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青蛟鱗甲,準備文斗!
群山之間,雷霆再次轟鳴,那年輕的聲音說道:
“早年間我在江南斬了一條惡蛟,用蛟鱗做了件內(nèi)甲,你湊合穿吧。”
在眾人注視之中,一點青灰色的金屬冷光自主峰之上飛掠而來,然后剎那靜止,懸浮在擂臺之上。
唐書同連忙恭敬行禮,朗聲道:
“學生拜見小師叔祖!多謝小師叔祖賜寶!”
眾人如夢初醒,蔡凡連忙和所有人一樣躬身行禮,數(shù)百人對著主峰朗聲道:
“學生拜見小師叔祖!”
一時間,武斗峰上眾人皆折腰,拜見之聲洪亮整齊,只聽年輕聲音有些無奈道,
“行了,整天拜來拜去,煩?!?p> “姓蔡的小子,著甲吧,之后文斗和測天賦的時候再出息點,莫讓我看走眼?!?p> 話音落后,群山之間雷鳴散去,恢復原本的安靜。
“學生恭送小師叔祖!”
眾人再次行禮后,半晌才放松下來,嘰嘰喳喳的開始討論方才的遭遇,
蔡凡則打量著面前青灰色的鱗片,約莫指尖大小,泛著冷冷的金屬光澤,這是一片微縮的蛟鱗。
蔡凡心神一動,指尖送了一道氣血灌輸?shù)津憎[之中,只聽這片青蛟鱗片嗡鳴一聲,散發(fā)出歡快的波動,咻的一下貼在蔡凡的胸膛上。
這一片微縮蛟鱗迅速蔓延出無數(shù)青灰色鱗片,如同潮水般將蔡凡的渾身上下鋪滿。
錚的一聲,蔡凡身上染血的衣物被成千上萬的蛟鱗割碎,而后被震散到半空,洋洋灑灑如天女散花。
明亮的秋日陽光下,蔡凡黑發(fā)散開,隨風飄動,身上青灰色的蛟鱗緊密貼合著他獵豹般的肌肉線條,鱗片之間環(huán)環(huán)相扣,形成一身閃動冷光的貼身內(nèi)甲,
女學子們紛紛小聲驚呼,面帶桃花,男學子則一個個眼熱無比,恨不得自己才是擂臺上穿著這身青蛟鱗甲的男人!
“圣人在上,蛟龍之屬最次都是五品存在,能讓小師叔祖出手斬殺的惡蛟,那該是多恐怖?”
“這青蛟鱗甲絕對是四品護甲都不止??!”
“我記得幾年前因為一件五品護甲,那些小宗門就殺的血雨腥風,這也太貴重了吧?”
“小師叔祖出手,隨便一件都是難得的寶貝,難道不該么?”
“可惡,若是我晚入學一年,說不定也能......”
“你就吹吧,若是你今年參加入學試,恐怕會被蔡師弟打得親媽都不認得!”
不遠處的王旭剛緩過勁來,聽到這話頓時喉頭一甜,又噴出一口淤血,惹得負責照顧他的督查師兄連忙又塞了一顆愈合丹。
一個只穿著內(nèi)袍的女學子喃喃道:“蔡師弟......好帥......”
“哎呀,你的學子服不是還未要回來嗎?快去搭話呀。”
“我我我,我不敢,我不去!要去你去?!?p> 唐溪雨也看著映射陽光的蔡凡,眼神迷離一瞬,聽到旁邊幾個女學子的打趣,小耳朵微動,面無表情地對唐書同說道,
“爹爹,小師叔祖既然已經(jīng)賜下異寶,我們也回府吧?”
蔡凡也點點頭,這樣雖然拉風,而且擂臺下還有不少師姐眼含桃花的欣賞自己的身段,但是被幾百人一直盯著也有些尷尬。
這身青蛟鱗甲太貼身了,要不是身上各個部位都有緊密的貼合感,蔡凡差點以為自己是光著的。
唐書同呵呵一笑,自然看出來自家閨女的小心思,于是大手一揮勾連陣圖之力,白光閃過,包裹著三人化虹而去,直飛天際后傳送消失。
楊靈兒看著消失在高空之上的蔡凡,悵然若失,一邊的師姐安慰道,
“師妹別急,蔡師弟必然要進咱們稷下內(nèi)院,日后機會還多著呢,他欠了你一件學子服,這就是個緣分呀?!?p> “嗯......”
