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肖員外也懷疑過劉老根夫婦可能真的不是罪魁禍?zhǔn)?,畢竟那日江流兒在公堂上的話說得有理有據(jù),但這事是郭縣令實錘的,那便沒有什么好懷疑的。
“心滿意足?好一個心滿意足!哼!你這是要找人給你女兒陪葬嗎?可惜……你惹錯了人!”
江流兒突然抬起手掌用力一掌將棺材板拍飛。
空氣中突然彌漫出一股濃濃的香水味,尸臭味被這股香味掩蓋一點也聞不見。
肖員外見狀瞬間怒了,“江流兒??!士可殺不可辱,你這是在羞辱我肖府沒人嗎?來人啊,給我上!”
肖員外一聲喝令,但卻無人敢上。
“廢物,一群廢物,老夫即便拼了性命也容不得你羞辱我肖家顏面!”肖員外踹了身旁的護(hù)衛(wèi)一腳,他抽出護(hù)衛(wèi)隨身攜帶的刀向江流兒砍來。
江流兒搖了搖頭,“勇氣可嘉,但可惜……”
江流兒等肖員外離得近了,他一指點在肖員外穴位上,霎時間肖員外高舉著刀動彈不得。
雖然肖員外身體不能動,但他還能開口說話,“江流兒你對我做了什么,快放開我,有本事沖我來,你找我閨女的遺體發(fā)泄仇恨算什么本事!算什么英雄好漢!有本事你……”
“閉嘴!如果你不想一家人給我爹娘陪葬,那你就給我好好看、好好聽,我來這里查看肖小姐的遺體只為了找出栽贓陷害我爹娘的真兇,我想你也不希望那個害了你女兒的罪魁禍?zhǔn)族羞b法外吧?我江流兒行得正坐得直,還沒有拿一具尸體出氣的癖好。再說我若真想對付你們肖家,你以為我還會站在這里和你啰嗦?”
江流兒冷聲威脅一句,肖員外不敢大聲嚷嚷了。
這時候家丁和護(hù)衛(wèi)們已經(jīng)團(tuán)團(tuán)將靈堂圍住,他們本來就沒膽量向江流兒夫婦出手,如今肖員外被江流兒一指制住就更沒膽量出手了。
他們只是裝腔作勢仗著人多勢眾將江流兒夫婦圍住。
“相公接下來我們要做什么?”
青鸞平淡的說著,對于肖員外她也沒有什么好臉色。
“先念誦一遍《受生度亡經(jīng)》,如果王富貴真是和長生客棧的妖邪做了交易在肖小姐買的香水中做了手腳,那么一定會對佛法產(chǎn)生反應(yīng)?!?p> 江流兒說完就輕聲念起了《受生度亡經(jīng)》。
青鸞從身上拿出了《受生度亡經(jīng)》跟著江流兒一起念。
肖員外呆呆的看著江流兒夫婦這般神仙操作。
周圍的家丁護(hù)衛(wèi)也睜大了眼睛。
江流兒大張旗鼓的來,二話不說就打開了肖小姐的棺材就為了念誦一遍佛經(jīng)?這怎么想都覺得有點不對勁。
這對夫妻是不是腦子有?。?p> 但須臾時間過后,肖員外和周圍的家丁護(hù)衛(wèi)就不在這樣想了,他們紛紛詫異的睜大了眼睛看著棺材中被一團(tuán)黑氣籠罩的肖小姐遺體。
肖員外沒忍住開口道,“江……江流兒,這是什么情況?”
這會兒肖員外如果還看不出來她女兒的尸體有問題,那他這些年就白活了,他回想江流兒剛才說的話,江流兒提到過王富貴在長生客棧和妖邪做了什么交易。
難道害死他女兒的罪魁禍?zhǔn)资峭醺毁F?
肖員外搖了搖頭,他覺得這不太可能,他家和王員外家無冤無仇王富貴有什么理由要害他閨女?
但事實又?jǐn)[在眼前,他心中不由對王富貴懷疑起來。
等到肖小姐遺體上的所有黑氣散盡后,江流兒和青鸞停下了念誦經(jīng)文。
這時候從棺材中飄散出一股濃濃的尸臭味,早先那股香水味隨著黑氣顯然早已蕩然無存。
江流兒解開了定住肖員外的穴道,“一月前王富貴中邪,他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多達(dá)半月有余,想必這事肖員外應(yīng)該聽說過?!?p> 肖員外這會兒沒有了之前那副氣勢洶洶的模樣,他大體也弄清楚了江流兒夫婦不是故意來報復(fù)的,他臉上依舊陰沉但態(tài)度和善了一些,“聽說過,王員外說那是他請了一個法師做法,難道……”
肖員外鄭重的看了江流兒一眼。
江流兒點了點頭,“不錯,我就是他口中的那個法師。但我猜想王員外一定沒和你說過我是如何驅(qū)除依附在王富貴身上的邪祟,當(dāng)然過程我沒時間和你細(xì)說,我只想告訴你一點,我給王富貴驅(qū)除身上的邪祟時他身上散發(fā)出的黑氣比肖小姐遺體上散發(fā)出來的濃郁十倍不止。如此我敢肯定,那王富貴一定和香水命案有關(guān),他既然和長生客棧的邪祟做過交易,那他即便不是主謀也是從犯。”
經(jīng)此一事,江流兒突然感覺身上的壓力一下子減輕了許多,他終于找到了參與栽贓陷害小作坊的人。
青鸞眉宇間也露出一抹喜色,她替江流兒高興,“肖員外若是懷疑我相公說的真假,大可找個王府的下人一問便知,那日的事王府的丫鬟和家丁護(hù)衛(wèi)都親眼目睹了?!?p> 肖員外突然狠下心來,“若罪魁禍?zhǔn)渍媸悄峭醺毁F,那我拼了老命也要讓他給我閨女陪葬,至于冤枉了劉老根夫婦,老夫甘愿以命補償?!?p> 江流兒微微搖了搖頭,他認(rèn)真看著肖員外,“其實肖員外也是香水命案的受害者,以命補償就算了。人死不能復(fù)生,我要你的命又有何用?肖員外若是有心等我綁來王富貴拷問出真相后,你和其他受害人家屬到我爹娘墓前道個歉吧!”
“江流……江公子放心,如果事情真像你說的那樣,老夫知道怎么做?!毙T外咬了咬牙道。
他雖然畏懼王員外家的勢力,但王富貴如果真的喪心病狂的用他閨女的命來陷害劉老根夫婦一家人,那他絕對不會放過王富貴。
“那么……告辭!”
江流兒走到青鸞身旁握著她的手往外走,那些家丁護(hù)衛(wèi)立馬讓開了一條路。
肖員外一直在后面跟隨在江流兒夫婦,他目送江流兒和青鸞真的離開肖府后這才松了口氣,他回到房中安慰了一陣受驚的夫人和兒女,隨后他讓管家安排其他香水命案的受害者來肖府一敘。
江流兒和青鸞走出了肖府直奔王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