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問你話呢,你笑什么?”
“后花園的秋千確實是我讓人弄的,都好長時間了,你難道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嗎?”
李承澤對她的問題置若罔聞,而是繼續(xù)責問她,“在王府里要修建任何東西之前都要先來稟報本王,本王沒有同意,誰允許你搭建的秋千?”
“一個秋千而已,至于嗎?”柳茯苓癟嘴,繼續(xù)啃剛才還沒吃完的蘋果,還說了句,“小題大做?!?p> “你再說一遍!”
“憑什么聽你的,我不說?!绷蜍咭娝砬閲烂C,趕緊站到秦諾身后,探出腦袋和他頂嘴。
秦諾怕李承澤責罰柳茯苓,急忙為她求情,“殿下,王妃初來乍到不知道規(guī)矩,不知者無罪,還請殿下寬恕?!?p> “她不懂規(guī)矩,她身邊的下人還不懂規(guī)矩嗎?趙文!”李承澤大呵一聲,趙文趕緊上前。
“去查查伺候王妃的婢女都有誰,為什么不告訴王妃規(guī)矩!”
“是。”
“查清楚了一一責罰下去?!?p> “這……”趙文猶豫的抬頭看了一眼柳茯苓,但又不敢不聽李承澤的命令,“我這就去辦?!?p> 看李承澤要懲罰云月殿的婢女們,柳茯苓急了,從秦諾身后走出來,叫住正要走的趙文,“你回來!”
夏荷早就告訴過她要搭建秋千首先就要告訴李承澤,是柳茯苓執(zhí)意要建的,并不干她們的事,不能讓她們無緣無故的受罰。
“快去!”
“回來!”
“出去!”
柳茯苓和李承澤杠上了,互相瞪著彼此,這可苦了趙文,他是出去還是不出去啊。
“李承澤,秋千是我執(zhí)意要建的,和其他人沒有關(guān)系,要懲罰就懲罰我好了?!?p> 李承澤“呵呵”兩聲,“好啊,既然王妃大包大攬的承擔下來了,事情就好辦了。傳令下去,王妃犯錯,禁足云月殿,任何人不允許去探視。”
柳茯苓咬著嘴唇,努力克制住自己,秦諾看出她的異樣,于心不忍,正要跪下接著向李承澤求情,卻被她攔下,“秦諾,不必了,謝謝你?!?p> “還站在這里干什么?快回你的云月殿去。”李承澤冷冷的站在那里,催促著。
柳茯苓沒理他,只對秦諾扯出個笑臉,“秦諾,這畫我就拿走了?!?p> 說完她就起身走了,經(jīng)過李承澤的時候還狠狠的撞了他一下,頭也不回的出去了。
柳茯苓走后,李承澤沒和秦諾說幾句話也走了。
柳茯苓原本是興高采烈的出去,現(xiàn)在又氣呼呼的跑了回來,一下子倒在床上用被子蒙著頭不吭聲。
殿里的婢女們和吳嬤嬤都知道了李承澤將柳茯苓禁足的消息,說是王妃犯了錯,她們想問又不敢問,只等紫蘇從內(nèi)殿出來,再問個明白。
紫蘇幫柳茯苓把鞋子脫掉,動作麻利輕巧,“王妃你先睡會吧,等晚飯時間奴婢再叫您。”
被子里面?zhèn)鱽沓林氐囊宦暋班拧?,紫蘇拿著畫退了出去,想著把畫掛在什么地方才好。
在外殿,婢女們見紫蘇出來都急急的圍了上去,七嘴八舌的詢問著。
“紫蘇,王妃到底犯了什么錯?”
“王妃和殿下是不是又吵架了?”
紫蘇“噓”了一聲,讓她們聲音小點,“王妃在休息,你們就不要問了?!?p> 那些婢女們壓低聲音后還纏著紫蘇想問緣由,紫蘇還要去掛畫呢,現(xiàn)在又被圍住脫不開身。
最后是吳嬤嬤將她們拉開,然后低聲叱道:“你們不好好在殿里伺候,還敢議論主子們之間的事情,這要是在宮里,你們的舌頭早就被拔了,豈能容你們多嘴多舌的,在這里糾結(jié)不放,還不各自做事去?!?p>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吳嬤嬤不愧是深宮里熬出來的人,說話辦事自有一套,這番話斥責這些婢女們一點也不為過。
婢女們不敢和她頂嘴,都各自熄了聲音散開了。
“謝謝嬤嬤?!弊咸K很感激她,“我把這畫掛上,再出去買些王妃喜歡吃的東西回來?!?p> “你先去吧,這畫我來掛?!眳菋邒邚淖咸K手里接過畫。
柳連城在書房門口等待,他已經(jīng)讓下人去告訴李承澤他有事情要稟報。
李承澤從走廊里過來,沒讓他行禮,直接讓他進了書房,“進來吧,事情有什么進展嗎?”
“回稟殿下。”柳連城說出他這些天查到的東西,“末將查遍如今現(xiàn)存的大大小小的幫派,最終在黑虎派查到了那個刺客,外號叫蒼鷹?!?p> “蒼鷹?他的真名叫什么?”
“他一直以蒼鷹這個名號自居,關(guān)于真名連他自己幫派的人都不知道?!?p> “除了這些還查到什么嗎?”
讓柳連城追查了那么多天總不能才知道個刺客名字吧,還是個假名。
“末將還查到是個劉姓男子在黑虎派下單,讓派里最厲害的高手,就是那個蒼鷹來綁架王妃,為的是要除掉她。”
柳連城現(xiàn)在還心有余悸,還好那天柳茯苓反應(yīng)快知道喊人,他也能及時趕來抓到刺客。
不過說來也怪,蒼鷹是黑虎派最厲害的刺客,接的都是大單,據(jù)說從未失過手。
而且那天晚上柳連城一直帶人嚴守在云月殿周圍,蒼鷹都快要進屋了他們都沒察覺,可見他的武功高強。
偏偏就是這個武功高強的蒼鷹,在侍衛(wèi)的圍捕中居然絲毫都不還手,最后選擇自刎,實在是讓人感到匪夷所思。
李承澤來回踱步,思考片刻后站定,“你是柳茯苓的哥哥,你可知她可曾得罪過什么人?”
“她是我父親收來的義女,為人膽小甚微,平時深居簡出,不像是會得罪人的樣子?!?p> 柳連城還記得現(xiàn)在柳茯苓是以義女的身份生活,不能對她的過去過于肯定,只能換種說辭。
他只知道雖然柳茯苓從小到大調(diào)皮了一些,但絕對沒闖過大禍,誰會那么狠心要置她于死地呢。
“膽小甚微……”
李承澤覺得柳連城肯定不了解他這個義妹,或者就是他倆說的不是同一個人。
柳茯苓怎么可能是柳連城形容的那樣,難道平時與他爭吵的那個野蠻女子都是他的幻象?
而且依照柳茯苓的脾氣來看,李承澤非常懷疑是她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惹禍上身。
“殿下,還有買賣姑娘的事情,末將也在派人盯著那些人,想必是他們覺得風聲已過,又開始行動了?!?p> 柳連城一直在追查刺客的事,同時也派人盯著賣姑娘到青樓里的那些人,前兩天他在城外收到城內(nèi)的飛鶴傳書,說是城里又開始有了動靜。
“末將已經(jīng)派人盯著了,只要他們一露頭,一定會人贓俱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