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酒被自家爹娘同余據安撫住了,想是小草兒已被救了出來,心里頭也稍稍放下了一些。應著心思放寬了,病也好得快,囫圇過了個七八日,總算也是要大好了。但到底還是擔心著的。
“綠棉,你差人去小草兒家里頭看看她,可是吃了大苦?將白大夫也帶過去,給小草兒看看?!?p> 綠棉正給自家姑娘挽發(fā)髻,手稍微頓了頓,呼吸也忽然放輕了些。心里頭卻是暗暗發(fā)苦。
老爺夫人同余公子都是百般囑咐絕不能讓姑娘曉得事情的真相,她們這些近身的丫鬟這幾日光是安撫酒酒便絞盡了腦汁,生怕她看出了什么不對。
“小草姑娘糟了這樣的無妄之災,一時半會兒不愿見人也是有的。老爺夫人也早早的便叫人給小草姑娘把脈了,身體想來已是大好,只心里頭總還是有些放不下的?!?p> 酒酒想想也是,卻更加心疼,那樣活潑開朗明媚質樸的姑娘為什么會遇到這樣的事!
她明明是那樣好的人兒,這件事情根本不是她的錯??稍趧e人的嘴里頭卻是她被毀掉的,憑什么呀!
酒酒恨不得現在就去莊子上親自同小草言明,這根本不是她的錯,錯的是那個禽獸垃圾!
可到底是沒法過去,酒酒這幾日便日日寫封信叫人送到莊子上給小草兒。曉得她認不得幾個字,便畫了許多的畫。她們在院子里頭一同說話的樣子,小草低頭給她編草蜢的樣子,小草學會自個名字欣喜若狂的樣子。一幅幅都是要告訴小草,你同之前沒有不一樣,還是那個純粹明朗的小姑娘。
綠棉看在眼里頭,心里頭真是心疼自家姑娘,若她曉得真相,那該有多難受啊!
酒酒病了這幾日,自是不能出門的。病好了,馨娘本也打算好好的將酒酒關在府里頭,絕不讓她出去,以免曉得小草的事,反而又病起來了。
可到底天不隨馨娘愿,十八這日是鄭曦及笄的日子,特特邀了酒酒去觀禮。馨娘本想拒了,可酒酒卻是一定不肯的。鄭曦是她難得說得上話的朋友,若是這樣大的日子都不曾到,那怎么算是朋友了。
更何況去年她及笄之時,鄭曦可是備了厚禮來的。這些年,雖說鄭曦小她一歲,可都是鄭曦當姐姐似的照顧她,她這個大一歲的厚臉皮倒才像是個小妹妹。
馨娘夫婦無法,只好讓酒酒一同去了,到底還是心疼自個兒的閨女,且酒酒的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想著自己在身邊看著,總不至于再出個什么事。
待到十八這日,酒酒同馨娘來得早了些,卻是酒酒鬧著要早些來的,說是想早早的看著鄭曦。馨娘還能怎樣,也只能應了她。
到了鄭府前頭,見著前邊已有幾輛馬車了,心里頭才松了一口氣。
所幸到得不算太早,不至于失了禮。
下了馬車,便瞧見鄭家夫婦在門口迎客呢,滿臉都是笑容,瞧著是真正的開心。又怎么會不開心呢,自家嬌養(yǎng)了十多年的花兒,好好的長大了,還開得漂漂亮亮!
馨娘一家子也走了過去,將備好的禮物拿了出來,酒酒亦是規(guī)規(guī)矩矩行了禮。
鄭家夫婦亦是推拒了幾番倒還是接過了。后頭還有客人,不好說話,兩家人便寒暄了幾句。
倒也沒什么,無非是男人之間說著多吃點,女人之間聊些辦酒席的經驗。
“酒酒,曦兒可是特特叮囑我一定要讓你過去瞧瞧她的!萱姨把話帶到了,你待會可是得去瞧瞧她的?。 ?p> 幾句說完萱娘便笑著同酒酒玩笑了一句。酒酒自是高興地應了,她本來也是答應了鄭曦要去看看她的??吞淄辏患易颖氵M了門。
不過進了門三人倒是要分開了,余伯朗往男席去,馨娘往女席走,倒是酒酒去鄭曦院子里頭尋她。
馨娘雖說想要女兒時時刻刻在自個的眼皮底下,可到底不是鄭曦的正經的親戚長輩,不好過去。想著著這鄭府規(guī)矩嚴格,來赴宴的人也沒有那般不懂事的人,便叮囑了幾句,放酒酒過去了,自個兒也往女席去尋幾個相熟的姐妹說話。
茄景
遲了遲了,我下次設置定時發(fā)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