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知道一所高中的實力是否雄厚,最直觀的方法便是在他們的武科實訓樓里轉(zhuǎn)上一圈。
合格的武科實訓樓里,只會有三樣東西,擂臺,梅花樁,以及武者導師。
近四十年的武道經(jīng)驗積累,證實了唯有實戰(zhàn),才是提升戰(zhàn)法理解的最有效途徑。
擂臺就是為了為武科生模擬更多的實戰(zhàn)機會而存在。
梅花樁,則用于提升武科生們的拳架境界。
一個好的高中,一定可以做到,讓每個武科生都有一個梅花樁,也可以保證,每個武科生每天都可以進行一場模擬實戰(zhàn)訓練。
當然,無論工具如何精良,場地如何寬敞,沒有優(yōu)秀的武者導師做指導和講解,實訓的結(jié)果,往往慘不忍睹。
為確保實訓的質(zhì)量,武科的實訓老師,最低也只能武者。
因為武科生的最終目標,從來都不是考上武大,而是成為武者,如果身為老師的都不知道怎么成為武者,那又如何教別人成為武者?
因此武者導師的多少,往往決定一個高中能考上武大人數(shù)的多少。
“三年級武科生,共有四個班,198位,哦,現(xiàn)在是197位武科生,也統(tǒng)共只有4位武者導師,一二年級更慘,只有兩位武者導師?!?p> 方建斌每次提及這些東西都忍不住一陣嘆息,宜城要資源沒資源,要經(jīng)濟沒經(jīng)濟,甚至連靈力也相對稀薄,基本上就沒有武者愿意來這里扎根。
即便是從宜城走出去的武者,大多數(shù)也都在外地發(fā)展,沒有回來的打算,宜城的武科教育現(xiàn)狀真的很難。
對于方建斌的牢騷,齊賢沒放在心上,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現(xiàn)在不是之前的那個平凡年代,如今的每一個高階武者都是一股不可忽視的戰(zhàn)略力量。
走出去,流動起來,去到資源更豐富的地方,這樣才能更有效的利用資源,誕生出更多的高階武者。
雖然血紅光柱已經(jīng)近乎十年未曾擴張,可是卻也沒有如何收縮,仍舊是一枚懸在所有人心頭的一把利劍。
更何況,如今又一輪天地大變,雖然展現(xiàn)出來的最直觀體現(xiàn)是人族覺醒,掌握超凡之力,仍舊是有利于人類的變化。
可是誰又能保證之后,會不會再次出現(xiàn)類似于血紅光柱,這種近乎災難性的變化?
在這種情況下,越多的高階武者,也就更令人心安。
相對于方建斌的那種,讓更多的武者回來扎根發(fā)展的想法,齊賢更認同最近較為火熱的支教。
以短暫停留的方式,在相對積弱的城市開展武科教育,執(zhí)教個兩三年后,再回到資源豐富的城市發(fā)展,便是解決這種困境的一種很好的方式。
方建斌推開了一道玻璃門,此刻正是上課時間,里面?zhèn)鱽黻囮囁缓稹?p> 一排排一列列的朱紅梅花樁前,數(shù)十位身穿寬松制式運動服的武科生,或肘擊或沖拳,或馬步或弓步。
即便是齊賢和張浩這種文理科生,也看得出來這教導的是拳架。
一個六十多歲,身穿白色長袍的老者,不說仙風道骨,卻也是童顏鶴發(fā),此刻正雙手背后,在每一個武科生身后轉(zhuǎn)悠,糾正每個武科生的動作。
“鶴長空,一品武者,武科一班的班主任,也是四個班的拳架指導,精通十八種基礎拳架。
屬于半路出家的武者,起先只是在公園里打太極,被夏前輩路過指點了一二,送了一套品秩不低的拳架和戰(zhàn)法,半年后也就成了武者?!?p> 方建斌講解道,說話時,也是唏噓不已,這簡直就是小說中才會發(fā)生的情節(jié)。
夏前輩,自然是夏顧山,齊賢和張浩口中的夏爺爺了,能被他看中指點,說明這個所謂的鶴長空是真的有資質(zhì)。
至少也是能夠成就四品的,只是因為年級大的緣故,方才卡在一品后期數(shù)年。
如果他能在四十年前,剛剛靈氣復蘇時,嘗試報考武大,說不定,此刻還真就是四品甚至是五品強者了。
可惜沒有如果,不過,鶴長空態(tài)度放的很是端正,從未有過半分追悔,該是你的,它跑不掉,不該是你的,你強求不得。
鶴長空對如今的生活很是滿意,每天指導學生拳架,一年又一年的送走一批又一批的武科生。
日常的時候,早晨和傍晚還可以繼續(xù)在公園里打太極,身后一群老頭老太跟著自己學,這樣的生活,難道不好?
