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眾女的攻擊,蕭七面色絲毫不驚,腳下浪潮翻滾,蕭七一聲冷喝,“幾個賤人,也敢無視門規(guī),干擾宗門弟子的試練之戰(zhàn),是想找死么?”
玄甲大蟒率先撲到蕭七面前,蕭七催動龍淵劍,一道水系青芒電射般斬出,劍氣犀利無比,一劍過后,玄甲大蟒蛇腰上多了一道入骨的血痕。
蛇血噴出,剛才兇猛的大蛇立即后退,這個畜生知道厲害之后,再不敢向前。
蕭七將龍淵劍不斷揮擊,劍法快疾,劍光散落,波濤江潮虛影中也飛出一道道水系劍氣。
明明是眾女圍攻蕭七,但給眾女的感覺卻是自己被許多人同時攻擊。
“咻,咻,咻!”
好在蕭七無意殺人,眾女手上紛紛中劍,靈器掉落在地,劍氣從她們耳邊飛過,一個個嚇得魂飛魄散,慘叫連連。
“滾!”蕭七一拂袖,一股巨浪如山把眾女拍飛出去。
這時拍暈的姜霆醒來,全身像散了架似的疼。
“這位師兄,師弟我可是通過了試練?”蕭七冷冷地瞥了狼狽的姜霆,淡淡問道。
姜霆雙目噴出了怒火,吼道:“我還沒輸,你還過試練,吼……”
姜霆撲了出來,一個大腳板迎面踹來,毫不留情和他臉來了個親密接觸,他被一腳踹出三四米。
對于自己要討打的家伙,蕭七完全能夠滿足他。
不服嗎,寧死不屈啊,眼中射出怒火呀,有這些表情的人,都是沒有遭受過毒打。
被毒打一頓之后,絕對沒有這些表情,絕對能清楚,能明白該低頭時要低頭。
蕭七證明了腳板才是最強的,一腳板解決不了,再來一腳板。
“熬!……”
“熬!……”
“師兄,我試練過了沒!”
姜霆臉顯懼色,他不知挨了多少腳,他的眾婢女畏畏縮縮躲到了一旁,再不出手了?!斑^了,過了!”姜霆不迭叫道。
“這是我的身份令牌,勞師兄記扣功勛,將仙蓮訣功法給我!”
得了仙蓮訣。
蕭七祭出一張留影符,穿入虛空中的一個光球里,從留影回音陣中收錄下剛才陣法拍下的一切。
這是證據(jù),得保留下來,別人問起怎么沒過五行問心陣,就拿到了仙蓮訣,這個留影符就是最好的回答。
蕭七御劍而回,立即開始參看,修煉這個被扣了三萬功勛的才得到的仙蓮訣。
這部功法和之前修行的仙蓮訣有很大不同。
仙蓮訣是從仙蓮寶典中衍化出來,生成了無數(shù)個版本,有人只有火系根骨,他就只修火系的仙蓮訣,有人只有土系根骨,他就只修土系的仙蓮訣。
按金衛(wèi)陽的想法,是讓蕭七選部有風雷兩重屬性的仙蓮訣。
蕭七知道,他身懷風雷屬性的龍魂,控風掌雷就像生來的本事一樣,再來風雷兩重屬性的功法,完全是畫蛇添足,得學學風、雷、水,三重屬性之外的其它法門。
傍晚,日落的余輝將整個天空映成橙紅之色,紅色的霞光照著淼云小筑。
淼云小筑內(nèi)有小橋虹橫,亭臺樓閣,還有曲折回廊和綠蔭幽徑。
和深宮大殿相比差了一籌,但比起一般內(nèi)門弟子的府院強過許多。
傍晚時分,淼云小筑來了客人,是兩個內(nèi)門弟子,兩人都有神游中期修為,一個叫袁溫,一個叫孟秋,袁溫修為到了神游六重,再進一小階就是神游后期修士。
袁溫,孟秋兩人的師父都是烈陽峰的長老。
正因為有這身份在,詩雨,彩蝶四婢才不敢自作主張,把他們拒之門外。
一番沒有營養(yǎng)的寒暄后,蕭七才知道這兩人真就是無事也登三寶殿,他們沒有別目的,單純過來認人竄門。
當然這兩人也不是空手來,各自帶著一些價值不大的禮物,有點像凡人間拎一斤豬肉走親戚。
在外門時,眾弟子間的競爭是單打獨斗的競爭。
到了內(nèi)門之中,眾弟子間的競爭模式開始升級,出現(xiàn)抱團,一個好漢三個幫,一個籬笆三個樁。
袁溫道:“蕭師弟,聽詩雨姑娘說起,你上午去試練,去的是哪一峰,得了哪部功法?”
