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七點整,檀折隱把裝好東西的小黑書包單肩背上,手里轉(zhuǎn)著一個貝雷帽,鎖上自己的房間,到對面的屋子,用力敲了敲。
“哥,起床了。”檀折隱在門口等了會兒,也不見里面的人出來。
想起昨天閑王墓被人強行開穴,又沒有人施法消除怨氣的糟心事兒,眉眼之間盡是燥郁。
“砰砰砰”檀折隱用腳踢著們,“哥,起床?!?p> “你再不起,我就自己走了?!?p> 檀折隱單手晃著帽子,大聲喊著。不遠處的傭人連忙跑過來,恭敬問候道:“小小姐,小少爺有很大的起床氣,您就讓小少爺睡到自然醒吧。”
檀折隱看了看表,七點十五分,“行吧,哥要是醒了,就告訴他我自己先走了?!?p> “好的,小小姐。我一定會告訴小少爺?shù)??!?p> 捏著眉心,檀折隱輕嘖了一聲,下了樓。
越來越煩躁了?。?p> 吃完早飯,已經(jīng)七點四十分,路衍澤還沒下樓吃飯,檀折隱估摸著路衍澤還在睡覺,自己就出了門。
徐叔看見了檀折隱要出門的樣子,連忙上前。
“小小姐是要出去嗎?要不我送您?”
檀折隱禮貌的笑了笑,回決道:“不用了,徐叔。您忙您的吧?!?p> “好的,小小姐?!?p> 這個時候,路夫人像是剛從外面逛街回來的樣子,從大門進來,還是昨晚的一身高貴典雅的旗袍,手上提著香奈兒的包包。
路夫人一眼就看到了面前的小姑娘,白色寬松的棉短袖,休閑樣式的黑色休閑褲,穿著運動鞋,一側(cè)肩膀上掛著黑色的小書包,手上轉(zhuǎn)著一個巧克力色和白色混合的格子樣式貝雷帽。
檀折隱穿衣風(fēng)格偏中性,乍一看到是不知性別,漂亮的臉蛋雌雄莫辨。
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檀折隱見路夫人打扮好,正要出去。
這是?昨天一晚上都在外面沒回來?
“路夫人好?!碧凑垭[是小輩,自然要先給長輩打招呼。
只是,任憑任何一個人,包括檀折隱都沒有想到,路夫人聽到檀折隱的問好,身體僵硬,瞬間倒退了幾步,再然后,像是看見什么稀奇品種的模樣,一臉嫌惡。
“喲,剛進門就知道怎么著討好人了,果然是從貧民窟里出來的賤人,長著一張狐媚子臉,只知道觍著臉討好別人?!?p> “我可告訴你,我們路家,可不是什么收容所,你平常的花銷都記在賬上,既然知道自己是個什么貨色,就別老讓我看見你,惡心?!?p> 路夫人說完,心中隱約有一絲快意,然后一扭一擺的走進了屋門,從檀折隱身邊走過的時候,更是不屑的輕哼了一聲。
“這……”徐叔剛剛也在場,聽見這一番話,也是尷尬地說不出話來。
“可能是夫人心情不好,遷怒了小小姐,小小姐您別生夫人的氣?!?p> 一旁的花匠修理工走到檀折隱身旁,安慰道。
“我沒有生氣?!碧凑垭[反手戴上帽子,淡淡的回答,“我出門了?!?p> “好的,小小姐慢走。”
真是,路夫人有點奇奇怪怪的。
從檀折隱下山前一天,路夫人收養(yǎng)在山下孤兒院的‘檀折隱’就有點奇怪。更別說,本來相處的很好的兩個人,半個月后,沒有絲毫原因,現(xiàn)在對她是厭惡至極。
沒看錯的話,剛剛遇到路夫人第一眼,她是對自己有一點恐懼的。
真的,奇奇怪怪??!
檀折隱薄唇勾起一抹妖,狹長的桃花眼中,盡是玩味。
要么,是昨天晚上路夫人知道了什么,才對她有這么深的敵意。要么,是一直以來有什么東西潛伏在路夫人身邊,昨天晚上才奪了路夫人的舍。
可惜,那東西藏的太深,也不知道到底是為什么才對她這么怨恨。
*
到閑王府朱紅大門門口站定,在檀折隱眼中,恢宏大氣的閑王府,現(xiàn)在被一團極其濃郁的黑霧籠罩其中,期間更是有猩紅煞氣交織。
青灰色眸子里的霧氣更深,眼角更是暈染了紅痕,瓊鼻櫻唇,漂亮的不似真人。
左右看了看,沒有什么人。檀折隱在大門口單膝著地,在大門口正中央的縫隙前,從小黑書包里拿出一個被紅色符文包裹的小黑石頭。
剛放到地上,頓時狂風(fēng)大作,飛沙走石,閑王府中的黑濃的怨氣,被門口的怨壓石卷了起來,成了一個半個閑王府大的黑球,在不停的亂撞,撞上怨壓石在閑王府的隱形封印上。
檀折隱又拿出一張符紙,貼在了怨壓石的上方,瞬間,閑王府里的黑球,像是被什么東西壓制了一樣,啪嘰,掉在了地上,不能再動。
搞定。
檀折隱拍了拍手,這閑王府里的怨氣被壓制住了,一天以后,這里的怨氣就會被怨壓石吸收?,F(xiàn)在只剩下閑王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