擂臺旁邊,張?zhí)烊彰鏌o表情,還在仔細思索蔡凡和王旭的對戰(zhàn),
蘇之魚則是對蔡凡會蘇家的入門劍法耿耿于懷,好奇的不得了,腦袋里一直想著剛才一位大宗師所說的“過目不忘”和“身隨意動”,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只能等著回去問問長輩。
“蔡凡……”
李幽墨攥緊拳頭,神色復雜地走出場地,迎面遇上劍客王慕白,卻一言不發(fā),直接勾連陣圖化作一道白光沖上高空。
王慕白從沒見過這么嚴肅的世子殿下,他抿抿嘴,也不知該喜還是該憂。
今天他全程旁觀,自然知道李幽墨是一直被壓制,現(xiàn)在難道在反思嗎?
也好,這樣也能少一些紈绔霸道,興許還能多些干勁,在文斗時發(fā)揮更好。
一個侍衛(wèi)呵呵說道:
“王兄,你家世子這次受的打擊可不小啊”
“管好你家少爺吧,多嘴!”
看著王慕白也化虹而去,那侍衛(wèi)撇了撇嘴,趕緊屁顛屁顛的跑到王旭跟前,
“少爺,您受苦了!”
王旭擠出一個難看的微笑,有些懷疑人生,兩牛之力打一牛之力,還打輸了!
王旭出身江南王家,乃是傳承數(shù)百年的大世家,雖然是庶出,但好歹也被族人寄予厚望。
“要是回到家族,必然成為一個笑柄,本來年齡偏大已經(jīng)算是丟人,現(xiàn)在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武斗峰上,各人有各人的心事,一時間也恢復了安靜。
稷下學宮的影壁上漣漪閃過,蔡凡三人踏步走出,唐書同看了看蔡凡精悍的肌肉,嘖嘖兩聲,揮手從芥子袋里拿出一件白袍,
“內(nèi)甲外穿,有失妥帖,把袍子套上吧?!?p> 唐溪雨目不斜視的看著別處,臉蛋卻紅了,蔡凡連忙接過衣服,遮掩住了閃爍寒光的青蛟鱗甲,然后折了一根細枝做發(fā)簪,挽好頭發(fā),重新變成了一個白衣翩翩的俊俏少年郎。
唐書同叮囑道:“今日回府之后,你便好好準備文斗,就算無法再大放異彩,也不能太過差勁,須知,小師叔祖看上你,是多少三品以上的宗師強者都羨慕的好事!”
唐溪雨主動請纓道:“書畫音律,詩詞歌賦,凡是可以打動人心的皆是文斗范疇,我可以做你的老師,教你些入門的東西?!?p> 蔡凡奇道:“之前一直想問,武斗是直接考量武者的戰(zhàn)力,那文斗比詩詞歌賦是要做什么?”
唐書同解釋道:“練氣士一脈,感悟世間萬事萬物,方才能煉化萬物之氣,而感悟二字,最直白的表現(xiàn)便是詩詞歌賦和書畫音律。”
說著,唐書同抬手匯聚雪花之氣,眨眼間就讓稷下學宮內(nèi)飄起了鵝毛大雪,引得不知情的外院弟子一個個驚呼初雪到來。
“這雪花之氣,便是當年我看了一副深山大雪圖,頓悟而來的?!?p> 蔡凡恍然大悟,連連點頭,之前他對文斗一點信心都沒有,故此沒有多問,現(xiàn)在卻是信心十足了。
“叔父,阿姐,幾日之后的文斗,我必大放光彩。”
唐書同一愣,雖然不信,但還是安撫道:“呵呵,好好好,我信你?!?p> 唐溪雨也口是心非道:“我也信你呀,阿弟。”
父女兩人都不以為意,不認為昨天在文斗方面還平平無奇的蔡凡能有什么突破。
哎呀,都不信?
蔡凡看出兩人的敷衍,笑著搖了搖頭,但是眼神卻越發(fā)明亮,
有了過目不忘,前世地球上數(shù)千年的文化積淀,只要是他所見過的,便都可以信手拈來!
那可是一個世界的文化底蘊,哪怕只有部分,但若是蔡凡搬運過來,不知道會和練氣之道發(fā)生什么驚天動地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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