蕭七道:“我去了青云峰,得了部五行仙蓮訣,這功法可真貴,扣了三萬功勛,不知什么時候才能賺夠這三萬功勛!”
“啊,師弟過了五行問心陣!”孟秋一愣回過神來。
袁溫驚訝道:“厲害呀,師弟道心真堅定,我記得靈泉峰有個天賦不錯的師姐,在五行問心陣中苦熬了三天,最后功虧一簣,差點走火入魔!”
五行問心陣確實有很大難度,在各峰中的精英弟子里,極少有人能夠通過。
蕭七要過五行問心陣,難度絕對大于戰(zhàn)勝姜霆,誰叫蕭七碰上正在怒頭上的姜霆,姜霆自命不凡,以為他能吊打蕭七,結(jié)果挨了一頓打,還讓蕭七得到了他想要的仙蓮訣。
孟秋道:“蕭師弟快給我兩說說,你在五行問心陣中遇到了哪些五行幻相”
蕭七笑道:“其實我沒過五行問心陣,連五行問心陣都沒見著,我是通過別的試練方式!”
袁溫微一迷糊,神色羨慕道:“蕭師弟在青云峰還有門路,厲害??!”
孟秋眼睛一亮,心里起了小心思,道,“蕭師弟,你走的是哪條門路,有沒有可能順手幫個小忙,我也想去青云峰的潛龍殿試練一回,我想修練青云峰的化劍訣,如能事成,花個一萬兩萬靈石也是可以的?!?p> 蕭七正要告訴他兩,自己得到仙蓮訣,是暴打了姜霆一頓的緣故。
便在這時,詩雨小步上前,躬身道:“啟稟公子,青云峰的玉琴姑娘來訪,說是奉姜霆師兄之令來拜訪公子”
啥情況。
蕭七腦中回想起姜霆豬頭似的臉來,莫非挨一頓打還沒挨夠?
揍他的行為,全都是在宗門試練的框架下發(fā)生的,蕭七也不怕他能玩出什么手段,蕭七臉色一沉,道:“叫她進來!”
孟秋小聲,提醒道:“蕭師弟,不用迎一下嗎?”
袁溫給了孟秋一個暗示的眼神,叫孟秋不用多事。
玉琴入內(nèi),此女換過了一身衣裝,不像潛龍殿時那么嫵媚誘人,身穿淺黃宮裝,披著蟬翼輕紗,看著清麗入骨,論容貌不弱于詩雨和彩蝶。
她一看廳內(nèi)不僅有蕭七,還有另外兩人,頓時心中微感不妙。
“奴婢玉琴,見過蕭公子!”玉琴到了蕭七面前,嬌滴滴地說道。
這回不僅孟秋有些愕然,連袁溫都有些驚訝了,難道說這蕭七真和青云峰某人有點私交關系,又或者是金長老和青云峰某個前輩前系不錯?
“你來做什么?”蕭七神色肅色冷冷問道。
“小女子前來,有幾句私秘的話同蕭公子談談!”玉琴說著看向孟秋,袁溫兩人。
袁溫當即,道:“孟師弟,時候不早了,咱們不如先行告辭!”
孟秋笑道:“對,對,蕭師弟另有貴客,我們兩個就不打擾,明天若師弟有空,咱們內(nèi)門演武殿再一塊切磋探討”
“告辭,告辭!”
