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獨有的嗓音帶著些許玩笑,
“陪我......坐過山車。”
您的氣兒可真是長......望月暗暗翻白眼,
長舒了一口氣,膽戰(zhàn)心驚的小心臟終于放下了心。
那少年不死不休,
“怎么?看起來很失望呀,你小腦袋瓜在想什么呀?!?p> “我才沒有?!?p> 望月氣鼓鼓著臉,嘟著嘴反駁。
“好~沒有沒有。”
少年漫不經(jīng)心。
那敷衍的表情一點都不像相信的樣子。
望月敢怒不敢言,只能心里暗暗肺腑。
氣鼓著腮幫,低著頭漲紅著一張臉格外的可愛。
許是鬧夠了,那少年摸了摸她頭,
“好了好了,本少就勉為其難告訴你。”他頓了頓,壓低了聲音,
“印瑤她爺爺是當(dāng)年的老將,算是習(xí)武世家吧,一般人惹不起。”
“當(dāng)然大家怕她不是因為家里有權(quán)有勢,因為印瑤上一年高一的時候把一個出言調(diào)戲她的185大漢一把掰斷了他手指頭,又生生給安上了。”
“當(dāng)時是大課間,外面人挺多,眾目睽睽之下,教導(dǎo)主任竟也找不出證據(jù)罰她,然后一舉成名了。”
望月一臉的震驚,印瑤雖看著清清冷冷,但是一向瘦弱,擰不開瓶蓋她都是信的,這擰人手指頭的事還真的想象不出來。
“你是不是在騙我呀。”
望月盯著那醉人的眼睛,似是要看出洞來。
“騙你對我什么好處呀傻瓜。”
一句傻瓜叫的酥酥麻麻,望月臉色酡紅。
那少年似是沒有發(fā)現(xiàn),拉著那姑娘的手腕嘟嘟囔囔的,
“餓死了餓死了。”
少年走路一向快,望月已經(jīng)做好了被生拉硬拽狗啃泥的準(zhǔn)備,但偏偏這次那少年卻走路起來慢慢悠悠,甚至比自己還要慢上幾分,與嘴上的嘟嘟囔囔完全不相符。
走到餐廳看到陳思陽的那一瞬間,陳思陽自然的放開了手,但馬上孟云端就像炸了毛的小奶狼。
眼神兇狠的盯著一個角,那里坐著的林家誠正笑的春光燦爛,沖著他們打招呼,
孟云端簡直要吐血了,本來以為林家誠終于死心了,誰知道竟然在終點等著他們,簡直就是一個狗皮膏藥,
此時那狗皮膏藥正朝他招手,
“孟云端你帶我們望月去哪兒了?餓著她了怎么辦,快來?!?p> 孟云端玩味,直接忽視了他,拉著望月坐下,隨手拿了一份飯,杵到了那姑娘面前,
“吃?!?p> 陳思陽在一邊打圓場,
“咱兄弟三個好久沒一起吃過飯了,雖然是食堂,但是勝在人齊,來,以可樂待酒,碰一個?!?p> 陳思陽舉著一瓶可樂單單杵著,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別鬧了,來給個面子?!?p> 說著把手里的可樂在倆人放在桌子上的瓶子上碰了一個遍。
倆人頭都不抬。
一場飯的時間,倆人難得不吵架,安安靜靜的埋頭吃飯,誰也不搭理誰,望月和印瑤倒是落得清閑,
反觀陳思陽卻是難得吃不下飯,一會勸勸這個,一會逗逗這個,倆人倒是十分的默契,一句話都不帶回應(yīng)。
這種安安靜靜一直持續(xù)到下午最后一節(jié)課時,老王宣布重新分配座位。
全班被安排在走廊上,印瑤一向受老師喜愛,被老王安排念名字的任務(wù),留下孟云端和望月倆人站在門口等著喊名,突然林家誠湊了過來,
孟云端條件反射一樣就直接把望月往后拽,林家誠看著眼前炸毛的小奶狼,對著望月一臉無害,
“望月,你想要坐哪里呀?”