鶴長空注意到推門而入的一行人,語氣不善道:“你怎么又跑來了?”
方建斌笑道:“這不是領著兩個小家伙來你這里轉(zhuǎn)轉(zhuǎn)?”
說著,方建斌看了看齊賢和張浩兩人,齊賢考不考武科,目前還不確定,也不是他能操心的,可是張浩卻是定了下來,都已經(jīng)備過案了,想改也改不了。
自帶50枚白板星珠,天資也強悍,基本上就是移動的武大名額,想到這里,方建斌忍不住面帶得意。
怎么樣?鶴老兄,我又給你帶來了個名額,還是個有錢的主。
“又是覺醒的?”鶴長空瞇著眼看著齊賢和張浩兩人,擺擺手,嘆了口氣:“帶走吧,送到別的班,覺醒者我教不了,教不了?!?p> 齊賢見狀嘴角忍不住抽搐,大概能猜到鶴長空為何會這副模樣。
整個三年級,也就只有夏芷塵和那個孫哲洋覺醒了,夏芷塵拒絕武大招攬,現(xiàn)在還在齊賢隔壁班聽老師講課,在武科班做插班生的只有孫哲洋一人。
聽鶴長空的語氣,孫哲洋似乎被分到了鶴長空的班里。
要知道,鶴長空可是宜城第三高級中學,出了名的和藹慈祥,以好脾氣和富有耐心而聞名。
這樣的老好人,都被孫哲洋給鬧出了后遺癥?
那個叫孫哲洋在覺醒后,到底是有多膨脹??!
方建斌也知道其中的關鍵,倒是有些慚愧起來。
孫哲洋剛要插班時,因為是覺醒者的緣故,起先武科四個班,有三個班都在爭搶。
后來,短短兩三天的時間,就沒人要了,仿佛送瘟神班的把孫哲洋給送了出來。
這你又不能不管,說到底也是覺醒者,雖然上面的政策還沒有下來,可是肯定是不能放任不管的,就給塞到了鶴長空班里。
鶴長空都六十多歲了,人老成精,早就看出孫哲洋性子不行,教不成。
別人都搶的時候,也就他沒搶,現(xiàn)在都送孫哲洋如同送瘟神,孫哲洋被方建斌塞到了鶴長空班上時,鶴長空也沒有拒絕。
誤把方建斌臉上的慚愧當作故作凄慘的鶴長空,將方建斌拉到外面走廊一個沒人的地方,小聲道:
“你也別裝可憐,我不吃這一套,孫哲洋一個家伙就夠我頭疼了,再來一個,我估計是要瘋的。
送到李秋玲班上吧,她是二品武者應該能鎮(zhèn)得住場面,覺醒者真教不了,教不了,一個就夠多了,帶走吧。”
這話令方建斌更慚愧了,抹了把頭,訕訕道:“鶴老哥,這次絕對沒有坑你的意思,這兩個可不是覺醒者,是更有來頭的?!?p> “更有來頭?”鶴長空有些發(fā)愣,一時間竟無法猜出是個如何更有來頭。
方建斌解釋道:“齊賢和張浩??!剛剛那兩個!”
