉色一變隨即腦瓜轉(zhuǎn)的飛快,笑著搖頭:“陳凱哥哥,咱這是差錢還是差事啊,跟我比試是怎么個意思呢?”
“再說我這也不會使刀?。〔徊m你說,兄弟,就我!十八般武器樣樣精通,唯有這木刀,咱使得不是太靈巧,你看這樣的,你先跟我上課,等有機會了,咱倆好好過過招,就這刀啊,咱也別用木的了,要比就比真家伙!”
“你看怎么樣!”
說罷,陳凱面露喜色,轉(zhuǎn)頭向旁側(cè)輕語幾句,看起來像是沖著空氣說話。
在等張揚心中生疑,他講話了。
武器,雖然不全是上等的,不過你既然樣樣精通,那就從中選一樣吧!
說著話,耳后車輪轉(zhuǎn)動的聲音響起。
再等回頭,一面漆黑巨墻出現(xiàn)在眼前,這面漆黑墻上有著不少的獠牙倒鉤,上面都盛放著一件武器。
有的寒光閃爍,有的冷冽徹骨,但都相同的是,每一件都是殺人的武器!
張揚腿一軟,這就坐倒在地上,雙目呆滯,牙齒打顫。
哥、哥你這是啥意思?
陳凱不知何時拿出了一把刀,藍色泛光的刀身上刻著幾個蚊蠅小字。
他念道:“吟水寒,這把刀殺人不會沾血,跟了我很久了,我非常喜歡它?!?p> 他看的很仔細,張揚的脖子卻覺得有些冰涼。
哥我錯了!我再也不敢喊你來上課了,就學習?學他娘的屁個習,學習能殺了人嗎?學習他能讓我像哥你一樣英俊帥氣嗎?不能!我這是被人蠱惑了!求哥你放我一條生路,在以后,我說啥也都沒見過你!
張揚眼淚鼻涕都快流到嘴里了,哭哭啼啼甩開腮幫子就哭上了。
但是一刀寒光一閃,張揚下意識縮了一下脖子,在等張著嘴巴,眼睛朝上看。
頭發(fā)洋洋灑灑飄落下來。
這是給他剃了個頂頭光,一摸腦袋森森發(fā)寒!
下一次,我可不會留手了。
張揚頓時就恢復了神智,臉色忽然略顯猙獰。
士可殺不可辱,剃頭不能光!
來??!誰怕誰!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條好漢!
張揚回身看也不看取過一柄雙手武器,正要和他對峙,卻眼見近前一道寒光閃過。
隨后雙手虎口崩裂,胸口被利刃刺頭,劇烈的疼痛傳遍全身。
像是電流一樣刺激每個細胞。
比起受傷,更讓他震驚的是剎那間死亡的恐懼,那一瞬間他真實的感受到死亡的距離。
而且……他竟然真的想殺我?
一個素未謀面,只是好心叫他來上課的同學,他竟然想要殺掉對方?
不敢置信,這個世界的人怎么會這樣?
他吐出一口鮮血,胸口的疼痛讓他喪失了行動的能力。
陳凱此時嘆息的搖搖頭:“入門戰(zhàn)士的等級天差地別,你們在學校學習的戰(zhàn)士技巧不僅沒有增強你們的實力,反而成為你們愚鈍的限制?!?p> 張揚晃神之際,聽到這句話,忍不住冷笑一句:“你認為自己很強?”
“你以為自己的刀法很高明?”
“哈哈哈!”
臥槽,他嘴角一抽,鉆心的疼痛讓他弓下腰背,牙齒咬得死緊。
但是嘴角的嘲諷一絲也沒有減少。
陳凱問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是井底之蛙,坐井觀天。
你連我的刀都沒擋住,怎么說我坐井觀天?
我的刀技你又能看得懂幾分?
呵!
不過形體外象而已!
張揚回想起曾經(jīng)在學校內(nèi),為了成功被錄取進入鋼管舞大學,那段刻苦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