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禮點了點頭,“來,解釋?!?p> 聽到這話,顧黎臉僵了僵。
夏季禮饒有興趣的看著顧黎,“放心,我給你這個機會,讓你解釋?”
解釋解釋解釋。
顧黎腦子里循環(huán)閃過這兩個字,怎么解釋啊,不按套路出牌啊。
“顧丫頭這是解釋不出來?那我可就當成你是在罵朕了,這辱罵皇帝…”該當何罪啊?
“那個,我解釋得出來?!鳖櫪杪牭竭@話,趕緊說道,“其實吧,陛下,我是呀夸您呢!”
“哦?”夏季禮臉上帶著笑,“可是朕怎么沒聽出來呢?”
朕朕朕,朕你個頭,不是說今天你是我叔叔嗎,有本事你別拿身份壓人啊!
“那個,其實吧,狗是一種厲害的象征?!?p> “厲害?!毕募径Y眼中帶著笑。
“對,你想想啊,額,狗忠誠,強大,不怕死。這種精神正是我們?nèi)缃裥枰獙W習的啊,狗的忠誠,對陛下忠誠,沒有二心,不怕死,把國放在第一位,以生命來守護。”
“那這樣說,你是狗了?”
“……”顧黎臉一僵,你才是狗。
“嗯?顧丫頭怎么不說話?”夏季禮一臉無辜,狀似疑惑的開口。
顧黎深呼吸一口氣,“對,臣女…是狗?!?p> 夏季禮滿意的笑了笑,“那說誰大清早來酒樓喝酒,誰就是傻子,這…你又想怎么解釋呢?”
顧黎剛剛松了一口氣,就又被夏季禮這句話給提了上來,“這…陛下你應(yīng)該是聽錯了,臣女說的明明是,“這大軍出征在即,愛國志士應(yīng)紛紛為大軍送行,喝酒的話…確實有點…”不正經(jīng)。
“有點什么?”夏季禮有些危險的說道。
“咳,我認為,這其實是另一種愛國的方式,謝謝將士他們不知何時回來,也不知會不會回來,而他們的家人就會感到悲痛,但也知道他們是為了保家衛(wèi)國,所以他們也為了大義把他們送上戰(zhàn)場,但他們內(nèi)心依然心中悲痛,只能以喝酒來麻痹神經(jīng)。”說著,顧黎打量了一眼夏季禮,這人是來悲痛誰的???
夏季禮也問出了這個問題,“那你覺得朕是為了誰?”
顧黎抿了抿唇,試探性的問道,“越王殿下?”
“呵?!毕募径Y搖了搖頭。
顧黎皺了皺眉,“夏小王爺?”
夏季禮還是搖頭,“算了,是在猜不出來就不要猜了。”
“我叫你來的目的,你父親應(yīng)該跟你說了吧?”夏季禮轉(zhuǎn)移了話題。
顧黎點了點頭,“知道?!?p> “那你的想法呢?”
“…顧黎說出去的話,就絕不會反悔,一定會堅持到底。”
顧黎看著夏季禮,眼中只有堅定。
夏季禮勾了勾唇,“好,若是反悔了可以隨時來找朕,你回去吧?!?p> 顧黎愣了愣,似乎是沒反應(yīng)過來夏季禮那么容易就放她回去。
夏季禮挑了挑眉,“怎么,不樂意?那咱倆再聊聊?”
顧黎連忙擺了擺手,“不了不了,臣女這就退下。”
顧黎走到門口,身后夏季禮又沖著顧黎說道,“你穿著紅衣的樣子,像極了她?!?p> 顧黎的腳步一頓,繼而快速的走了出去,“桃桃,走吧。”
她是誰…
顧黎心中已經(jīng)有了答案。
那個名動京城一時的美人——穆筱雪。
也是她…名義上的母親。
顧黎抿了抿唇,心中一直有個疑惑。
人人都說顧家三個子女中,就屬顧黎最像她母親,那臉跟她的母親簡直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只是她母親的美更為張揚,而顧黎則結(jié)合了父親的特別,美的不動聲色,所謂潤物細無聲,顧黎的臉,是人們心中的白月光,朱砂痣。
但是,外面的人不知道的是,顧黎非穆筱雪生女,顧黎是庶出,是一個婢女設(shè)計生出的孩子,跟穆筱雪沒有血緣。
所以…這個她跟穆筱雪長得最像,就很耐人尋味了!
顧黎輕蹙起眉,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但是顧黎沒有抓住。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轉(zhuǎn)眼間到了晚上。
顧黎已經(jīng)脫下了早上的那一襲紅袍,換上了一身白衣,頭發(fā)自然垂落,披散在腦后。
顧黎閉著眼睛,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打著桌子。
一下…
兩下…
三下…
桃桃站在一旁,手里拿著個蠟燭和一把扇子,扇子是白色,但隱隱閃著藍光,扇柄鑲嵌著的藍寶石的中央有一點紅,如血一般鮮艷。
桃桃俯下身子,“小姐,時間到了?!?p> 顧黎睜開眼,若是有旁人在,定會大吃一驚,顧黎的眼睛不是黑色,反而透著澄澈的藍色,如海一般,泛著藍光。
顧黎接過桃桃手中的扇子和蠟燭,心神微微一動,扇子便化作了一個鐲子,戴在了顧黎的手上,顧黎沖著桃桃招了招手,桃桃便消失在了原地,與此同時,鐲子劃過一道藍光。
顧黎走到墻壁面前,咬破手指,把血抹到墻壁上,面前立刻出現(xiàn)一個黑色的漩渦,顧黎走了進去。
里面很黑,顧黎拿著蠟燭往前走,沿途把兩側(cè)的蠟燭也給點燃,走到深處,出現(xiàn)了一個密室,顧黎走了進去。
密室里有一個冰床,有一個女子在冰床上面盤膝而坐。
顧黎挑了挑眉,“你是?”
聽到聲音,女子轉(zhuǎn)過身來,瞳孔泛著妖艷的紅色,“我是司凰,鳳凰的凰?!?p> 聽到這話,顧黎微微一笑,“我是顧黎,黎明的黎?!?p> 說完,顧黎把蠟燭放在一旁,徑直走到冰床的另一側(cè)坐了下來,就這樣看著司凰。
“你說姓司?你跟司老頭是什么關(guān)系?!?p> 司凰轉(zhuǎn)了個身,正面對著顧黎,“我喚他一聲祖父?!?p> “哦~”顧黎拉長聲音。
司凰皺了皺眉,“你這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p> 司凰看著顧黎,面色冷淡,眼睛里帶著毫不掩飾的敵意。
顧黎也看著司凰,面上帶笑,但是眼睛卻沒有絲毫感情。
司凰最先開了口,“我聽說過你,西夏鎮(zhèn)國公之女,顧黎?!?p> “哦,可惜我沒聽說過你?!鳖櫪枰稽c也不給面子。
司凰面上閃過一絲怒氣,她呼出一口氣,“沒關(guān)系,我是異世大陸司云清之女,原本的我將會是目前為止的唯一一個藍階靈脈,靈武雙修,無論是武還是靈,我司凰都是年輕一代的第一人?!?p> 顧黎象征性的問了一句,“發(fā)生了什么?”
“發(fā)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