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朋友。
鄧子浩好好的給自己感嘆了一把,側過身,蜷縮著身體麻溜兒的解開了五花大綁的繩子。
‘小盈盈,我來了。’
‘不達目的,誓不罷休?!?p> 瀟灑的甩開了手里的繩索,穿過一樓的大廳,來到了后面的湖景花園,開闊的視野,各處的景致進入眼球。
左邊矗立著一層層,毛茸茸的白色蘆葦,沿著白色石子兒鋪成的小徑,一直延伸到了粼粼波光倒映著晚霞的錦心湖面,湖心有個醒目的大黑點兒似的小島,小島邊緣處的樹枝上,熙熙攘攘的停著、跳動著、盤旋著不少的白鷺。
再遠眺,湖面倒影的霞色和天上的霞色交接融匯到了一起,眼前的景象就如同那句詩詞:秋水共長天一色落霞與孤鶩齊飛。
右側則是理想中心琉璃藍色的跑動著的燈光。
居亦清幽,出亦繁華說的就是這里了吧。
湖光,島色,濕地木橋,高大寬廣的樓宇。
楹小盈看著眼前的景色的層次結構,出現(xiàn)了一種很熟悉的感覺:這個構造好像自己從小到大生活的地方:鏡心湖,鵲橋,古木參天的山道,高山白云的草甸和花海,還有巍峨的格姆螺髻山......
怎么會出現(xiàn)這么相同的感覺。
盈春花一邊整理擺放著購物袋里的東西,一邊看著站在湖邊的阿姐,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印著些許湖水的波光,靈動無比。而漿糊攪攪的腦袋里,全是剛才客廳畫風清奇的情形。
‘問嗎’
‘不去問’
‘可是,好奇的要死,怎么辦?’
‘去問,要怎么開口呢?’
‘阿姐,你剛才是在親那個誰嗎?’
想到這里的盈春花,猛然而迅速的搖擺了一下腦袋,打了冷顫,立刻終止了這個念頭。
“你在干什么,撒的到處都是?”劉瑋奇討厭的聲音在盈春花耳畔響起。
“小花姐姐我干什么,要你管,你個驢肉火燒?!?p> 說著看了看被自己撒了地上的食物,立刻蹲下身“還好,還好,都是包裝好了的?!?p> 撿起來后,重新放回了桌子上,也沒有忘記狠狠的瞪了某人一眼。
高:“小盈盈,你快過來幫忙喲,哦對了”舉起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又道;“你還是去拿酒吧,這邊我們三個就夠了?!?p> 楹:“沅沅姐,酒在哪里呢?”
高:“地窖?!?p> 高:“浩浩,帶小盈盈去,她一個人拿不了的?!?p> 劉:“她那么兇悍的一個女人,怎么可能拿不了?!?p> “你待會兒想喝多少?。 备咩溷淇粗o自己拆臺的劉瑋奇,側過精巧別致的小臉兒,挑動著一邊的眉目道。
“沅沅姐,你別那樣看著我,瘆得慌。”劉瑋奇看著高沅沅盯著自己的眼神兒,就渾身不自在。
楹下盈左右轉了一下剪瞳眸子,腦袋里冒出問號‘地窖,應該在哪兒?’
“走吧,我?guī)闳??!闭f著,鄧子浩完全不顧剛才的尷尬,悠然閑散的邁著步子,往大廳走去。
楹小盈看著前面行走的鄧子浩,楞一下,然后想到了自己確實有話要和他單獨說,便跟了上去。
兩人一前以后轉過大廳,來到側面的電梯門前。
電梯門已經打開,鄧子浩做了個紳士的請的動作,把楹小盈讓進了電梯里面。
鄧:“胖子,到地窖。”
“好的,主人,地窖是在負三層,請您和美麗的小姐姐坐穩(wěn)了?!彪娮觽鞲衅髡f話的聲音。
“叮,地下二層到了。”電梯的提示音響起。
鄧子浩按著開門的電梯按鈕,讓楹小盈先走出了電梯。
楹小盈看著地窖的全部整齊的擺放著酒架,就和超市的貨架一樣,上面放著的酒,如同排兵布陣一般,陳列的整整齊齊,回過頭,不解的看向了鄧子浩。
“還真是有點兒夸張了,賣酒的?”楹小盈打趣的問道。
“在國外有個酒莊,這里的只是部分私釀?!编囎雍崎绷艘谎郏X得這個酒窖最多只能當英國城堡的那個酒窖的十分之一那么大。
“那你很能喝了?!遍盒∮粗憩F(xiàn)變實誠了的鄧子浩,淺笑了,和第一天那個臉是什么的人,是同一個嗎?
