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吻得兇狠,帶著這三年對易南的求而不得和思念。
要命的是,他隱隱的覺得易南有些地方不一樣了,他想起易南省親時,烏圖飛和易南的種種表現(xiàn),難道他一直相信的易南真的已經(jīng)變心了?
陳玄有些心慌,只能用更用力的吻下去,仿佛這樣就可以把易南的心填滿,把這三年里的種種都擠出去。
感到對方不一樣了的不只是陳玄,易南承受著口唇上的碾壓,卻仍然大睜著雙眼,想仔細(xì)看清楚眼前的陳玄,他以前從不強迫她,甚至不舍得對她大聲說話,如今這個懲罰意味明顯的吻,讓眼前人如此陌生。
陳玄知道自己有些失控,卻停不下來了。
曾經(jīng)在易南身上品嘗過的美好,跨過三年的時空,在腦中爆開。
陳玄感到懷中人的緊繃,卻讓自己心中更加煩悶,正在這時,門口又傳來敲門聲因,是林侯親自來了。
陳玄戀戀不舍的最后用力吸允一口,松開易南,回身讓林侯進來。
“陛下,時間緊迫,我們必須盡快做出決策?!绷趾顩]進帳子,只是在門外躬身說道。
陳玄點點頭,回身對易南說:“我晚點再來。”就轉(zhuǎn)頭要出帳。
易南聽到林侯說時間緊迫,大概猜到他們要商議的是今晚還要不要出兵,慌忙拉住陳玄:“陳玄,求你了?!闭f完就拉著陳玄的衣袖跪了下去。
陳玄不得不回頭看著易南,易南揚著臉看他,臉色蒼白,眼睛里已經(jīng)充滿淚水,嘴唇還因為剛才的吻紅腫著。
易南在求他,跪著求他。
陳玄想,那個從來腰背挺直的小姑娘,為了挽救北沙,在跪著求他。
他神色帶了幾分冷,蹲下身,與易南平視,伸手抹去易南臉上的淚水,看著易南的眼睛,平靜的說:“林侯,我支持出兵。其他你來安排?!?p> 身后傳來林侯答應(yīng)的聲音,有人關(guān)上了門。
易南聽聞,用手捂住臉,哭出聲。
陳玄把易南抱起來,放在床上,輕聲說:“你不想我走,我就留下陪你。別哭了,很快就過去了。我?guī)慊卮箨??!?p> 是夜,大陳突襲北沙大營,北沙將士血戰(zhàn)一夜,保住營地,可是元氣大傷。
烏圖飛一直昏迷到第二日中午,醒來時被稟報了昨夜半夜大陳的突襲,以及易南已經(jīng)不見,有人看到她夜半時分獨自去馬圈牽馬離開。
北沙部落首領(lǐng)建議退兵,如今北沙大營已經(jīng)沒辦法再承受一次戰(zhàn)役,下次大陳再來突襲,估計所有人都只能束手就擒。
所有人都等著烏圖飛的決定,烏圖飛卻一直沉默。
易南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睡著的,陳玄一直在她身邊摟著她。等她醒來時,外面天色已亮,身邊沒有人。
易南捂住自己酸痛的眼睛,起身想出帳,卻被門口的守衛(wèi)攔住,說是陛下等會就回來,讓她在帳子里等他。
易南退回帳子,很快有人送來洗漱的用具和換洗的衣服,還有溫?zé)岬某允澈颓逅?p> 易南用手巾擦了擦臉,安靜的坐下,喝了點水。
她想起三年前,容王把左肩受傷的陳玄帶走,她也是如此這般,思忖著陳玄的安危。如今,一切如此熟悉,只是換成陳玄囚住她,而她掛心著烏圖飛的安危。
怎么會變成這樣?
陳玄回來時,易南就呆坐在桌旁,桌上的吃食沒怎么動。
易南看到陳玄進來,就站起來迎上去:“陳玄……”
“先吃點東西。”陳玄打斷易南,拉著她的手坐回到桌旁。
易南看著陳玄的眼睛,帶著小心說:“陳玄,我想可能我昨天說的不清楚,讓你誤會了我。我從未想讓北沙戰(zhàn)勝大陳,我是大陳的人,可我在北沙也過了三年……”
“易南,別說了。這件事情是兩個國家的事,當(dāng)年我們割地和親,這是大陳之恥辱。作為大陳帝王,我不能讓自己的國家蒙受如此之恥。”陳玄看著易南小心翼翼的樣子,心里不禁難過,他的易南竟然用這樣的態(tài)度對他。
“能和平解決嗎?可以再談?wù)剢??我可以回去跟……北沙國主提議,商議解決可以嗎?”易南想了想,還是不在陳玄面前直接說起烏圖飛的名字比較好。
“你要回去?”陳玄垂下眼睛,平靜的說,聲音卻又帶上陰冷。
易南嘆了一口氣:“不是我想回去,如果你有更好的人選,可以傳達消息,能不能再商議一下?”
“易南,這幾年你過得好嗎?”陳玄似乎不想就這個問題再糾結(jié),直接換了個話題。
“挺好的,沒有人給我委屈,反而都很照顧我。”易南知道陳玄擔(dān)心自己,她可不能再給陳玄一個理由去開戰(zhàn)。
陳玄神色不明的看著易南。
他還想問她,是不是還想跟自己回大陳,可他不敢。他怕她說不想,而他不可能放手。
慶辰
三年了,人都會變。陳玄如果不變得更冷靜霸道,怎么奪回帝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