“嗯?!”鶴長空眼中陡然放光,神情激動起來,差點忍不住熱淚盈眶。
鶴長空是因為夏顧山才成就的武者,因此一直對夏顧山感恩在心,對于夏顧山的事情,他要遠比尋常人了解的更多一些。
他知道,夏顧山雖然明面上是夏家的管家,其實真實身份,卻是守護者。
這個守護者,守護的不是宜城,也不是夏家,而是齊賢張浩這群人,那群在宜城是英雄,在外面是罪人們的后代。
鶴長空激動道:“他們改變主意,打算報考武科了?!”
方建斌苦笑道:“目前只有張浩一人。”
鶴長空眉頭微微皺起,他雖然沒有見過齊賢等人,可是對于他們的事情,還是知道一些的。
那群人中,齊賢天賦最好,劍無雙次之,夏芷塵再次之,而張浩天賦最差,據(jù)說成就四品都難。
鶴長空喃喃道:“張浩現(xiàn)在報考的有些晚了,有些晚了,如果是他們幾個,時間到是充足甚至富裕,對張浩來說是真的晚了。
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多傾斜些資源就是,他們的后代,無論如何也要傾力培養(yǎng)!沒有人會反對!”
鶴長空說這話時,渾身都在顫抖,激動的而近乎咆哮。
他曾親眼見過黑暗獸遮天蔽日的一幕,因此他對齊賢父輩們的豐功偉績,有更直接的感觸。
見鶴長空如此激動,方建斌眼眶有些濕潤,他的覺悟確實沒有鶴長空高,對鶴長空寬慰道:
“沒事,張浩自帶了50枚白板星珠,還打算勻給學校10枚,有白板星珠淬體,他考上武大幾乎就是定局,鐵定多一個名額。
這個好事,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老哥你,怎么樣還算夠意思吧?”
誰知,方建斌的寬慰并沒有起到寬慰的效果。
鶴長空先是一喜,50枚白板星珠,意味著什么,他當然清楚。
隨后卻是臉色陰沉,仿佛可以擠出水來,盯著方建斌的眼睛,一字一頓道:
“那10枚白板星珠,你收下了?!”
“嗯?”方建斌已經(jīng)察覺到不妙,連忙解釋道:“他也用不完那么多,40枚他和齊賢兩人都夠用的了,而且也不是白送,學校給錢的。
這10枚如果用在武科生上,今年說不定咱們的升學率不僅不會降,反而還會上升!”
鶴長空氣極,對于方建斌的做法很是不滿,在他的觀念中,是所有人都欠齊賢他們的,捧著護著還來不及呢,怎么還能從他們手里要東西?
鶴長空臉氣的發(fā)紫,冷哼一聲,指著方建斌,憤聲道:“很好!你很好!才短短十年,你就忘了到底是誰欠誰的了!方建斌你真的很好!”
鶴長空說完,不給方建斌反駁和解釋的機會,猛一揮袖,進了教室內(nèi),哐當一聲,將方建斌措不及防的關在了門外。
一直老實站在齊賢身側(cè)的張浩,是見鶴長空是和方建斌一起出去的,怎么再回來的時候,就成了鶴長空一個人呢?
張浩疑惑道:“咦?鶴指導,方老師呢?他怎么沒跟你一塊進來?”
和張浩的疑惑不同,齊賢在鶴長空剛剛進門時,注意到了鶴長空臉上的表情,一片鐵青,顯然是談崩了,人家估計不打算收下張浩,以為又是一個自大的覺醒者。
齊賢拍了拍張浩的肩膀,剛打算示意張浩離開,就見鶴長空滿臉笑容的站在跟前,沒有絲毫生氣,態(tài)度簡直好極了,好似推銷產(chǎn)品的營銷人員。
齊賢滿臉問號,這臉變得也太快了吧?
鶴長空溫和道:“哦?你說方老師啊?
他剛剛想起,他家樓上還曬著蘿卜干呢,這會兒火急火燎的趕去收蘿卜干去了。
害,攔都攔不住,你說說這叫什么事?
算了不管他了,咱們聊正事。
你就是齊賢吧?你是張浩?不錯不錯,都是很棒的小伙兒。
以后來了咱們武科三(1),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樣,不要不自在。”
鶴長空雖然沒見過齊賢和張浩兩人,卻能從兩人的精氣神分辨出誰是誰。
張浩天資最差,齊賢天資最好,兩人氣質(zhì)方面的差距還是很大的。
齊賢有些迷惑,鶴長空簡直熱情的有些不太像話,而且,方建斌真的去收蘿卜干了?