“這不能夠,品嘗一些是可以的?!编囎雍朴X得此處應該隱藏自己的實力。
“那就是很懂酒了喲?!奔t酒這些的知識,自己懂得還真不多,看到這么多酒還真來興致了,眼角都帶上了笑意。
“還行,我?guī)憧纯??!编囎雍瓶粗盒∮敲醋匀混橙坏臏\笑著,而且?guī)е芨叩呐d致,心里就暗自給高沅沅點了一個贊。
楹小盈看著鄧子浩紳士的伸出手,做了個請的姿勢,也禮貌的回了個點頭的微笑,高雅而帶著些許的女王范兒。
天鵝,如同天鵝一般的女子。
此刻的鄧子浩終于在心里找到了這個可以形容她的詞。
楹小盈邁著悠然的腳步,側著臉,盯著一排排放在架子上的酒瓶,各種標貼,也有形狀各異的。
伸出白皙細長的手指,一個接著一個的蜻蜓點水般的在酒瓶之間跳動著,仿佛是湛藍色湖面上翩翩起舞的天鵝,看著就讓人陶醉其中,這么多酒是一瓶都用不上的了就可以醉倒了。
已經穿過通道,來到了出電梯后正對面墻壁上陳列的酒架。
“這瓶好特別?!遍盒∮]有去拿起酒瓶,而是側轉過身,嬌巧的指著那個酒瓶,等著鄧子浩的介紹。
鄧子浩來到楹小盈身邊,靠近她,拿起了那瓶酒,看了看,只有最簡單的一個金色盾牌的標志鑲嵌在酒瓶上,其他什么都沒有了。
“這瓶酒出自上梅多克的肯皇古堡酒莊?!?p> “葡萄藤都是用手工維護的老藤,這瓶應該是陽光最充足,溫度濕度最適合葡萄生長的那年釀造的,82年法國紅酒的黃金年份?!?p> “市面上很多紅酒都采用不同品種的葡萄混合釀造而成,葡萄不同,造出來的口感就不一樣,所以混合葡萄釀造的紅酒,及可以保持紅酒層次分明的口感,又能保證綜合出飽滿的色澤,而且因為葡萄品種增多,供應的產量也會比較穩(wěn)定。”
“而我手里的這款,選自當季最好的梅洛葡萄,最高級的釀造師才能精確使用的傳統(tǒng)純釀手法釀制而成?!?p> “口感的層次帶著的是時間沉淀的洗禮,分明而偏厚重,與市面上用混合葡萄釀造口感,區(qū)別還是相當大的?!?p> “葡萄選擇苛刻,所以產量就少,自然價格也就不能相比較了?!?p> 楹小盈看著給自己解說紅酒知識的鄧子浩,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正舉著紅酒瓶,透過燈光晃動著,似乎在繼續(xù)研究著什么。
紅酒瓶折射出射燈的光,照在他的臉上,
劍眉似乎帶著些許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那雙狐貍眼仿佛訴說著他的狡黠,似乎可以透露出洞穿你心中任何想法的目光。高挺的鼻梁,顯得眼神更加深邃異常。標準的M嘴唇,此刻正拉翹起了嘴角,蕩漾著讓人炫目的笑。
這還是那個第一次丟翻在地,說臉是什么的那個人嗎?
怎么去鏈接著畫上等號呢?
信號鏈接顯示已經成
說道這里的鄧子浩,感覺站在身側的人兒沒有了反應,依舊舉著紅酒瓶,調整視線往下,微微底下了頭,碰撞到了一張閃爍著熠熠光華的俏麗臉龐,白皙光潔的皮膚上鑲嵌著那對秋水蕩漾般粼粼波光瀲滟的雙眼,好似波光上又起了一層薄薄的迷霧,淡淡漂浮著化而不開。
臉貼近臉,眼對上眼,情不自禁,低下頭,繼續(xù)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