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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華灼灼艷桃李

第三十八章 想把公子拐回去做壓寨相公

年華灼灼艷桃李 折耳根拌土豆 4317 2020-04-22 20:39:35

  景云舒見她把手藏在后面,以為她藏了什么,挑眉詢問:“你手里藏了什么?”

  “沒有,我能藏什么??!”清漪呲牙一笑,往后退了一步。

  她這個樣子反而引起了景云舒的疑心,瞇了瞇眼,上前一步:“拿出來?!?p>  清漪又退了一步,身子抵在一根紅漆木柱上,退無可退:“真沒有,什么都沒有?!?p>  “什么都沒有你藏什么?”景云舒一手撐著柱子,一手伸到她身后捏住她手腕,將她的手抽了出來。

  往她手心望去,確實(shí)什么東西都沒有,只有手心里的一抹鮮紅,皮都翻了,纖細(xì)的手指微微顫抖著,他瞳孔一縮,又將另一只手抽出來。

  兩只手上都是血肉模糊,手指頭上還掛著幾個亮晶晶的大水泡。

  景云舒面上頓時如凝了一層寒霜,就連四周的空氣也在這一瞬凝固了起來。

  許久,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冷道:“怎么回事?”

  他話音剛落,身后的小環(huán)就“咚”一聲跪下:“都是奴婢不好,連累了姐姐?!?p>  景云舒聞言冷冷的掃了小環(huán)一眼,又瞧清漪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心中隱隱約約明白了什么,頓時怒火中燒,拉著清漪的手就往自己屋里走:“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清漪撇了撇嘴,她都傷成這樣了,他還想著要解釋,真是一點(diǎn)同情心都沒用,好無情,好冷漠。

  景云舒有備傷藥的習(xí)慣,聽說是他母親趙氏傳下來的。加上景苑是習(xí)武之人,舞刀弄劍也難免會傷了自己,這些藥倒像是專門為他準(zhǔn)備的。

  景云舒讓清漪坐在凳子上,自己進(jìn)入內(nèi)間抬了一個木匣子出來,一打開,里面瓶瓶罐罐幾十個,清漪看得十分吃驚,這些藥有專治燙傷,摔傷,刀傷,劍傷等等,全都是上等藥材制成,其中有幾味藥材還極難尋到。

  他拿了一瓶藥效最好的出來,又拿了一根棉簽沾了些藥汁對她道:“手伸出來。”

  清漪輕顫著伸出手,之前的時候不覺得,這會兒倒開始疼起來了,一雙手熱乎乎的,像是被火燒一樣。

  景云舒將沾著藥汁的棉簽往她手指上抹去,剛碰上去,清漪就疼得叫了一聲。

  “疼,你輕點(diǎn)?!?p>  景云舒瞪了她一眼:“這會兒知道疼了,惹事的時候怎么不知道疼。”

  清漪嘟著嘴,小聲嘀咕:“你怎么就知道是我惹事?!?p>  景云舒也太不了解她了,她雖然不是什么大家閨秀,也沒有賢淑大度這種風(fēng)度,可她從來不惹事啊,都是別人先惹她。

  她只不過是小氣了些,別人惹了自己,自己定是要加倍還回去的,絕不能讓自己受一絲委屈,吃一點(diǎn)虧。

  景云舒聞言,將手中的棉簽往手心那塊血肉模糊的地方去,疼得清漪嗷嗷大叫。

  她奮力地將手往后抽,卻被景云舒緊緊拽住,棉簽碰過的地方,一股鉆心的痛襲來,叫她連腳趾頭都蜷縮了起來。

  “太痛了,我不擦了……”

  屋外,小環(huán)聽著清漪慘烈的叫喊,頭皮都麻了,一個勁兒地顫著身子。

  景苑見狀忙安慰道:“別擔(dān)心,公子肯定是給阿清用了最好的創(chuàng)傷藥,雖然這會兒疼了些,但療效好,要不了半個月,她那手就能恢復(fù)原樣了。”

  小環(huán)搖晃著頭道:“我不是擔(dān)心姐姐,我是擔(dān)心一會兒怎么跟公子解釋?!?p>  景苑嘴角抽搐了一下,心道這小環(huán)果然被阿清給帶壞了,以前她可是個溫柔可人,心地善良的小丫鬟?。骸霸撛趺唇忉尵驮趺唇忉專@事兒又不是你的錯。”

  “可姐姐是為了我受傷的,我怕公子因此把我趕出碧落齋?!?p>  “傻丫頭,別擔(dān)心,公子不是那樣的人?!本霸访嗣念^。

  “輕……輕點(diǎn)兒……”清漪齜牙咧嘴,淚眼婆娑地道。

  “這已經(jīng)是最輕的了,剛開始會有些疼,忍一忍就好了。”見她叫得凄慘,景云舒不僅放輕了手上的動作,還放柔了聲音。

  “嗯?!鼻邃糇钕矚g他這副溫溫柔柔的模樣,五指張開,乖巧地點(diǎn)點(diǎn)頭,咬著牙關(guān)看著他,再疼也不吭一聲。

  景云舒低著頭,那種棉簽小心翼翼的在她受傷擦著,這專注的模樣,叫清漪看得入了神。

  他的手一向很好看,指甲干凈平整,手指修長而優(yōu)美,不似自己,從小就與山上那些妖怪打架,手上到處都是傷痕,現(xiàn)在雖然愈合了,可隱隱約約還能見著一下細(xì)小的疤痕。

