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后,宋姝景跟父親去往書房一起詳談,分享自己在公司遇到的事情。
日常有困惑的地方,甚至自己平??吹叫」适?,目前在玩的游戲等等。
在小時候母親還在時,他們父子一直都是這邊相處,多久了呢。
從長大后,這般相處的時間越來越少了,總以為自己長大了,不在會在意這些親情,親人的陪伴了。
可惜內(nèi)心深處還是一個渴望被愛被認可的小孩子罷了。
回到房間,洗漱后,正準備繼續(xù)這段時間養(yǎng)成的好習慣,每日必進入游戲中睡覺。
就聽見手機信息提示聲想起,宋姝景怕會是公司的事情,就拿起手機查看起來。
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號碼發(fā)來的一條短信。
云學長:好久不見,景書,我近期就會回國了,有時間可以見一面嗎?!乒?p> 宋姝景看到后一愣,云學長……
記憶一轉(zhuǎn)回到多年之前,那時的宋姝景還是個只會鋒芒畢露的裝酷的傻學生樣子。
那年夏天,天隔外熱,早晨也到來的隔外早。
一大早宋姝景就早早的起床洗漱,收拾好即將要帶去學校的行禮。
他要就讀的學校是一所藝術氛圍很重的學校。
除必須的文化課外還有很多書畫,禮儀,插花,雕刻,舞蹈,騎射,圍棋等愛好的興趣課。
主要以培養(yǎng)學生獨特人格魅力和獨立健全的開放思想為宗旨。
是一所從初中到高中,大學都集中在一起,是一所集體一貫制學校。
那是他度過三年的地方。
少年的宋姝景即將要去那里讀書,不出意外,他將會在哪里度過他的高中到大學的時光。
但是很可惜他沒做到,但是也的確還是很開心的度過一段無憂無慮可以開懷大笑的時光。
少年的宋姝景在那里認識了一群志同道合到現(xiàn)在也一直保持聯(lián)系的朋友。
也遇到了那個讓他從新認識自我,學會放手的人。
那個人就是云官,是大他幾屆的藝術院課的學長。
小小的宋姝景初到學校懵懂迷路時,第一個遇到的人就是他。
那天花很香,天很藍,那人穿的白襯衫也很好看。
好不容易要上高中了,內(nèi)心感覺自己已經(jīng)是個大孩子的宋姝景。
拒絕家里安排的司機管家,決定一個人去新學校報到。
于是就出現(xiàn)這一幕了,個子小小的拿著大包小包行禮被拖累的滿頭大汗臉紅紅的宋姝景,就這樣遇到了一個特別好看又溫柔的人。
他穿著干凈的白襯衫,笑容溫柔,熱情的接待了宋姝景這個小學弟。
那時少年的宋姝景,被滿滿的愛包圍著,是被寵愛長大的乖寶寶。
因家庭身份原因沒什么真心的朋友,他覺得自己也不需要。
執(zhí)著并且固執(zhí)己見。
對外人總是很冷漠,又不喜歡表達,就這樣云官學長走進了他的心里。
小小的他一直覺得云學長是除父母親人外對他最好的人。
他帶著笑意走來,溫柔似水,清淡如風來到宋姝景的生命里。
溫柔又有耐心的幫宋姝景找到報名點,幫他繳費,帶他去宿舍,給介紹學校里的一切。
閑暇時總會指導,解答宋姝景學習上的困惑。
是他讓年少時就對人冷漠的宋姝景有了一個完美的偽裝,他同樣可以是個溫柔的人,可以溫柔待人。
在宋姝景心中,他是一位值得他尊敬愛戴的兄長一樣的人,是可以親近,可以抱怨,訴說煩惱的知心好友。
直到那天發(fā)生的一間事,讓宋姝景知道。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是會無緣無顧的對一個不知底細的陌生人好的。
直到此刻回想起來還是讓宋姝景感到窒息。
那天下午,活動課結(jié)束后,宋姝景帶著新買的書開心的打算去找云學長,分享這本新書。
就在他來到云學長的教室門口時,突然聽到了從還沒關好的門里傳來一陣輕微的,似痛,似癢的呻吟聲。
已經(jīng)不在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的他知道這是什么,瞬間滿臉通紅尷尬至極。
想著這是云學長的私事,被人看見了還是不太好。
他還是不要打擾到云學長了吧,正準備替他們關好門。
可是不經(jīng)意間卻從門縫中看到不一樣的云學長,滿身紅暈,衣裳半解。
露出細長的脊背和白皙的雙臂,彎曲著腿,被一個身材高大的陌生男子半壓在講臺上。
不遠去的地面上還凌亂的擺放著幾件衣物。
瞬間,宋姝景感覺這自己多年的人生常識受到了擠壓,如今只能被迫重組。
不可思議極了,無奈尷尬又狼狽至極的他不顧地上不小心掉落的書,就逃命似的飛快跑走了。
宋姝景感覺自己再也不敢無法去直視云學長了。
在他心中干凈溫柔如一轉(zhuǎn)潔白的紙的云學長,此刻就像是被一只沾滿黑色墨汁的毛筆點上了一點墨跡。
因紙張潔白而更加顯眼,無法忽略。
從那以后宋姝景就不在去找云學長,每次都很小心的經(jīng)過那棟教學樓。
就怕遇見云學長,在他還沒做好準備接受的時候。
云學長估計也是如此想法吧,反正從那以后宋姝景也就再也沒見過他了。
直到高年舉行畢業(yè)典禮,宋姝景被拉去幫忙,才再次遇見云學長。
就是在云學長他的的畢業(yè)典禮上。
那天陽光燦爛,風朗氣輕,高臺上穿著一群穿著青色學士服的年輕男女。
但是宋姝景還是一眼就看到了云學長。
還是一如既往干凈溫柔的模樣,跟緊站他身邊那位身材高大的學長很是相配彼此間的氛圍看著也很和諧。
一瞬間宋姝景只覺得有一種什么東西似乎離他而去,心口窒息的幾乎無法呼吸。
那種說不出去嫉妒還是什么的沉重的感情,以一種近乎壓抑的方式像他噴涌而出。
他不自知他是應該上前打招呼,還是應該開心并釋然的去祝福他們。
他再次落荒而逃了,他還是無法理解,無法接受。
再次之前一度無法相信他愛戴的人會以那種方式出現(xiàn)在他面前。
宛若純潔的白紙是沾染上了漆黑的墨跡,那么刺眼,那么驚心動魄。
在愛情面前又那么卑微至極。
從那以后宋姝景就再也沒在學校見到過學長,直到他因身體原因離開學校。
到如今已經(jīng)四五年了吧。
宋姝景低垂著頭垂下眼臉,纖長的睫毛在眼瞼下附上一層陰影。
半晌后回過神來,點開手機發(fā)送了一條信息。
宋姝景:好的,學長。
放下手機,難得的不用去仔細思考,這次會面是個什么情形。
他宋姝景已經(jīng)放下了,無關的情愛,無畏的掙扎只會讓他在這其中越陷越深。
就像他們一樣,這樣互相折磨的愛情,只會讓彼此更痛苦,讓真正在意你的人傷心。
隨后不在去在意,回到床邊,打開游戲倉躺上去閉上眼等待進入游戲。
視線一轉(zhuǎn),來到時令之國皇宮,宋姝景回到他身為侍衛(wèi)長的崗位上。
繼續(xù)每天一刷上司的好感度,下屬的好感度,爭取壯大自己的聲望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