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秦姻聽他這么一說,恍然大悟。
她一心只想找到族親的尸骨,但忽略了這是多少勢力拼著命都想要的神物。
“現(xiàn)在天行卷也被你拿到了,這里面記載的可是能控制妖祖的辦法,要是被天下人知道……你絕對會死無葬身之地。”
“我沒有告訴很多人,應(yīng)該……不會有事吧?”秦姻被他的話嚇得臉都白了,她仔細回憶了一番,好像知道這件事的有閔邱、師父、還有幽聽的雁閣主,他們都是不會往外傳的人,想到這里,秦姻才稍稍放心。
“你以為不說就沒人知道了?帝閻氏一直都在暗處,只是他們不想讓你發(fā)現(xiàn)。據(jù)我所知,帝閻氏和他們的走狗現(xiàn)在分散在各地,他們擅長偽裝、暗殺、毒殺,再以各種意外掩蓋死因……”
“那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秦姻連忙問,她可不想哪天莫名其妙地被暗殺。
任清絕認真想了想,回答:“我也不知道?!?p> “你說了這么一大堆,就是為了嚇唬我?”秦姻氣結(jié)。
“我是實話實說。要不然,你現(xiàn)在就裝作什么都不知道,還有……小心那些突然向你示好的人?!?p> 秦姻點點頭,這倒不難,既然自己可能被盯上了,那就小心些。
任清絕見她嚴肅的樣子,也準備離開,秦姻卻叫住他:“前輩,您是不是知道很多事?”
“我的眼睛可以看到過去和未來發(fā)生的事,不過很混亂,有時候我也分不清是什么時候發(fā)生的?!比吻褰^回答,他看到秦姻猶豫不決,又說:“你想問什么?”
“磐國……到底是怎么被滅的?!?p> 任清絕嘆了口氣,回答:“我只能告訴你,磐國妖禍的起因是國師的一個預(yù)言,‘第四位皇嗣會成為磐國的王,登上王位之人,手足相殘,無后而終’。之后,他們?yōu)榱藸帄Z王位,政變、毒殺、起兵……最后連萬妖繪都被祭出來了,后來這場妖禍還是磐國的戰(zhàn)神帶兵平息的,結(jié)果落了個謀反的罪名,可笑,這樣的國家不被滅了才怪?!?p> 宮廷政變,秦氏兵府樹大招風(fēng),首當(dāng)其沖地成了犧牲品。
“你是說……曾有一道預(yù)言,讓帝閻氏相斗而亡?”
“沒錯。測算之人是磐國的一位國師,常年掩面,無人看清過此人的真實面目,所以不知性別,只知道是一位很厲害的狐妖?!?p> 要是沒有這則預(yù)言,會不會不一樣?只可惜沒有另一種可能了。
“帝閻氏的勢力,即使沒有萬妖繪,一樣很強,況且你還發(fā)現(xiàn)不了。所以這個東西,你最好扔得遠些,免得遭來殺生之禍。”
“以我現(xiàn)在的實力,沒辦法和他們對抗?!鼻匾隹粗种械娜f妖繪,低聲道。
“算你還有些自知之明……”
“但我不想就這么放棄,我答應(yīng)過的事,就一定會做到?!?p> 她答應(yīng)過萬妖繪中的畫靈,把他送回原來的地方,還要給他找一副身體,可以自由地行動。這些事,她一直記著,不想因為還沒有發(fā)生的危險就食言。
任清絕惱怒,自己說的都是實話,盡管秦姻的生死和他并無干系,但他必須要唐疏言的后人避免這些無妄之災(zāi)。
秦姻態(tài)度這么堅決,他倒是有些意外,還有些欣賞。
況且作為妖神,還會怕這種小事?
“既然如此,可別牽連到你身邊的人,否則……”
“前輩放心,我不會牽連到他的?!鼻匾鰷\淺笑道,一直以來,她都做好了這樣的準備,這條路很長,長到?jīng)]有人能夠和她走到最后,走到盡頭的只有她一人而已。
秦姻輕聲告辭,轉(zhuǎn)身走了幾步,任清絕叫住她。
“慢著。”
手中絲絲縷縷的妖氣逐漸凝結(jié),化作強大的兵刃,直朝著秦姻襲去。
秦姻立刻張開冰繭玉花盾,被恐怖的力量震得連連后退,嘴角滲出一絲鮮血。
“就這點力氣,怎么防得住暗箭?!比吻褰^手中的妖氣越來越濃,絲毫沒有減弱的跡象。
她顫抖著直起身子,擦去血漬:“請賜教?!?p> ……
小長湖中,打斗的聲音越來越激烈。
“再來……”秦姻虛弱地喘著氣,險些倒下,幸好還有手中的劍支撐著。
又受了一擊。
秦姻被擊倒在地,她捂著肚子,明顯感覺到體內(nèi)的六合蓮花瘋狂地在為自己傳輸真氣,丹田如火在燒,像是馬上要爆炸了一般。
難道是要突破至第五層“優(yōu)曇乍現(xiàn)”?
“再來!”不知是興奮還是急切,秦姻比之前更快站起來。
任清絕也察覺到異樣,但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再受他一次攻擊,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突破功法不必急于一時,否則會走火入魔?!?p> “我沒有時間了……必須是現(xiàn)在。”
秦姻攥緊拳頭,不知為何,她比以往更急于求成,自己明明不是這樣的人啊……
明教波斯貓
打游戲去了,忘了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