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笑著讓烏圖飛進去坐坐,易南卻執(zhí)意要告辭,烏圖飛緊攬著易南在身側,倒是無所謂的神情。
最后,易南還是堅持辭謝了林晚,說等林侯身體好些,再過來探望。然后就拉著烏圖飛離開了。
林晚目送著烏圖飛和易南離開,轉身直接去了陳玄房間。她推門進去時,林侯正坐在椅子上喝茶,陳玄背著手站在窗口,看著候府大門的方向。
林侯把茶碗放下:“已經離開了?”
“嗯,已經走了,剛才北沙國主來接她呢?!绷滞泶饝叩疥愋磉?,也隨著他向外望去,當然看不到門口的情景,只有層層的屋檐樓閣。
“林侯,您實在無需這樣?!标愋]回頭,還是望著門口的方向。
“如果我不來攔住你,你是不是就去跟她見面了?”林侯看著陳玄。
“我不會?!标愋届o的回答。
“玄哥哥,你是說你可以放開她了?”林晚明顯帶著欣喜看著陳玄。
“我會去找她,不過不是現(xiàn)在?!标愋吐曊f著,轉過身離開窗口,坐到書桌旁。
林晚咬著下唇,眼光追隨著陳玄,臉上失落的神色明明白白。
林侯抬眼看了看自己的女兒,嘆了口氣,對陳玄說:“玄兒,南兒如今已經嫁給北沙國主,這次回來,他們倆的親密所有人都有目共睹,也有了孩子。你要接近她,且不說容帝在背后,只說南兒會不會還是個可靠的人,都未可知……”
“不會,她絕不會,我相信她?!标愋驍嗔趾畹脑挕?p> “無論南兒會不會,都必須謹慎?,F(xiàn)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有些事該放下就得放下,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绷趾钫f完,起身離開。
林晚一直站在窗口,看著陳玄,過了一會兒,她仿佛下定決心,問:“玄哥哥,如果你那么想見她,我來幫你安排?”
陳玄猛地回過頭,挑眉看向林晚。
從林府出來,烏圖飛和易南坐了同一輛馬車回驛站。
烏圖飛的手一直搭在易南腰上,沒放開過。易南撥開幾次,他都摟回來,而且一次比一次緊。易南只好坐到離烏圖飛遠一點的地方,在他蹭過來前,問:“你去宮里做什么?”
烏圖飛探著身子,把下巴擱在易南肩頭,對著她耳朵輕笑著說:“早上給我做早餐了?”
“嗯?!币啄洗饝?,又挪得遠一些:“昨天晚上,是我不對。我答應過你,會做好“妻子”的名分。”
烏圖飛臉上陰晴不定的看著易南,最后還是蹭過去,狹長眼睛里帶著調戲,笑著說:“只有名分?可不可以多要一點?”
易南奇怪的看了一眼烏圖飛,干脆坐到對面:“好啦,你這一套就不要浪費在我身上了。先說說,今早去宮里做什么了?”
“去見容帝?!笨吹揭啄咸骄康乜粗?,烏圖飛淡淡的說:“談談邊境的安排?!?p> 易南覺得有些詫異,她沒聽說烏圖飛和容帝事先有約,還以為是臨時有事,不過既然是政事,她也就不多問了。換了話題:“我和晚兒約好后天會去見平山大佛寺探望長公主,你要一起去嗎?”
“后天容帝安排了去南郊巡視軍營,還有騎射表演?!?p> “沒關系,我和晚兒去就好。”易南不在意的說。
說話間到了驛站,拖朗正在前廳由奶媽抱著玩撥浪鼓,易南接過拖朗,抱著他看墻壁上掛的字畫。
烏圖飛坐在椅子里,用手支著下巴,看著易南和拖朗的笑容,回想起早上他去見容帝的情景。
他的確是臨時找容帝,談的也的確不是政事,而是陳玄。
昨晚易南表現(xiàn)得太過異樣,引起容帝派來監(jiān)視她的人的注意,迅速調來官兵搜查。烏圖飛早就看出異動,所以在官兵到之前,快速的拉走易南,沒讓她看到后面的場景。
今早烏圖飛進宮見到容帝時,容帝在議事殿剛剛因為昨晚沒抓住陳玄發(fā)了一通脾氣,把當時在昨晚執(zhí)勤的侍衛(wèi)全部拖出去打死。
底下無辜的侍衛(wèi)跪了一地,容帝派人把他們拉下去時,那口氣比踩死個螞蟻還不屑。
烏圖飛一直面無表情,歪坐在椅子上抬著眼皮看容帝發(fā)落。
待屋里重新安靜下來,容帝換上笑容,對烏圖飛說:“不中用的奴才,讓北沙國主笑話了?!?p> 烏圖飛無意跟容帝討論他怎么管奴才的事,直接開門見山:“這幾天你們一直盯著小南?”
“我以為我們已經商議好了?用二公主引出陳玄,不是嗎?”
“我可以幫你抓陳玄,但沒同意你監(jiān)視小南,她是我的妻子,你這樣監(jiān)視她,我可不高興。”烏圖飛陰沉的看著容帝。
“不盯著她,怎么抓陳玄?”
“我一直在小南身邊,她去哪里,跟誰見面,我都一清二楚,你信不過我?”烏圖飛瞇著眼睛,露出一絲狠戾。
“那倒沒有,只不過陳玄武功很高,擔心你應付不來。再說,你也知道二公主和陳玄的關系……你能確保她不會瞞著你做些什么?”容帝半笑不笑的看著烏圖飛。
烏圖飛往后靠椅子背,臉上笑得很歡快:“你監(jiān)視了小南這幾日,可有人跟你匯報我跟小南的關系如何?”
“自然是夫唱婦隨,親密無間?!?p> “所以說女人的心思,說變也就變了,現(xiàn)在她的心在我這。而且,像你昨晚搞出那么大動靜,你覺得陳玄還敢出來見她嗎?”
容帝正色想了想,說:“好,按照你說的辦。如果你知道了陳玄的消息,務必通知我?!?p> 烏圖飛“嗯”了一聲,站起來拱拱手,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