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計不成又施一計,“李埁是丞相的人,又被派來擔(dān)任江南知府,恐怕沒那么簡單?!薄拔抑溃辛栾L(fēng)在,不必?fù)?dān)心?!?p> ······花言還能說什么,都被堵回來了,算了,她還是閉嘴吧。
蒼凌洲醞釀一會兒,最終還是別扭的說道:“今天的事,你別生氣了。”蒼凌洲是來道歉的?這倒是花言所沒想到的,心里有些感動,“王爺盡管放寬心,妾身并未生氣,只是有些失望,昨晚,你可以與我事先商量一下的,我還有點小聰明,能應(yīng)付這件事?!?p> 蒼凌洲同樣也沒想到花言會絲毫不拐彎抹角的說出自己心里的不舒服,女孩的坦誠,讓他覺得心里暖洋洋的,“好,以后,我一定提前與你說,讓你的小聰明有發(fā)揮的地方?!眱扇讼嘁曇恍Α?p> “你今晚好好休息吧,接下來的幾天都不會太平,養(yǎng)好精力?!薄班?,妾身會的。”蒼凌洲出去了。
“王爺?!狈讲胚€與孫志明有說有笑的小珂看到蒼凌洲出來,立馬變得拘謹(jǐn)起來,顯然今天他在堂上的作為還是嚇到了小丫頭,“好好照顧你家小姐?!薄笆?。”小聲回答后,趕忙將外衫脫下還給孫志明,接著就進(jìn)去了。
孫志明拿著尚有余溫的衣服,很不爽的瞧著蒼凌洲,“攝政王還真是好大的官威呀!怎么,白天還沒耍夠,現(xiàn)在還耍上了?”蒼凌洲好笑他的護(hù)短,“你這護(hù)短是不是太明顯了!別忘了,孫統(tǒng)領(lǐng)的職務(wù)可是保護(hù)本王?!?p> 孫志明轉(zhuǎn)過頭看向前方,輕輕甩了下馬韁,“攝政王可真會說笑,要不是宮里那位瞎操心,就你攝政王的功夫,若都會失手,我能頂什么用?”蒼凌洲笑笑不說話,拍拍他的肩頭,下了馬車。
小珂一進(jìn)馬車就忐忑,“小姐,王爺沒把你怎么樣吧?”花言看著緊張兮兮的小丫頭,笑著靠在小珂的肩頭,“小珂,怎么辦,我更喜歡他了?!毙$嬉苫蟮卣UQ?,“小姐,王爺今日都那樣了,你還······”
花言更親昵的挽著小珂的手臂,“小珂,你誤會了,今日的情形也實在迫不得已,他可是堂堂攝政王,方才還特地過來道歉,小珂,我猜,他心里是在乎我?!?p> 小珂點點頭,“確實是為了案情,可是小姐,我就是覺得王爺吼你,還是太過分了。”花言不再說話,她知道,對于一心只在乎自己的小珂而言,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的吼罵,都不能忍,這僅僅是因為,她心里過于在乎她了?;ㄑ跃拖袂笆缹ψ约簨寢屓鰦赡菢?,沖小珂撒起嬌來了。
丞相府,陳書涵將密信呈給陳林,“父親大人,蒼凌洲使了些小聰明,將李埁的罪行套牢了,現(xiàn)在已然在被綁著趕回京的路上,您說,我們要不要·······”接下來的話他沒說,只在自己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陳林將密信看完,抬手否定了他的想法,“不急,他留著還有用。你讓下面的人把蒼凌洲帶回來的那幾個證人解決掉就行。”“父親,那,蒼凌洲呢?”陳林走到他身旁,“我接到宮里的消息,此次與蒼凌洲一同前往江南的還有一位大內(nèi)高手,咱們不能輕舉妄動?!?p> 陳書涵有些不甘心,想了會說道:“父親,花家那個庶女不是也去了嗎?咱們不妨讓她動手,與咱們里應(yīng)外合?”“哼!里應(yīng)外合?他花均盛不過是一心為國辦事,又怎會愿意卷入這個漩渦?再說了,他可寶貝著那個小庶女了,又怎會舍得讓她以身試險?”“那總能有其他法子,這么好的機(jī)會,不能說放過就放過!”
陳林看著自己有些急躁的兒子,語重心長的勸慰:“涵兒,你爹我精心謀劃了那么久,為父比你更著急,可是你要記住,要想讓他蒼凌洲對咱們再構(gòu)不成威脅,現(xiàn)在的時機(jī)還不夠成熟。”
看著投向自己的嚴(yán)厲的目光,陳書涵作揖到:“兒子明白?!笨伤拖碌难劾铮M是不甘與憤怒,很顯然,他并未將自家父親的話聽進(jìn)去,他的心里,只想置蒼凌洲于死地。
夜已深了,花言與小珂早已在顛簸的馬車?yán)锞o挨著睡熟了。蒼凌洲再次來到馬車上,與趕車的孫志明坐一起,孫志明將一只水囊遞給他,“這小丫頭不錯,有膽識。”
蒼凌洲悶悶的來一聲:“嗯?!睂O志明瞥他一眼,“怎么,看你心里有事?”蒼凌洲將水囊封上,“他是花典籍的女兒?!薄澳怯秩绾??”
頓了會,蒼凌洲說出了心中的疑惑:“前些日子,她突然就中了番木鱉的毒,本來大夫已經(jīng)診斷回天乏術(shù)了,可她居然奇跡地醒了過來,除了失憶,其他的什么事都沒有,性情也發(fā)生了很大變化。你不覺得蹊蹺嗎?”
“所以,你是懷疑現(xiàn)在的側(cè)妃,不是真的花家二小姐?”蒼凌洲皺眉,他的確有過這中猜想,不過被他否定了,“不可能,當(dāng)時我一直在一旁,要想在我眼皮子底下?lián)Q人,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p> 孫志明也極為困惑,“那究竟是什么原因,竟能從番木鱉的毒性下醒過來?”“這件事,我曾派人暗中調(diào)查過,卻絲毫沒有進(jìn)展,是在令人費解。”說完,蒼凌洲輕輕撩開車簾的一角,看向熟睡的女孩。
第二日清晨,花言醒來時恰巧看到太陽升起的情形,不由得靜靜的捧著腮幫子,與孫志明并排坐著看日出。
蒼凌洲過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花言一臉如癡如醉的沉浸在晨曦里,柔和的陽光撒在她稚嫩的小臉上,蒼凌洲的心也跟著明亮起來。
“王爺。”可惜了,總有些不夠和諧的人,要說些不合時宜的話來煞風(fēng)景。
“王爺早安呀!”花言心情極好,笑嘻嘻的對著來人打招呼。本來還有些不太愉快的心結(jié)也瞬間被這治愈的笑臉撫平。她似乎特別愛笑,一次日出,就能讓她笑得開懷,他的女孩,果真與眾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