怎么這個理由,比自己之前用的還扯?
而張浩卻是一臉興奮,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夸他呢,兩只眼睛都笑沒了,那里還管方建斌是不是真的去收蘿卜干了。
“張浩要來武科班了吧?”鶴長空對著張浩輕聲詢問道。
他沒有詢問齊賢,齊賢他們報不報武科,不是他能操心的,如果不是齊賢這次主動來武科實訓樓,他平日里甚至都見不得齊賢,怕破壞齊賢他們的平靜生活。
張浩一個勁點頭:“嗯嗯,剛剛備的案,這次來就是為了挑個合適的班級?!?p> 鶴長空道:“就留在咱們一班吧,對你,我鶴長空絕對不會有任何私心的,肯定會好好待你的?!?p> 張浩并沒有直接點頭答應,而是眼神詢問了下齊賢。
他知道自己腦子直,大事上,一向都是他姐姐或是他老大做主,如今張月不在宜城,自然要聽從他老大的意見了。
齊賢稍加思索后,微微點頭。
武科三(1)班的鶴長空,向來以寬慈仁善而出名,齊賢對他的了解還是有些的,張浩留在武科一班要比留在其他班強上很多。
齊賢點頭,張浩方才同樣點頭同意。
見張浩點頭,鶴長空懸著的心得以落地,連忙攙著張浩的手,親切的如同諸葛亮看到了劉禪似的,笑的跟一朵花般的開口道:
“關于武科,你都知道些什么?武科的的考試項目你清楚不?拳架,還有戰(zhàn)法你都了解嗎?
不知道?不知道也沒事!我給你講,這些我都很擅長的。
先講拳架,嗯,我就是教這個的,拳架的品秩啊,共分為基礎,鎮(zhèn)族,祖宗三個大的品級,又細分為......”
鶴長空連教室內(nèi)的武科生的拳架也都不指導了,對著張浩和齊賢便要滔滔不絕的講解。
齊賢連忙制止,他可不想因為自己兩人而耽誤一班人上課,見已經(jīng)有人表露不滿,齊賢開口道:
“鶴指導,那些武科常識,張浩也都清楚,實在不清楚也可以上網(wǎng)查,不能因為他耽誤了全班人上課,現(xiàn)在時間緊,課程實在耽誤不得。”
鶴長空輕松道:“沒關系,該教的都教給他們了,接下來只看他們自己訓練了,談不上耽誤?!?p> 說到這里,怕齊賢和張浩兩人不信,鶴長空特意看了眼,正在火熱訓練的眾人,拍拍手,訓練室內(nèi)迅速寂靜下來,目光落在了鶴長空身上。
鶴長空瞇著眼和藹的看著眾人,干咳一聲:“教你們的那幾種基礎拳架,都會了吧?
不會的,去操場跑三十圈。
好反思一下,為什么別人都學會了,偏偏自己沒學會?!?p> 眾人滿頭黑線,這能說不會嗎?
眾人無奈,彎腰拱手,齊聲道:“回老師,都會了!”
鶴長空見狀很是滿意,擺手道:“嗯,都會了就好,自己練習吧,師父領進門,修行看個人?!?p> 然后,鶴長空扭頭,看著齊賢和張浩兩人,溫和道:“看吧,他們都已經(jīng)學會了,都說不耽誤了?!?p> 齊賢臉色發(fā)黑,你這樣的詢問,要是能問出半個說不的,我今天就把新買的那套真題刷完!?。?p> 鶴長空見兩人不說話,嘆了口氣道:“不過,要是實在嫌老頭我啰嗦的話,上網(wǎng)搜也可以,只是有疑問的話,一定要告訴我。
我很閑的,老了就不能閑,容易閑出病來的。”
齊賢仍舊堅持,為了他們兩人,耽誤全班人,怎么看也不地道,見鶴長空有誤會的意思,齊賢連忙道:
“沒有,感激還來不及呢,怎么會嫌鶴指導啰嗦呢。
只是真的不能耽誤其他學生,大考在即,時間寶貴。”
鶴長空思索了下,不再勉強,開口道:“要不,星期六星期天?我去給張浩補補課?”