“哪里?!薄?p> 那修長的手指指向中間位置靠近窗子的角落,隱蔽安靜,但不算個好位置。
孟云端沒好氣,
“沒你位置,第十位的學(xué)長?!?p> 林家誠笑的嘲弄,
“說不準(zhǔn),你這臭臉怪跟著肯定沒人敢去坐?!?p> 孟云端抬眸眼神嘲諷,
“也不是誰都像你這狗皮膏藥?!?p> “臭臉怪?!?p> “狗皮膏藥?!?p> “臭......”
“喂,孟云端,選座位了?!?p> 印瑤忍無可忍的打斷倆人幼稚的對話,孟云端沖著林家誠冷哼一聲,高昂著頭,著實像只公雞的走向了望月剛才指著位置的旁邊。
望月進(jìn)來時,孟云端正一臉邀功的等著望月,
那樣子活活像說,我厲害吧,幫你占到了座位。
望月扶額,大哥,一個班現(xiàn)在就咱倆,占個啥子喲。
想歸想,但說自然是不敢說出來的,
于是,望月又自然而然的變成了孟云端的免費起床鬧鐘。
A 班女生居多,尤其是前幾名近乎全員女生,每進(jìn)來一個人都會一臉?gòu)尚叩淖叩矫显贫伺赃叄缓笤谒浇隆?p> 印瑤是第八名,正巧留下來了一個望月前方的位置,緣分就是如此奇妙,小小三角還是沒有變。
這下這附近是徹底沒有了位置,原本不占優(yōu)勢的中部小角落反而成了大神們的聚集地,以孟云端為中心坐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
林家誠進(jìn)來時看著被層層人群包圍的望月并不意外,一臉淡定的走了過來,然后在望月后面停了下來,看著那女孩,低聲央求道,
“好姐姐,可以把這個位置給我嗎,你說什么我都答應(yīng)你?!?p> 本來便妖艷的少年,這般的苦苦哀求,胳膊架在桌子上,姿勢格外曖昧,讓那女孩瞬間漲紅了臉,
“真.....真的嗎?”
那少年咧嘴,一瞬間陽光都暗淡了下去,
“姐姐說什么我都答應(yīng)你?!?p> “那你可以送我回家嗎......”許是覺得太過分,立刻頓了頓,改口道,“一個月......不不不,半個月就好?!?p> “當(dāng)然可以呀。所以,可以給我嗎?”
那女孩點頭如搗米,立刻換了一個位置坐。
孟云端無語望天,
“您可真不要臉,狗皮膏藥。”
“彼此彼此,臭臉怪。”
倆人冷哼,誰都不讓。
排好座位已到放學(xué),那換位置的女孩,早早的便收拾好了東西,一臉?gòu)尚叩恼伊旨艺\,
林家誠對望月擺擺手,
“望月,再見呀,沒有辦法送你了明天見?!?p> “再見呀?!?p> “快走吧您?!?p> 孟云端沒好氣。
林家誠直接選擇無視,轉(zhuǎn)頭就走。
孟云端倒是極其的高興,有種狗皮膏藥終于被甩掉的愉悅感,連走路都帶著陣陣清風(fēng)。
望月看著孟云端樣子,感覺活脫脫的像只出門要遛彎的小狼崽子,笑的格外寵溺。
這般的日子,打打鬧鬧倒是過得格外的快。
周六一大早,天才蒙蒙亮,陳思陽就化身跑步機器,在房間里,東奔西跑,衣服試的滿地都是,連旁邊住的還在熟睡望月都吵鬧的睡不著了。
本以為忍忍就會過去,誰知一會又加入了一個人的大喊大叫,
“喂,兩個小懶蟲,快走了。”
望月伸頭去望,那少年站在初升的陽光里,渡上一層金色的光暈,
他微仰著頭,神色靜寧而安詳,嘴角彎成微笑的弧度,一只手搭在樹干上,動作自然而瀟灑。
長得好看就是可以為所欲為。
望月笑,瞬間沒了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