  要是早一點(diǎn)遇上景云舒,她一定做個溫柔賢良的女子,與他彈琴作畫,吟詩作對未嘗也不是件幸事。

  她的目光從景云舒手上移開,落在他的臉上,這張臉?biāo)刻於寄芤娭?,可就是覺得怎么也看不夠。

  每次望著這張臉,她的心都會如小鹿亂撞般,砰砰直跳。

  “要不你和我回蒼山給我當(dāng)壓寨相公吧!”清漪望著他,癡癡道,這樣他們就可以一直在一起,永遠(yuǎn)都不用分開了。

  景云舒一聽,愣了一下,手上的動作不由重了些,疼得清漪大聲嚎叫著:“啊,疼死我了!”

  “知道疼還不老實(shí)些?!本霸剖媛曇舻?,連眼睛皮都不抬一下。

  這藥效果確實(shí)好,初始上藥時是疼痛了些,可一會兒,清涼的感覺蔓延開來,消解了之前火燎火熱的疼。

  清漪覺得自己很有必要給自己備上幾瓶這藥,以免日后她誤傷自己后沒藥敷。

  給她清理完傷口之后,景云舒又拿了兩塊紗布將她的兩只手都包扎起來,整個看起來就像兩只大肘子。

  “還疼么?”

  “不疼了?!鼻邃魮u著頭,看著他深邃的黑眸,如一潭平靜的湖水。

  這個人怎么就這么好看??!難怪人家常說情人眼里出西施,再這么下去,她都想把他打暈扛到蒼山藏起來了。

  景云舒哪里知道她是藏著這樣的虎狼之心,握著她那兩只大肘子瞧了瞧,臉色忽沉,厲聲道:“那現(xiàn)在說說這傷是怎么來的。”

  清漪被嚇得愣了一愣,這翻臉怎么比翻書還快啊,感覺屋內(nèi)的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她抿了抿唇,訕訕笑了笑:“此時說來話長,說來話長。”

  “嗯?”景云舒瞇了眼,神色陰沉下來,“說來話長?”

  笑意一僵,清漪眨著眼道:“其實(shí)也不長?!?p>  景云舒:“……”

  *

  夜幕降臨,陳珠兒惶恐不安的在房里走來走去。

  今日下午李管事就被榮管家叫去,到現(xiàn)在也沒回來,她是后院的人,在前院也沒個相熟的人,就是想打聽些什么也沒辦法。

  “夫人,你別擔(dān)心,榮管家或許只是找管事有點(diǎn)事呢?!贝禾m在一旁安慰道,其實(shí)她心中比陳珠兒還慌,她今日罰那兩個丫鬟的時候并不知道她們就是碧落齋的人。

  她仗著討好陳珠兒的勢力在后院囂張慣了,那丫鬟碰到陳珠兒的時候,她二話不說就上去打了她一巴掌,還把自己不小心弄斷的玉鐲子栽贓她身上。

  當(dāng)時她真不知道那是碧落齋的人,陳珠兒也沒說,直到阿清姑娘找來,陳珠兒也不提醒她,還讓她罰了阿清姑娘。

  現(xiàn)在想來,陳珠兒定是故意的,她和阿清姑娘有過節(jié),自己又怕被罰。所以借她的手既懲罰了阿清姑娘,又將黑鍋甩給自己,好一個一箭雙雕之計(jì)。

  都怪自己過于粗心大意,中了陳珠兒的圈套。小玉那死丫頭也是,都不會提醒自己一下。

  小玉垂著頭與春蘭并立站著,忽然覺得有一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順著這視線看去,春蘭一副恨不得撕了她的樣子。

  她怯生生的將頭垂得更低,想著自己什么時候得罪了春蘭,她為何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

  這時,門“吱呀”一聲,一個頭發(fā)花白,身子略微佝僂的老者走了進(jìn)來。

  春蘭和小玉見狀屈膝行了個禮,陳珠兒則迎了上去:“怎么去了那么久,榮管家到底找你做什么?”

  李管事抬頭看了她一眼,平淡道:“早些休息吧,明日一早收拾東西隨我回鄉(xiāng)?!?p>  陳珠兒一聽后退了一步,緊拽著手絹:“為什么要回去,是不是阿清那個賤人在公子面前說了什么?”

