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死過一次的人,死亡真的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只不過沒有飛升有些不甘罷了。
“你給我閉嘴,神怎么能讓你這種凡人玷污,作為神忠臣的信徒,我要替神懲罰你?!?p> 似乎是謝穎玉一而再再而三說出魔這個字,讓林七姐有些暴走了,周身的魔氣止不住的翻涌,勾動著隱藏在地下的魔氣彌散而開,整個莊園內(nèi)都被濃郁的黑色籠罩,高亮的照明燈似乎都要被這黑色包裹住。
神忠臣的信徒?什么意思?難道這個林七姐并不是魔?
還有這些魔氣是什么情況?為什么會從地下源源不斷出現(xiàn),難道這個莊園下面是魔界入口?
不容得謝穎玉多想,林七姐再一次向著謝穎玉沖擊而來,并且速度是比之前的快上了兩倍不止,根本不給謝穎玉掐訣的時間,沒有辦法謝穎玉只能賭上一把,賭看看這林七姐到底是不是魔族。
不再躲避,銀針屈指一彈包裹著體內(nèi)所剩不多的靈氣,射入林七姐太陽穴,隨即整個人一下虛脫跌坐在地上,林七姐手指已經(jīng)掐住謝穎玉的脖子,尖銳的指甲插入脖頸的動脈,血如泉涌而林七姐卻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艱難的睜開眼皮,眼前的林七姐像是被下了定身咒,表情猙獰的盯著自己,只不過那雙眼睛已經(jīng)變得空洞無神。
果然,我猜對了,她是人。
取出銀針快速將脖頸上的血止住,一腳踢開已經(jīng)死了不能再死的林七姐,將腦中的銀針取出,隨意找了一株完好的星靈草吃下,抱著之前采集好的星靈草離開。
林七姐死了,禁制自動破解,釀蹌剛出院墻一聲大吼讓心涼了半截。
“陣法破了,大家分散開,千萬不能讓那個宵小之徒離開?!?p> 吵雜的聲音迅速擴展開,聽腳步聲最起碼有二三十人,腳步穩(wěn)健肯定都是一些常年習武的人,現(xiàn)在的謝穎玉就算是來個小孩子補一刀都會沒命。
吃下的星靈草化作一股純粹的靈氣在身體內(nèi)循環(huán),并且快速的修復著脖頸處的傷口,謝穎玉硬生生打斷傷口的愈合,強行將著靈氣轉(zhuǎn)化為靈力,手中掐訣御風術達到極致,整個人如同一陣風向著城市中飛掠,一路上毒粉飄飛用于阻止后面追擊自己的人。
而傷口由于長期沒有治療,即使有銀針阻止,血還是止不住的流,可謂是治標不治本。
“汪汪……”一聲狗吠從背后響起,此時的謝穎玉已經(jīng)將體內(nèi)的靈力會散一空,血更是流逝大半,靠在一根電線桿下連睜開眼的力氣都沒有。
想不到,我堂堂毒仙兒,會死在這么一個低等位面,最后還被狗追,真是虎落平原被犬欺。
隨手在地上下了一圈毒粉,疲憊的躺在地上,靜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脖頸的血順著脖頸流入衣服內(nèi),胸前那塊奇怪的玉佩幾乎被血包裹,終于血液將整個玉佩全部包裹,玉佩突然亮起一道柔和的白光,將謝穎玉整個身體籠罩起來再看電線桿下哪里還有謝穎玉的影子。
“汪汪……”十幾條惡犬繞著謝穎玉最后消失的電線桿,一陣的亂吠,有幾個狗由于靠的太近,當場七竅流血暴斃當場。
“這都能讓那小子跑了,真是晦氣?!?p> “就是,這可怎么辦,七當家死了,星靈草院子也被毀壞的不成樣子,剩下的星靈草除了吸光靈氣賣掉外,沒有其他的辦法?!?p> “等其他六個當家回來吧,那小子脖子受了那么重的傷,跑不掉倒是這小子用毒是個好手?!?p> 踢了踢死的不能再死的惡犬,失去謝穎玉方向的幾人轉(zhuǎn)身就離開,沒有絲毫遲疑。
另一個空間,謝穎玉漸漸失去熱度的身體如破布娃娃般倒在草地上,身邊站立著一米八左右的奇怪木偶。
木偶黑洞洞的眸子內(nèi)忽然像是被點亮了什么,幽幽的靈魂之火燃起,毫無征兆的將謝穎玉從地面抱起,快速的向著不遠處的水池飛奔。
謝穎玉被木偶放入水池內(nèi),偽裝像是紙張自動從臉上脫落,露出那張明顯營養(yǎng)不良的蒼白小臉。
“主人已綁定。”
木偶一米八左右的身高漸漸開始改變,變成謝穎玉的樣子就連衣服都變得一模一樣,面無表情的樣子與謝穎玉平時的樣子別無二致。
“記憶共享……目標國際機場酒店?!?p> 說出的聲音居然都與謝穎玉一模一樣,下一秒這個與謝穎玉一模一樣的木偶人就消失在這空間內(nèi),整個空間內(nèi)除了藍天青草與兩株生長極好的星靈草,就是僅能容納兩個人大小的水池,此時躺在水池內(nèi)的謝穎玉呼吸心跳全部都停止,詭異的是脖頸處的抓痕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翌日,整個B市暗潮涌動,一早房門就被拍的‘啪啪’響。
謝穎玉睡得迷糊,耳邊像是有什么人拿著重錘在敲什么,可身體無比疲憊使得根本沒有力氣睜開雙眼。
身體雖然疲憊,腦子內(nèi)卻閃過一幕又一幕的記憶,額頭冷汗瞬間密布,整個人驟然在床上坐直,茫然的環(huán)顧一圈房間眼中被迷惑代替。
我怎么會在賓館?難道昨天晚上的事情是一場夢?
下意識的摸向自己的脖頸,如綢緞般絲滑的皮膚讓人愛不釋手,哪里有一點受傷的樣子。
“穎玉姐,你醒醒??!出大事了?!?p> 還在發(fā)呆,拍門聲又響起,急促的聲音似乎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謝穎玉聽到童依然的聲音,人彈跳而起,鞋子都來不及穿就將門打開。
童依然穿著熊貓睡衣,頭頂上帶著一朵小花發(fā)箍,還尚有水珠的臉上,杏仁眼睜得老大滿臉寫的都是不可思議。
而謝穎玉此時的表情也跟童依然差不了多少,昨天晚上自己明明沒有將這丫頭身上的銀針拿走,可是為什么現(xiàn)在這丫頭身上連一根針都沒有了?
來不及問童依然到底出什么事情,進入房間將針包找出來,里面完好放著銀針,居然是一個都沒有少。
“穎玉姐,你變得好漂亮啊!你昨天晚上跑去整容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