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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道西風(fēng)不自涼

第五章 身世秘密(3)

莫道西風(fēng)不自涼 蘇渡凌 2076 2020-04-04 07:58:00

  “二殿下既然來了,不妨進來喝杯茶?!鄙蛭黠L(fēng)有些故意抬高幾個聲調(diào)。

  芷莫瞥見是羽蕭,便對著沈西風(fēng)使了使眼色,示意不要讓他進來,沈西風(fēng)自然明白她的意思,順勢說道:“小莫,方才元善真人說是要找你,你且先去,好讓我得空與二殿下聊聊。”

  這番話芷莫心領(lǐng)神會,故作高聲道:“是了是了,那我先去了,若是讓元善真人等的久了怕是不太好?!?p>  二人行云流水的對話,似乎沒讓羽蕭瞧出什么不妥來,芷莫看了看他,對他笑了笑,立刻麻溜跑開了。

  此時屋內(nèi)只剩他們二人,羽蕭把玩著手中的玉扇,沈西風(fēng)也不理他,繼續(xù)坐在書案前看著書。羽蕭像是一點也不客氣,坐在茶臺前,自顧自烹茶、不緊不慢地從青瓷罐中夾出茶葉,再不緊不慢地放進杯中,又不緊不慢地注入滾開的水,端起在鼻前細(xì)細(xì)聞了一番。

  “沈西風(fēng),你莫忘了,她是與我有婚約的。”過了許久,羽蕭先開了口。

  這回輪到沈西風(fēng)不緊不慢地翻看這手中的經(jīng)書,翻了一頁又一頁,纖長的手指瑩瑩發(fā)亮,又不緊不慢地翻了好幾頁才回答羽蕭的話:“她是芷莫,不是莫芷言,不要瞧著一樣,就當(dāng)做是你的人。”

  羽蕭還是不緊不慢地抿了一口茶水,似是有備而來:“我用往生鏡查探過了,她確實就是莫芷言,但她為何變成靈鳥族女君,我也不知,想來只有你知道?!?p>  沈西風(fēng)頓了頓,故作淡定放下手中的經(jīng)書,但此時他心中早已激起千層波浪。往生鏡不可能出現(xiàn)差錯,難道他兩千五百年前救下的那縷被天煞封印震出的元神,竟真的是如今的芷莫嗎。

  五百年前羽蕭第一次查探時,卻說什么線索都沒有,可能彼時莫芷言的消失尚且未與芷莫有什么牽扯,如今往生鏡實實在在的出了這么個結(jié)果,沈西風(fēng)的心里已然明了,那時的那縷元神,就是如今的芷莫。

  “我怎會知道,我不像你,我可闖不了水月鏡花?!鄙蛭黠L(fēng)云淡風(fēng)輕道。

  羽蕭有些不大耐煩了,手中的杯盞晃了晃,滾熱的茶水濺到他的手上,他似乎有些激動:“她曾是你西海的人,你怎會不知。”

  “不過是西海的一個落魄仙子,我父君見她可憐才收為義女。”沈西風(fēng)裝作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似乎她與他而言,并無什么大不了。

  他頓了頓,又繼續(xù)說道:“就算莫芷言就是芷莫又怎么樣,五百年前天帝早已昭告了,莫芷言是自盡而亡,天帝若知曉她就是靈鳥族女君,是不會再承認(rèn)她就是莫芷言的,更不會承認(rèn)你們的婚約。”

  只聽咔嚓一聲清脆的聲音,杯盞硬生生被捏成碎片,羽蕭的手指被碎片劃破,鮮紅下顎血液混合著滾熱的茶水滴落,“我不管你究竟知道什么,我如今既知道她就是當(dāng)初的莫芷言,我是不會放她走的,我定會向父君提出,求娶她。”

  沈西風(fēng)又輕瞥了他一眼,順手摸起方才芷莫用過的茶杯,置于鼻尖輕輕聞著,輕聲言語道:“但如今她什么都不記得,此時她心中有誰,你我都不知道。”

  走去修靈院的路上,芷莫打出一個又一個的噴嚏,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想來是近日天有些發(fā)涼,夜間睡時又不自覺蹬開被子,才導(dǎo)致有些著涼。

  此時元善真人正端坐于修靈院的正堂內(nèi),芷莫也學(xué)著他的樣子端坐于一旁的墊子上,但芷莫的感覺則是,這鵝絨的軟墊太過于舒服了,難怪平時弟子們打禪的時候總是閉著眼睛,想來都是舒服的睡著了。

  過了良久,芷莫都等的有些困意,開始打盹了,身子左晃右晃,耳邊傳來元善真人渾厚的聲音,“丫頭,怎么這么久都不說話。”

  這才打盹的芷莫瞬間便清醒,尷尬地笑了笑,低聲囁嚅道:“我怕打攪到您。”

  元善真人向來是和藹可親,并沒多問什么,只是提了一句:“丫頭,這些時日來,你都未曾來與我好好交談,前一陣子我曾出去辦理點事,回來便聽說你與神族的二殿下相交甚歡?!?p>  這話嚇得芷莫身子歪了歪,又重新端坐著,理了理亂了的裙擺,并未多言,只怕是元善真人聽了什么謠言,又感嘆這五靈山乃修行之地,難道這里的弟子每日修行后閑的發(fā)慌,都開始傳謠了。

  見她不做聲,元善真人又道:“丫頭,你剛來時,是想問我你沉睡千年的事吧?!?p>  芷莫撓頭想了想,是了,來這兒是為了這件事兒,一直以來都被旁的事給岔開了,竟把這正事兒忘得一干二凈。

  “是,我沉睡千年究竟為何我也不知,還有沉睡前發(fā)生的事我也全然不記得了?!?p>  她只記得那時她剛剛襲承靈鳥族的女君之位,便正巧遇上了沈西風(fēng)冊封為西海龍族太子的喜事,四族之中有頭有臉的人都去了,她作為靈鳥族的女君自然是逃不掉的,但那時苒凝族長也曾千叮嚀萬囑咐,不到典禮當(dāng)天,萬不可輕易告知旁人她女君的身份,她便牢牢記在心里。而后便趕去西海,但之后發(fā)生了什么,竟全然都不記得了。

  元善真人見她許久都不作聲,知曉她是在想那時候發(fā)生了什么。“丫頭,苒凝族長也曾與我說過,你是去了西海之后才昏睡不醒,你若想知曉緣由,也可去西海查個究竟。”

  元善真人的這個提議說是提議也尚可,但他是有更深一層的用意,當(dāng)初奚穹的羽化疑點重重,苒凝族長曾提過,奚穹羽化前最后的去處也是西海,而奚穹羽化后,他的心卻不知被藏于何處,奚穹的心若是被魔族所得,那將天下大亂,四族會生靈涂炭。若是芷莫親自前去西海,畢竟她與奚穹血脈相同,說不定能發(fā)現(xiàn)什么。

  芷莫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思索著,那時她去西海,之后到底什么情況,她全然不記得,也許元善真人說得對,她是得親自去一趟西海才能查明到底是怎么回事??磥磉@西海是非去不可了,也許,她與沈西風(fēng)的聯(lián)系,是無論如何都斬不斷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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