  “啪”李管事上前一巴掌甩在她臉上,怒道:“不知好歹的東西,清姑娘的名字豈是你能叫的?!?p>  李管事心里悔啊,都怪當(dāng)初自己色欲熏心,娶了這個沒腦子的女人,自己作死不說,還連累了他。

  “你打我?”陳珠兒捂著臉,若不是看在他在景府里還有些地位,她才不會對他笑臉相迎。

  如今他沒了地位,就是一個半只腳都踏入棺材的糟老頭子,她才不會跟著他回那窮鄉(xiāng)僻壤的地方去。

  想到這些,陳珠兒指著李管事怒道:“你憑什么打我,一個半老不死的死老頭,要回鄉(xiāng)你自己去,我是不可能和你去的?!?p>  李管事聞言氣得臉都青了,嘴上的兩撇胡子翹得老高,舉著手就要揚(yáng)下去,又有想起兩人在怎么著也有兩年的夫妻情分,一時心軟,放下手,看了她一眼,道:“你以為今日借著春蘭的手罰了清姑娘,公子就不會追究你嗎,讓你跟著我走是我在碧落齋求了好久公子才答應(yīng)的,你別不知好歹?!?p>  陳珠兒放下手,叉腰道:“誰讓你多管閑事的,就算公子罰我我也認(rèn)了,要我跟著你回去,我告訴你,你休想?!?p>  只要她還有一口氣在,就絕對不會離開京城半步。

  李管事心中本就不好受,加上陳珠兒這么一刺激,氣得心肝都疼了起來,捂著胸口猛捶,小玉見狀忙奔過去扶著他,給他順氣。

  半晌,李管事才緩和了些,指著陳珠兒虛弱道:“好,你既不愿跟我回去,那我就一紙休書休了你?!?p>  此言一出,正合了陳珠兒的意,架也懶得吵了,欣喜若狂的找來紙筆放在李管事面前:“你快寫,寫了休書咱倆就各走各的?!?p>  李管事瞧著面前的紙筆,又瞧了瞧陳珠兒得意的嘴臉,差點(diǎn)一口氣下去上不來,小玉又趕緊給他順了順氣。

  半晌,李管事才恢復(fù)過來,瞪了陳珠兒一眼,手指輕顫著提筆在紙上歪歪扭扭的寫了休書二字,接著又寫了幾條休妻的緣由,扔給陳珠兒就顫顫巍巍地入了里間。

  陳珠兒拿到休書自是欣喜萬分,卻又想到自己縱容春蘭罰了阿清,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

  這景府估計(jì)也待不下去了,幸好她嫁給李管事成親時哄著他將自己的賣身契從榮管家哪里拿了回來,加上這兩年自己斂的一些錢財(cái),在京城找個富貴人家當(dāng)個小妾也不是難事。

  當(dāng)天夜里,陳珠兒趁人都睡下后就從景府后院的那個狗洞里偷偷離了景府,走時還不忘將李管事養(yǎng)老的錢全都卷走。

  清漪在景云舒房里待了一下午,眼見天都黑了,她還沒有要走的打算,景云舒不由沉了臉:“你還不回去休息?”

  清漪聞言小臉一僵,作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嬌嗔道:“你沒良心,剛剛還與人家濃情蜜意,現(xiàn)在就要趕人家走。”

  濃情蜜意?

  景云舒差點(diǎn)沒一口老血噴出來,瞪著她:“再胡說就把你扔出去?!?p>  “誰胡說了?!鼻邃粢桓笨幢∏樨?fù)心漢的模樣,“剛剛咱們是不是抱了,是不是親了?”

  “那是你自己湊上來的”景云舒黑了臉,她這模樣倒像是成了他輕薄于她了,他真沒見過臉皮比她還厚的人。

  “我湊上來你就不會躲開嗎?”清漪直勾勾的看著他,那模樣就像一個街頭惡霸遇見了溫柔賢淑的良家女子,焉壞焉壞的,“還是說你心里其實(shí)也想親我,只是不好意思說出來?!?p>  “你。”景云舒又羞又惱,“姑娘家說話怎么一點(diǎn)都不知羞?!?p>  清漪挑著眉梢:“羞是什么,你都是我未來夫婿了,難道做點(diǎn)親密的事都要藏著掖著嗎?”

  “我并不是這個意思”景云舒解釋說,“只是咱倆畢竟還未正式下聘定親,你這么晚了留著我房里,這樣難免會落人口舌,叫人說閑話?!?p>  清漪鼓著嘴道:“可是我的手痛?!?p>  手痛是借口,她就想在景云舒身邊多待一會兒。

  她不提還好,一提這事景云舒就來氣,掃了她那兩只大肘子,冷哼:“那是你活該?!?p>  見他冷了臉,清漪眨著眼輕聲道:“那我明天再來找你上藥?!?p>  “我把藥給小環(huán),讓她幫你上?!毕肫鸾袢账欠竽懙男袨椋霸剖婢陀X得自己有必要和她保持一定的距離。

  清漪抿了抿嘴,不死心道:“小環(huán)沒有你細(xì)心,上著疼。”

  做妖要鍥而不舍,百折不撓。

  “明日傷口已經(jīng)結(jié)疤了,不會疼?!?p>  聽得出他已有些不耐。

  清漪跺了跺腳,暗道景云舒太不解風(fēng)情了,自己都這般主動了,他還跟個塊木頭似的。

  “好吧,那我走了。”

  清漪垂頭喪氣的往外走,走到門外還不忘對著景云舒的門揮了揮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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