“?。 痹谝慌哉J真傾聽的張浩,頓時一臉凄慘。
一聽星期天還要上課,張浩瞬間哭喪起臉來,皺巴巴的拽了拽齊賢衣角,老大這你可千萬不能答應下來??!
我周末還要acgn呢!那里有時間?!
對于鶴長空言語,齊賢有些感動,揮揮手,駁回張浩的請求,真誠道:
“如此可真是太麻煩了,張浩能在你班里,實在是張浩的運氣。”
“那里,都是應該的?!柄Q長空說到這里,猶豫了片刻,將齊賢拉到了墻角。
這會兒他已經(jīng)知道,真正幫張浩拿主意的其實是齊賢。
鶴長空低聲道:“張浩同學是不是答應給學校10枚白板星株?”
齊賢輕輕點頭,他猜測這事,應該是方建斌剛剛給鶴長空說了,回頭還是要叮囑一下方建斌,這個事情,不能多說。
50枚白板星株,絕對不是小數(shù)目,難不保便有人心懷不軌,經(jīng)不住誘惑,見錢起歹心,反而害了張浩。
鶴長空嚴肅道:“已經(jīng)到了學校手里?”
齊賢搞不清楚鶴長空為什么會這么問,面露深思,沒有輕易回答。
鶴長空見狀解釋道:“是我們欠你們的,怎么能拿你們的東西?如果是其他東西倒也沒有什么,可白板星株太珍貴了!
如果沒給學校的話,就不要給,我會給校長打招呼的,給了話,我待會就去校長辦公室里鬧去?!?p> 齊賢仔細看著眼前的老人,被張浩早上那番言語給影響的沉重心情,第一次輕松下來。
齊賢寬慰道:“沒事,10枚而已,張月姐找了個男朋友,是個大家族的嫡系子弟,自稱是金龜婿,有的是錢,給幾十枚白板星株不過九牛一毛,不算什么?!?p> 鶴長空驚疑不定:“真的?”
齊賢鄭重點頭:“真的?!?p> 鶴長空搖頭道:“那也不能要你們的東西!你們犧牲的已經(jīng)夠多了,怎么還能再要你們的東西呢?”
齊賢笑著搖頭,繼續(xù)寬慰道:“不是白送,學校給錢的,而且學校也要傾力培養(yǎng)張浩的。
便宜的給些白板星株,張浩用些其他資源,也不會落人口舌,而且方建斌還答應帶張浩去趟咱們宜城的異次元空間,算是兩方都不虧。
你要是再推辭,我可領著張浩去李秋玲班上了?!?p> 說到最后,齊賢見鶴長空仍是不住搖頭,開口嚇唬鶴長空起來。
鶴長空頓時焦急起來:“怎么能送到李秋玲班上呢?!
李秋玲為了將資源都傾斜在李道明身上,現(xiàn)在她的班上早就是一片亂七八糟,送到李秋玲班上怎么行!”
齊賢趁熱打鐵道:“那你就不要在管張浩送給學校10白板星珠的事情了。
張浩想送,她姐姐也是這樣叮囑的,那就不要阻止,畢竟我們也沒有改變他人選擇的權力不是?”
幾番推辭都推辭不過的鶴長空,最終只得無奈點頭:“那你記得,一定不要將這件事傳的到處都是,50枚白板星珠不是筆小數(shù)目?!?p> 齊賢點頭,然后又和鶴長空說了下,張浩平日里,將會在圖書館自學武科筆試內(nèi)容的事情。
這次,鶴長空罕見的沒有說什么,他是武科三(1)班的班主任,自然知道,以張浩的情況來看,筆試部分呢自學,更有效率。
兩人彼此又互相交代了一些東西后,齊賢和張浩為了不再影響班上的其他同學上課,在鶴長空的相送下退了出去。
然后就見到,一臉苦逼的站在走廊外的方建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