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鶯卻冷笑一聲:“愛離就離,別以為別人叫我江太太我就認你是我老公,別以為你長得帥就可以為所欲為!”她將臉轉到另一邊,輕輕地吐出來一個字,“滾?!?p> 江暮白心里的那個氣焰啊,是此消彼長,看著趴在病床上跟條死狗似的女人,他極力地克制著自己想一把掐死她的沖動。
最后,他一聲不吭地走了出去。
這次他帶上了門,不過那關門的一聲巨響實在讓人有點懷疑他是想把醫(yī)院給拆了。
柳清鶯倒是落得清凈,獨自趴在床上,腦海里不斷地思考著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個突然冒出來的陌生男人叫江暮白,進來的醫(yī)生和護士都叫她江太太,那么他極有可能就是她老公,總不能這些人都在合起伙來騙她吧?
根據她的編劇思維,她在腦海里面設想了無數種可能,其中包括失憶、穿越、時空穿梭等等。
她想起自己以前看過的一部電影,里面女主角的記憶停留在五年前,并不知道自己這五年級已經結了婚又離了婚。
那么她有沒有可能也是記憶停留在了幾年前?或許真的如同醫(yī)生說的,她失憶了,不記得自己已經結了婚?也不記得之前發(fā)生過什么?
這么想著,她立即從病床上坐起來,一拉開抽屜就看到里面放著一部手機,她拿起來一看就愣住了。
最新款高機密智能手機,一部就要好幾萬的那種,她偶然間在一個老總的手上看到過,因為手機機型很好看,她當時多看了兩眼,小助理在旁邊就給她激動的安利了一番。
她咽了口口水,手指點了下屏幕便立即有指紋解鎖標識,她嘗試著將右手食指放上去,卻顯示解鎖失敗。
她抿了抿唇,開始一根根試,試了右手再試左手。
忽然,屏幕一閃直接就轉換進了主桌面。
原來是左手大拇指的指紋。
她滑下屏幕看了今天的日期,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年份沒錯,三月十七日。
昨天她出車禍正是三月十六日,所以時間根本就沒有錯,她的記憶也沒有問題。
那么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問題?
她百思不得其解,扔下手機就準備去洗把臉醒醒神。
然而,當她看到鏡子里面那張陌生的臉時,徹底的愣住了!
鏡子里面照映出來的那張臉完完全全是陌生的。
黑色中分齊腰長發(fā),發(fā)質柔軟順滑,瘦尖的瓜子臉上,有一雙盈盈漫情桃花眼、挺俏的小鼻子,鼻尖上有一顆墨色小痣、櫻桃小嘴,即便是頭上裹著紗布、臉色蒼白也仍是美得驚心動魄。
就這張臉,扔在美女如云的娛樂圈都算絕色,何況她現在是全素顏狀態(tài),皮膚還好到爆,仿佛一掐就能掐出水來。
柳清鶯狠狠地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把,立即疼得她嗷嗷直叫。
“我的天!不是做夢啊?!?p> 她打開水龍頭,捧了一把清水撲在臉上,涼涼的水讓她更是清醒了幾分。
再看鏡子里的臉,還是陌生的,卻是生動的。
她開始觀察自己此時的身材,應該有一米七左右的個頭,脖子修長、鎖骨精致、身材前凸后翹,該有的都有,唯一不足的就是有些偏瘦。
只是這樣看起來更加地我見猶憐。
她心中萌生出一個設想:難道是借體還魂?
有可能她在從跨江大橋上被撞飛下來就死了,但她的靈魂穿到了另一個人身上,這個人也就是江暮白的妻子——一個剛巧和她同名同姓的女人。
而且……她看著鏡子里的人兒,無論是皮膚狀態(tài)還是自身氣質都顯得有些稚嫩,應該年齡不大吧。
她正發(fā)著呆,外邊突然傳來一個女人尖聲的呼喊:“柳清鶯,柳清鶯,人呢?”
柳清鶯皺著眉,又洗了洗手,并不著急出去。
外頭的女人似乎是找不到她,便開始詢問護士,聲音依然是尖厲的,“這兒的人呢?不知道?你們都是做什么吃的,這么一個大活人跑出去都沒看到?”
真是光聽她講話就覺得尖酸刻薄。
柳清鶯忽地一下拉開洗手間的門走出去,就看到一個身材豐腴的中年女人在病房外嚷嚷,幾個醫(yī)護人員在勸說,卻都被罵地狗血淋頭。
她嘖嘖一聲,“真是沒素質。”
“你說誰沒素……”女人邊說著邊轉過身來,在看到柳清鶯之后就頓住了,她邁著大步走來,還沒走近,就先將手提包擲了過去。
柳清鶯稍稍側身,那黑色的鏈條包包就從她眼前飛了過去,最后落在了角落的墻邊。
那包上面的大粗鏈子要是甩在她的臉上,估計能把她弄破相。
“你干什么?!”柳清鶯怒目瞪著她。
女人似乎完全沒有感受到她的怒氣一般,走過來就揪住她的耳朵,把她往地上拽,嘴上罵罵咧咧,“你個死丫頭,翅膀硬了是不是,居然還敢頂撞我!”
柳清鶯沒防備,被這么用力一拽,直接跪在了地上,膝蓋和耳朵處傳來的劇痛使得她直倒吸冷氣。
女人毫不留情地拽著她,將她拖到病床邊,一甩,跟扔垃圾一樣,居高臨下地看著坐在地板上的她,冷哼道:“你以為你嫁進了江家,當了闊太太就可以頤指氣使了嗎?你姐姐要個實習工作讓你幫著說一句話你都不肯,還讓人去羞辱她,真是個吃里扒外的東西!”
柳清鶯被甩出去時背后撞到了床頭柜,剛才她拉柜子拿手機的時候沒有關柜門,后腦勺直接就撞到了抽屜突出來的角,疼得她一陣激靈。
她抬手往后一摸,就摸到了隱藏在頭發(fā)下的鼓包,手收回來一看,指腹沾上了絲絲血跡。
她倒吸一口涼氣,今天她真是倒霉到姥姥家了,哪哪都受傷!
她抬頭,冷冷地看著面前罵罵咧咧的女人。
依照這個女人罵的話,柳清鶯大概猜到了她的身份——這具身體的母親。
“罵夠了沒有!”
女人被她這大聲的一吼給震懾住,生生止住了叫罵。
柳清鶯扶著床沿站起來,努力忽略膝蓋的痛,垂眸凝著面前的女人,冷冷開口,“你又是個什么東西?”
柳清鶯比她高出半個頭,此時微垂著眼眸,渾身散發(fā)著冷得入骨的氣息,盯著她如同在看什么臟東西。
“你、你怎么敢這么同我講話?!彼f這話的時候明顯氣勢弱了幾分。
“呵,我有何不敢?我還敢打你!”
說罷,她抬手就一巴掌招呼到女人臉上,打得女人臉上的肉都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