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白睨了她一眼,嗤道:“虛偽的女人。”
柳清鶯臉上的笑容有一瞬間的皸裂,若不是記著自己目前還得靠他養(yǎng)活,她絕對直接甩手走人了。
于是她繼續(xù)討好地說:“那要怎樣您才愿意跟我走呢?”
江暮白似乎非常認真地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忽然,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抬了抬,細細端詳著這張精致的小臉。
柳清鶯眨了眨眼,沒明白他什么意思。
他傾身慢慢湊過來,她立即嚇得睜圓了眼睛,就在她以為倆人就要親上的時候,他忽然偏頭錯開,靠近她耳邊,語氣中滿是戲謔地說:“你是不是以為我要親你?嗯?”
柳清鶯咬了咬唇,憤憤道:“才沒有!”
“今晚陪我睡行不行?”
她只覺得有一股血氣從腳底瞬間沖上了頭頂,隨即漲紅了臉噌地站了起來,冷哼一聲:“你愛回不回!”
柳清鶯轉(zhuǎn)身就要走,手腕卻突然被一只寬厚的大掌扣住,她還沒反應過來,他只稍微使力一拉,她整個人就后仰倒進了他的懷里。
江暮白低頭看著坐在他腿上瞬間呆住了的女該兒,幾不可查地勾了勾唇,“你看,女人嘴上說著不要,身體還是很誠實的?!?p> 她倒吸一口氣,掙扎著就想起來,卻被他另一只手扣住了腰肢動彈不得。
“江暮白,你干什么?!”
周圍的人全都變了臉色,沒人知道這個女孩是什么來歷,看起來好像高中生,卻居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和江氏集團的總裁眉來眼去。
柳清鶯的皮膚白,是常年在家里宅出來的,此時一臉紅,白中還透著粉,看起來跟個熟透的水蜜桃似的,直叫人想狠狠咬上一口。
事實上江暮白也這么做了。
她感覺到臉上傳來的痛意,渾身一時間都僵住了,男人微涼的唇瓣碰到她溫熱的皮膚,觸感說不出的奇特。
耳邊傳來他低低的笑聲,似乎是從胸腔里發(fā)出來的,她這才回過神來,抬起手摸了摸臉,就摸到了一圈牙印,氣得直瞪著他:“你干什么?!”
江暮白放開她,沒說話。
沒有了束縛,柳清鶯立即從他身上起來。
他突然又朝她伸出手,她嚇得條件發(fā)射后退了一大步,警惕地看著他:“你還要做什么?”
江暮白無奈,說道:“不是要回家嗎,扶我起來。”
不僅咬了人,還要她繼續(xù)伺候他?以為她是軟柿子好捏嗎?
事實證明,柳清鶯就是軟柿子,想到卡里七位數(shù)的余額,她屈服了,認命地上前扶起他。
倆人依偎著才走出了幾步,一個男人突然擋在了他們面前。
“江總,您這是要走了嗎?”
江暮白抬起眸子,即便是靠著柳清鶯,他也渾身散發(fā)著一種與生俱來的貴氣,無形之中還給人一種威壓感,“羅總,我老婆來接我,我就不久留了。”
聽到這話,羅總連帶著看柳清鶯的眼神都變了,臉上堆著笑說:“原來這位就是江太太啊,失敬失敬?!?p> 柳清鶯臉上沒什么表情,淡淡開口:“羅總是嗎?你擋住路了,能不能讓一下?!?p> 羅總臉上的表情僵了僵,隨即就往旁邊挪了挪,面上笑容依舊:“抱歉啊,兩位慢走。”
柳清鶯什么都沒說,扶著江暮白走進了電梯。
她空出一只手按了樓層鍵,電梯門關上的一瞬間,身上的重壓感立即消失了。
她側(cè)頭看過去,就見到江暮白靠在電梯壁上,臉上浮現(xiàn)出奇怪的紅色。
“你怎么了?”她疑惑地問。
“被人下藥了。”
柳清鶯的心中立即咯噔了一聲,下意識地退了一步,正好撞在身后的電梯壁上,發(fā)出一聲輕響。
“呵?!苯喊桌湫?,“你在害怕嗎?怕我對你做什么?放心,我看到你就倒胃口?!?p> 她呡了呡唇,理智占據(jù)了上峰:“你知道是被誰下的藥嗎?”
他搖了搖頭,低垂著眼,“不過,能在乘錦的慶功會上對我下手,這個人應該和羅錦睿脫不了干系?!?p> “羅錦睿?剛才那個羅總嗎?”
“嗯。”
“他很厲害?那我剛才對他的態(tài)度是不是有點不大友好?”
江暮白看了她一眼,沒忽略掉她眼底一閃而逝的心虛,呡了呡唇:“他再厲害也沒我厲害。”
柳清鶯撇了撇嘴,“那你還不是著了他的道?!?p> 這話江暮白聽著就不樂意了,于是他一步上前,兩只手臂壓著電梯壁,將她禁錮在自己身前,低眸看著她猶如一副受驚的小鹿的模樣,心情忽然好了些。
柳清鶯如臨大敵,兩手捂在胸前,一臉警惕,“你要干什么?這可是在電梯里面,有攝像頭的?!?p> “那又怎樣,咱們是合法夫妻。”
他講話的時候,熱氣噴在她額頭上方,更是令她有些焦躁。
“你、你不是說看到我就倒胃口嘛,你要是、要是對我做什么,就是在打你自己的臉?!?p> “回去關了燈不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嗎?!?p> 這話聽得柳清鶯是面紅耳赤,一時慌亂又找不到話來反駁,她往后縮了縮,整個人都恨不得直接鑲進了電梯里。
江暮白莫名很享受看她這幅羞赧又吃癟的模樣,又往前靠了靠。
他身上有著家里青檸洗衣液的味道,夾雜著淡淡的酒香,說不出地好聞,可是靠得這么近聞著,令柳清鶯的頭皮都忍不住發(fā)麻。
這時,電梯“?!钡匾宦暣蜷_了,柳清鶯立即如獲大赦,推了推他,“大哥,清醒一點,電梯到了?!?p> 江暮白的眸光閃了閃,隨即后退一步。
沒有了桎梏,她立即飛快走出了電梯,去叫服務員把車開到酒店門前。
回頭再看江暮白,發(fā)現(xiàn)他走得慢悠悠的,腳下有些虛浮,看來是受到藥效影響了。
柳清鶯咬了咬下唇,還是認命地回去攙扶著他,忍不住吐槽了句,“我這是造了什么孽啊?!?p> 江暮白的手臂搭在她的肩上,只微微側(cè)目,就能看到她臉上那一圈清晰的牙印,他勾了勾唇,“能嫁給我應該是你幾世修來的福氣?!?p> “呵,要說自戀,我可真比不過你江大少爺?!?p> 出了門,車已經(jīng)停在面前,柳清鶯拉開副駕駛位的門,將他扶進去,然后自己才繞到駕駛位坐進去。
她剛準備發(fā)動車子,卻發(fā)現(xiàn)江暮白仰面靠在椅背上,一只手搭著額頭,車內(nèi)光線有些暗,雖看不清表情,但看樣子應該是憋得挺難受的。