“詩雨,幫我送送兩位師兄!”
等袁溫、孟秋,和詩雨走后,廳內(nèi)就只剩了蕭七和玉琴,玉琴臉上帶著討好的諂媚之笑,道:
“奴婢斗膽問一句蕭公子,請問蕭公子有沒有把今天和我家公子一戰(zhàn)的事情給說出去!”
蕭七笑道:“你來得很及時,還尚未傳出,再晚那么一時半刻,就多了兩人知道了你家公子的壯舉!”
“那就好,那就好!”玉琴大喜,道:“這是一萬靈石,是奴婢贈送給蕭公子的賀禮,祝賀蕭公子通過青云峰的試練!”
“你送給我賀禮?你這是想玩什么花樣?”蕭七冷笑問道。
“沒花樣,奴婢在公子面前,一點花樣都玩不起”
“那你白白送我靈石,你靈石多得燒得慌?”蕭七諷刺道。
“沒有,沒有,公子說笑了,奴婢只求公子答應我一個小小請求”玉琴一幅楚楚可憐樣子說道。
“什么請求?”
“請公子別把今天之戰(zhàn)傳了出去!”
蕭七哈哈一笑,“是姜霆叫你來的吧,是他怕把被人打成狗的事情,傳揚出去丟人吧,早知如此,何必當初?!?p> “不是,不是!”玉琴臉顯驚慌,道:“是奴婢自己的主意,我家公子修行至今十分不易,他經(jīng)歷了千辛萬苦,我不忍看見他瞬間淪為別人的笑柄,這打擊對他實在太大了?!?p> “蕭公子,只要你答應隱瞞住這事,這一萬靈石就是公子您的,您如果嫌少,條件還可以再商量?!?p> 蕭七冷笑一聲,“你看我是缺這點靈石的人嗎?”
玉琴慌了神,“不是,不是,除了靈石之外,奴婢什么條件都能答應公子,奴婢愿留在這兒,往后一心侍候公子,給公子端茶送水,給公子溫床鋪被”
說著她貼了上來,摟住了蕭七。
便在這時,詩雨送走袁溫孟秋兩人后,從外進來,正瞧見這一幕。
玉琴慌忙松開蕭七,詩雨臉色狐疑望著蕭七和她,隱隱感覺到了一股危機感。
“詩雨,送玉琴姑娘回去吧!”
詩雨很不客氣地說,道:“玉琴姑娘,請吧!”
玉琴臉上顯出天人交戰(zhàn),猶豫一下后,撲通一下跪倒,涕淚俱下,“蕭公子,你救我,你救救我,您可憐,可憐我,我只是個女婢,我不能就這么回去。”
詩雨張口結(jié)舌,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你又怎么了?誰要殺你”蕭七皺眉問道。
玉琴抬著頭,犁花帶雨,咬著嘴唇,只搖頭,不吐一言。
蕭七頓時明白了她的壓力恐懼由何而來,“起來吧,靈石我收了,你回去告訴姜師兄,今天蒙他相助,并且通過青云峰試練,我很高興,他日有空,再登門向他道謝!”
玉琴淚臉上有了血色喜意,給蕭七磕了三頭,擦了淚,頓理下衣裙離去。
“公子!”詩雨膩聲喊道。
“別問,不該你知道的不要問!”
“公子!”詩雨一聲公子叫得千回百轉(zhuǎn),“你都沒有聽人家說完呢,人家沒想問你什么,你看天色不早了,要不奴婢侍候你休息吧!”
蒼穹上紅光滿天,晚霞還沒散去,這就叫天色不早?
紅紅的霞光從外面照進,詩雨的小臉映得更加紅艷,一半羞意,一半是主動的挑逗,宛如一朵等著人采摘的紅花,胸型鼓鼓,并不比玉琴的個頭小。
“出去!”
“?。 痹娪赉等?。
“你不想往后變成剛才那個姑娘那樣,淪為男人的附庸,就快點滾出去,好好干活,好好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