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可能是個反派013
第二日,下人送來一批賬本,賬本很多,蘇暖噯立馬著手審閱。
岑云熙又不知從哪兒飄出來,手里拿著一本書,坐在她旁邊看書,時不時,目光掃一眼她的賬本。
蘇暖噯專注賬本,里面滑出來一頁宣紙。
岑云熙一頓,裝作若無其事翻書道:“東西掉了。”
蘇暖噯嗯了一聲,伸手撿起,夾在賬本里。
又過了一會兒,他問:“是什么?”
“茶舍這個月的業(yè)績總計?!?p> 他道:“可以翻翻其他賬本,或許還有別的什么?!?p> 別的什么?他指什么?
蘇暖噯抖了抖賬本:“喏,沒有了?!?p> 話音一落,還真讓她抖出了一封信來。
夫妻倆雙雙沉默。
看了看封面,居然是李昭寫給她的,看來對方查探到她是誰了。
蘇暖噯聳聳肩,將信一丟,又看起賬本。
岑云熙合上書,幽幽的問:“不打開看看嗎?”
他簡直陰陽怪氣到極致,蘇暖噯翻白眼:“無聊至極……”
這日,她讓邀月將臥寢的舊被褥換下,換成鴉青云紋樣式。
晚上就寢,她發(fā)現(xiàn)被褥換成了降紫云芝圖。
而岑云熙,在床上規(guī)矩躺好,一言不發(fā)。
邀月第二日偷偷告訴她:“夫人,昨日那套被褥,二爺用剪子戳了個稀爛,并命奴婢將它丟遠遠的?!?p> 蘇暖噯瞪眼睛:“這么幼稚的事,你確定是他做的?!?p> “奴婢當時也覺得二爺被附體了。我尋思著,大概是他不喜這鴉青云紋,后來轉(zhuǎn)念一想,那李公子平時不是最喜鴉青嘛,李公子還有個雅號叫鴉青公子?!?p> 蘇暖噯一想,明白了大概。
明顯他不是那種會說出來的人,蘇暖噯也懶得找他問話。兩人就這么僵持著。
直到這天,她去早集發(fā)現(xiàn)磐竹居然偷偷跟著自己。
這次她忍無可忍,原地爆炸,沖回書房,拍著岑云熙的桌子:“我們得談?wù)??!?p> 岑云熙放下筆:“最近不太平,磐竹保護你。”
最近的確不太平,御前司的人抓走了幾個位高權(quán)重的官員,鬧得人心惶惶,人們極少出門走動。
她每日閑在家無聊,一早會去早集轉(zhuǎn)悠。
她瞇了瞇眼:“保護也不用這么偷偷摸摸吧。岑云熙,你最近陰陽怪氣是在鬧哪樣?”
她不叫夫君,二爺或叔叔,而是直接叫名字。
岑云熙知道,她這是生氣了。
他抿了抿唇,一言不發(fā)。
蘇暖噯敲敲桌子:“說話?!彼蝗敲似馐呛鼙┰甑?。
岑云熙心道,要他說什么呢?說他想把她關(guān)起來嗎?說他想弄死李昭嗎?說他嫉妒得發(fā)瘋嗎?
蘇暖噯坐在他桌子上,環(huán)胸直視他:“因為李昭?”
岑云熙扭過頭:“沒?!?p> 他語氣很怪。
岑云熙平時遇到任何事都可以云淡風輕,他現(xiàn)在否認的模樣像個賭氣的孩子,蘇暖噯斷定,他肯定是醋了。
最討厭他這種什么也不說,一昧陰陽怪氣的態(tài)度。
“少給老娘陰陽怪氣!”氣到爆炸,蘇暖噯也不可能真打人,她粗魯拉過他的手,照著他白皙的手背啃上去,不一會兒,她感到有血的味道在口腔蔓延。
岑云熙看著她惡狠狠的下口,手背刺痛,沒做聲。
待她咬夠了,他還保持著原本的動作,手背上留著水漬和血跡。
他目光移到她的唇上,她的唇帶著水光殷紅艷澤,他看得有些癡迷:“要不要再來一口?!?p> “變態(tài)啊你。”
岑云熙淡淡嗯了一聲:“你結(jié)束了,該我了?!?p> 說罷,勾著她腰,吻在她唇上,她的唇很軟,岑云熙覺得麻蘇的感覺從唇一處蔓延全身。
蘇暖噯傻了。
他的親吻很笨拙。
他不會,她也不會。
兩個唇齒最后磕出了血。
兩人分開,岑云熙摸了摸唇邊,輕笑:“薇兒味道甚好,為夫原諒你了。”
這笑帶著繾綣纏綿的味道,看得蘇暖噯臉頰一紅。
她感覺自己被這笑調(diào)戲了,摸摸鼻子,一股血流了出來,捂著鼻子跌跌撞撞跑出書房。
蘇暖噯晃神,心跳有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